以前公司這樣的活沈敘白從來都不參加,大家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問一句而已。
誰知道他竟然真要去!
去會所的路上,大家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著沈總最近究竟是怎麼了,越來越難琢磨了。
本來以為是自己人的狂歡,所以們找的會所……不太正經……
這下多了沈敘白,們就只能單純的吃飯了,最多喝點小酒。
本來大家是在大堂的,羅焱臨時準備讓經理換到包廂,卻被告知包廂已經滿了。
“這……”羅焱有些為難。
沈敘白倒是不在意這些:“大廳就大廳吧,你們自便,不用管我。”
“今晚的消費走我的私賬。”
“謝謝沈總……”
“謝謝沈總!”
大家表面恩戴德,心里卻哭唧唧的。
誰愿意下班后還跟領導吃飯啊,們寧愿自己掏錢。
可是,當一道道們舍不得點的菜端上來,看著酒瓶上的商標和年份后,們又可以了!還能跟著沈總再干二十年!
飯桌上,大家開始敬酒,沈敘白喝到第二杯的時候,看著站起的書,緩緩開口:“不是談項目,不用敬酒了,你們隨意。”
沈敘白抬了抬杯子,喝了這杯后就不再跟們喝了。
書辦的這些員工跟著沈敘白干了也好幾年了,別的不說,沈總雖然氣場強了點兒,讓人不敢接近,但人品真沒得說。從來不會主讓們喝酒,也沒有職場潛規則,比那些大腹便便還想占便宜的老總強了不知道多倍。
更何況本人氣質矜貴,長得又帥,觀賞還是很強的。
一開始大家還比較拘謹,吃飯聊天也小聲克制,但后來見沈敘白只是安靜地吃飯,不參與們的對話也不管們,這才漸漸放開。
吃完飯后,大家還準備在這兒喝酒玩會兒,攛掇著羅焱開口:“沈總,聽說這里的調酒師很不錯,一會兒晚上還有節目,您要不要繼續留下來……”
沈敘白潛意識里不想回去面對空的別墅,微微頷首:“好。”
其他人:好……吧。
大家換到了卡座里,沈敘白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著,沒有參與到們的游戲里,手邊握著杯酒,漫不經心地喝著。
大廳里燈調得很暗,濃郁的酒味彌漫在空中,四周男男歡呼調笑,喧鬧放縱。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只是不想回到只有他一個人的房子,那種他習慣了多年的安靜,如今竟然也會讓他想要逃避。
沈敘白仰頭靠在椅背上,眸子微闔,垂在側的手里還握著酒杯,整個人出幾分冷倦。
他閉著眼假寐,突然,隔壁進來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聽聲音,全是年輕人。
“姐,你放心,今天絕對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跟著我,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想多盡興多盡興!”
“放心,你的安全我也能保證,今天的這些朋友絕對是正人君子,沒有那些黃。”
“你還有朋友是黃?!不怕你爸揍你啊!”一道脆生生的聲響起。
沈敘白倏地睜開眼。
顧知鳶這幾天都沒閑過,在各種地方和各種朋友玩過一圈后,想起了這位無所事事的堂弟。在南城,論玩兒,誰也比不過他。
也不好天天纏著岑綰,江沅又在寺廟禪修,只好跟著他玩一玩了。
顧云逸哂笑:“姐,你可以別揭我老底啊!”
顧知鳶揚了揚眉:“看你表現咯!”
顧云逸扶著的肩膀坐下,朝揮了揮手:“這可都是我學校的好兄弟,什麼類型都有,你看看有沒有你順眼的!”
“這個,”顧云逸拉著他手邊的一個男生介紹道,“育特長生,打籃球賊帥,我們學校的生可喜歡了!”
“姐姐好!”男生個子很好,看得出來經常鍛煉,發達,咧著一口小白牙跟顧知鳶打招呼。
笑著點點頭:“弟弟好。”
看起來是開朗型,朝氣蓬,但那張臉比起沈敘白還是差遠了。
見質缺缺,顧云逸連忙介紹下一個:“我們院草!溫帥氣,微,十打十的暖男!”
顧知鳶看了眼,男生長相清爽干凈,五英俊,確實很帥。但看起來很青,還是沒有沈敘白的韻味。
見不滿意,顧云逸接著就要往下介紹,顧知鳶連忙拉住了他:“你是拉皮條的嗎?我就想好好玩一玩,你別給我搞這出了!”
顧云逸:“聽到沒,今晚誰把我姐哄開心了,我那托車就送誰了!”
顧知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親弟,我很欣。”
“姐姐,你想喝什麼酒?我知道幾款尾酒度數很低,你要不要試試?”
“玩游戲嗎?骰子還是撲克,我們都能陪你玩兒?”
“姐姐為什麼不開心啊?失了嗎?姐姐長得這麼好看,肯定有很多男生喜歡的,不值得為渣男傷心。”
不得不說,被一群男大圍著姐姐長姐姐短還是很用的,顧知鳶原本笑了笑:“確實,渣男而已,我很快就忘了!”
格本就外向,很快就跟他們打一片稱兄道弟了。
隔著卡座,沈敘白只能看見顧知鳶烏黑的發頂,聽著笑意盈盈地跟他們玩笑打鬧。
聽聲音,很開心。
沈敘白握著杯子的手一點點收,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浮現,端起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他垂下眼,眼底晦暗幽沉。
顧知鳶本來就是出來尋開心發泄緒的,加上顧云逸也在,雖然這小子玩兒但也還靠譜,于是更加肆無忌憚。
搖骰子、猜拳、玩國王游戲,喝酒,甚至還隨手點了個弟弟去舞池里跳舞。
臺上音樂勁,律十足,沈敘白眼眸沉沉地盯著。
顧知鳶今天穿了一件黑小吊帶,下是條短,清涼又的設計,很顯材。
白皙的皮在燈下白得發,致小巧的鎖骨在外面,一雙筆直修長,骨勻亭,隨著跳舞的作,出一截纖細的腰肢。
今天的妝容偏,褪去了幾分稚氣,在氣氛曖昧的酒吧里很吸睛。
跟跳舞的男生手虛虛地搭在腰上,有幾分拘謹,但周圍的人,看向的目卻多了莫名的意味。
在顧知鳶跟他熱舞的瞬間,沈敘白手指驟然收,手臂上蜿蜒的青筋起。
咔一聲,酒杯碎掉,酒水和著掌心的一點點流下來。
沈敘白渾然不覺,只是目一瞬不瞬地凝著顧知鳶,下頜繃著,冷峻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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