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笑一下嘛!”
林語卿不滿地扯了扯裴司的角,他本就僵的表此刻更加別扭,“我,我不喜歡笑,也沒拍過照片。”
看著他那好似要大戰一場的模樣,鏡頭后的南歌抬了抬手,“不行,好像被搶回去的小媳婦兒。”
這稱呼讓裴司的窘迫有了發泄之地,他氣勢洶洶地來到鏡頭前,“我就不信,能有多難……”
看著鏡頭里簡直生到極致的照片,他也沒了聲音。
連清連明為了當這個伴娘,已經好幾個月沒嗑瓜子了,就是為了能穿上這一琉璃華,“拜托,這可是上古傳下來的法寶,我得搶一件。”
“我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月的水煮白菜了,我能不能申請一頓蔥姜蒜牛油煮菜啊?”
“你直接說吃火鍋就得了,不過不行。”
那邊林語卿笑得花枝,“哈哈,司寶你還不信,我就說你這簡直尷尬死了。”
裴司微微瞇起眼睛,“你要考慮好,真的要笑話我?”
林語卿眨眨眼睛,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挑婚紗,裴司竟然這個不許那個不讓,害得生了一肚子氣,最后換了一件最的。
“我就穿這個,你想怎麼樣!”
裴司當時就站起來,橫抱起林語卿還不忘把外套裹在上,就這麼正大明地把人帶回家好好地“討論”了一番。
第二天腫了很久就是了。
看到裴司這滿含警告的眼神,林語卿也歇了口,只是那雙眼神還是瀲滟著春,看得裴司蠢蠢。
想把寶藏起來的病真是改不了。
“不拍照了,行不行?”
裴司雙手支在沙發兩側,將卿寶困在其中,淡淡的香味傳來,好像是小祠堂熏香的味道,竟然讓卿寶有點臉紅心跳的覺。
“不行,怎麼可以不拍照,那我們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可怎麼辦?”
裴司氣息沉沉,“跟我去一個地方。”
于是,拍婚紗照當場,兩個主角一溜煙消失了,只剩下伴娘和伴郎面面相覷,“要不,去找爺爺們拍幾張?”
這些年,祁孟連三家正式立了福門,集三家之力將黑暗工廠的所有生靈送回,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自那以后,再沒有人敢在京市做那些污穢的事,連黑煤球都了不。
雖然是個好事,但裴司卻要肚子了,所以裴司總是跑回老巢去找點吃的,卿寶知道了,非要鬧著去,可惜裴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每次都避而不談。
這次裴司主帶著卿寶,他化黑蛟匿于高空,竟然也沒有被人發現,卿寶還從沒有過這樣的驗,抱著裴司的脖子,看哪里都新奇的很。
裴司的老巢其實就在遼市,那里群山環繞,幾座山峰之間藏著不易察覺的山,裴司樂得清靜,曾在這里住過不短的時間。
“就是這里嗎?”
卿寶有些迫不及待地站在門口,還沒推開就被裴司攔住了,“從此以后,這里也是你的。”
他拉著卿寶的手,按在了一凹陷的地方,淡淡的黑閃了一下,好似碼鎖一般,“還高級哦。”
門大開,卿寶原以為里面會是石板皮的原始模樣,可是抬眼的一瞬間卻愣在了原地。
里面的石壁被打磨出好看的紋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竟然是福瑞的兔形。曾經做過的兔子花燈上了喜字,就掛在墻壁的兩側,路兩旁堆砌著無數的珍寶,不仔細看都覺得晃眼。
然而最讓卿寶心的是,一張小床擺在里面,那是卿寶曾經在小祠堂里留下的,因為長大早就不能睡了,卻不想被裴司收到了這里。
“咳,這個,就不看了吧?”
卿寶卻徑直走過去,發現還不止如此,床上放著一個致的箱子,打開一看,什麼小兔子小圍兜,甚至還有裴司沒有織好的手套,都放在里面,好像把卿寶的每個時間都記錄了下來。
“其實我想讓你看我們的新房”,裴司走到了一張玉床旁,“這塊火玉,我找了很久,你怕冷,躺在這張床上,你就不用怕我上的冷意了,抱歉,可能會委屈你。”
裴司不論寒冬烈日,上都是徹骨的涼意,卿寶好幾次抱著抱著就不愿意抱了,裴司黯然許久,最終找到了這個。
“你是不是傻子呀”,卿寶吸了吸鼻子,眼睛已經有點紅了,“是我怕你會熱,所以才不敢抱你太久的。”
兩個傻子對視一眼,紛紛笑了出來,“幸好,那年你走到了我面前,也幸好,我當時給你開了燈。”
卿寶一想到那時的自己就覺得害,“我怎麼那麼主呀,我就該讓你來找我的,畢竟你那時候就很喜歡我,我小時候可吧?”
“太可了”,裴司坐在旁邊,眼中只能放下一個人,“可到我每天都怕你被走,在睡夢中給你畫了無數個守護符。”
“我就說,怎麼連起夜都費勁很多!我都快睡小懶豬了!”
“不會,比我勤快很多。”
卿寶滿意了,到看看,“你這里的寶,還真是不。”
“以后都是你的了。”
這話倒是讓卿寶真的驚訝了,長大后知道了裴司的真,才知道讓一個蛟龍分自己的寶有多難得,“真的?”
“你,就是我最大的寶了,我愿意用所有的去換。”
裴司從后面抱住,依賴地蹭了蹭脖子,“就是怕還不夠,得去再攢一些。”
卿寶看著手里的寶石,心思卻飄到了別的地方去,忍了一會,可心底的傷還是占據了上風,“別全換了,萬一我死之后,你還得去找別的人換呢。”
腰間的手臂瞬間收,“卿寶,我看你是想被親了是吧。”
卿寶扁扁,“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有,寶都是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說著,裴司拉開面前的寶石,“傻團子,看上面的干什麼。”
最下面,一塊散發著淡金的石其貌不揚,但是卿寶卻看得出它的份不凡。
“這是什麼?”
“同生共死”,裴司得蹭了蹭的耳朵,“你永遠也跑不了。”
卿寶回頭看向他,“其實,我只想跑到你的邊。”
年伊始,走進祠堂看到你的一瞬間,是我后來無數次想起,都無比慶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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