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越說,柳如煙心中的怒氣越往上漲,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還不是因為勾走了表哥的心,什麽江州遠近聞名的才,分明就是個狐子。」
自從姑姑跟姑父去雲州上任,國公府雖然還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但心裏總有些不安,畢竟到現在,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對于一個兒家來說,婚事有多重要不是不知道,所以寫信給姑姑。
姑姑卻說姑父新上任,實在顧不上,讓去求謝老夫人為做主,或者返回母家,讓家裏的長輩替挑選一門婚事,柳如煙怎麽能甘心。
當初被姑姑接到國公府的時候,家裏的一衆姊妹是何等的羨慕,所以不管如何,是一定要留在國公府的,思來想去,還是姑姑之前說的方法可信。
能做表哥的妾室,其實已經遠勝許多人了,這才有了方才過廊的遇見,誰知道就讓撞上那一幕,真是氣死了。
這話丫鬟可不敢接,們這些人心裏可是跟明鏡似的,在大人跟夫人之間,明顯是大人待夫人更用心些。
要是一些對夫人不好的言論傳出去,大人能輕易放過們嗎。
好在柳如煙生了一會氣之後,人又平靜了下來,問:「我記得老夫人邊是不是有一個瑩兒的」
丫鬟眉心一跳,這可是老夫人邊的一等丫鬟,們能不知道嗎。
「是,表小姐。」
「你等會去凝暉堂一趟,看瑩兒在不在,要在的話,請過來一下,就說我有事請教一下。」
丫鬟覺得這事沒有這麽簡單,但主子的吩咐,一個做下人的又不敢忤逆,只能低下頭:「奴婢這就去。」
柳如煙擡眼看向窗戶,窗外春意盎然,依稀可見國公府的朱門錦繡,沒別的子有福氣,一及笄就能嫁個又出又的夫君,那自己為自己掙個福氣。
***
正房。
見大人跟夫人回來,娘跟珠兒連忙迎上去,剛想行禮,謝淩不疾不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人。」
屋的地龍燒的正旺,熱氣撲面而來,謝淩作溫和地將妻子抱到拔步床上,給倒一杯熱茶:「夫人可要沐浴」
誠然,姑娘剛剛本沒有睡著,若是沒有狐裘大氅,只怕府中的人都知道剛剛馬車上發生了什麽。
秦若睜開水霧霧的杏眸,眉態間含著嗔,像是在控訴謝淩。
謝淩彎下子,替解開大氅,妻子煙羅的腰帶松松垮垮的系著,細膩的雪上印著或深或淺的吻痕。
只要他一扯開,就能看到裏面最的春。
他眸微深,俯將抱到溫泉池,輕聲道:「委屈了?」
熱水漫過,子的酸痛瞬間舒緩不,秦若委屈的嘟囔:「夫君故意欺負人。」
都說了不可以在馬車上,這人還是可勁的折騰,以至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夫人說的是。」謝淩順著的話,好聲好氣的哄:「這次確實是為夫的錯,為夫向夫人道歉。」
姑娘子本來就,他這麽大大方方的賠了不是,秦若也不好揪著不放,輕喊一聲:「夫君。」
謝淩角微揚,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蠱:「嗯」
「我了。」
方纔謝淩給倒了熱茶,因為渾使不上力,還沒來得及喝。
謝淩失笑,將剛倒好的茶喂到邊,秦若抿了一口,細聲試探:「夫君,你剛剛是不是在吃醋啊?」
「夫人為什麽這樣覺得?」謝淩喂喝水的作一頓,不不慢道。
這還不是因為他剛剛在馬車上這般孟浪,姑娘窩在他懷裏的時候,還想了許久,好像是在東璃太子跟說了那句話之後,男人就有點不對勁了。
謝淩將鬥彩三秋杯擱在一邊,指腹刮了刮角的水漬,笑道:「我要是真吃醋了呢?」
沒想到清貴儒雅的謝大人會說這話,小姑娘先是一怔,然後眉眼一彎,攀著謝淩的肩,嗔道:「我心裏只有夫君一人,所以夫君不要吃醋。」
不得不說,妻子是會哄人的,謝淩面緩和不:「此話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秦若飛快的點了點頭,只差對他發誓了:「妾跟東璃太子殿下一點瓜葛都沒有,不信夫君去問娘。」
「夫人的話,我自是信的。」謝淩輕笑出聲,替幹子,重新將放到床榻上,掖好被角:「要不要睡一會」
馬車中的瘋狂再次浮現在姑娘的腦海裏,秦若臉一紅,搖了搖頭:「夫君,你會講故事嗎?」
謝淩愣了下,這種事他之前還真沒做過:「夫人想聽故事了?」
秦若嗓音地「嗯」了聲。
于是乎,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謝大人開始給姑娘講起了游記類的故事,他嗓音溫和,講起故事來又低又沉,秦若聽得津津有味。
晚膳過後,謝淩要去書房理公務,剛走到門口,娘端著白玉盞進來,謝淩瞥了一眼:「這是什麽」
娘恭謹回答:「回大人,這是老夫人差廚房燉的石榴燕,說給夫人補補子。」
老夫人此舉無疑是在表達等著姐兒跟大人的好消息呢。
謝淩不置可否,問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不知娘在夫人邊多久了?」
謝淩對妻子邊侍奉的人分外尊重,所以跟娘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娘笑著回答:「回大人,老奴自夫人出生,就一直在邊伺候。」
想起往昔,娘覺得有些慨,那時候哪知道跟姐兒會與京城的謝國公府扯上幹系。
秦家在江州一帶地位優渥,但比起京城的謝國公府,是差遠了。
「娘辛苦了。」謝淩笑了笑,氣度儒雅:「那夫人以前在家中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這個問題娘還不太好回答,低頭思考了下,半真半假道:「夫人從小就子乖巧,不需要家中的長輩太多心,後來夫人再大些,老爺就給夫人請了先生,夫人便一直跟著先生學習琴棋書畫,老奴不知一次慶幸自己有這個福分跟在夫人邊伺候。」
姐兒除了在琴藝上面沒什麽天賦,其他才藝并不遜大小姐,所以娘這話,旁人挑不出什麽錯來。
「夫人邊有娘在,本也很放心。」謝淩眉目溫和,微微頷首:「這石榴燕既是祖母的一番好意,那以後夫人從江州帶來的湯藥就停了吧。」
娘握著白玉盞的手一抖,裏面的湯跟著濺出了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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