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孩子相得這麼好,杜聿尚都驚了,“這孩子跟我都沒有說過謝謝。”
元生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同樣致,年歲相當的小孩湊到一起,跟那小青梅和小竹馬似的,后這個跟來的蛟龍臉快比那黑蛟子還黑了。
“卿寶。”
裴司警告地了一聲,卿寶似乎察覺到了后背發涼的覺,求生十足地朝著裴司跑過去。
“司寶你來啦。”
“呵,打擾你和小哥哥聊天了吧。”
裴司是懂得怪氣的。
“沒有啦,我喜歡跟司寶聊天的,司寶你今天吃了黑煤球嗎?”
“沒有,沒人跟我聊天我吃不下去。”
卿寶:……好酸不知道怎麼回事。
元生畢竟是專業的,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各位施主放心吧,給我便可了,只是我有一句話要跟小施主說明。”
南歌的視線跟著卿寶移到了元生上,元生眼眸清明,含笑對著南歌說,“如果魂功,你就看不到它了。”
在別人看來,元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一向安靜沉默的南歌竟然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推開他,“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要!”
他把小黑球抱在懷里,表兇狠地瞪視著元生,低低地吼著,“我不要!不許搶走囡囡!”
“囡囡?”
杜聿尚臉微變,“南歌,你在說什麼!”
“我要囡囡!”
杜聿尚看向南歌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淡淡的惶然,“可是,可是囡囡已經死了啊。”
原來,囡囡是南歌從外面撿的一只流浪狗,南歌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他那個父親后來又娶了一個妻子,南歌從小就沉默,可是也沒有現在這般緒不定。
后來,南歌帶著囡囡在花園里玩,他的后媽突然出現,說囡囡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要讓傭人把囡囡扔出去。
南歌死死地把囡囡抱在懷里,那個人一時氣急就親自手,囡囡驚跑出來,人卻不知道怎麼的摔倒在地,孩子沒有了。
“后來呢?”
卿寶小聲問著。
“后來,囡囡被我那不的兒子抓住,生生打死了,南歌也因此大病一場,醒過來就了這樣。”
說到這兒,杜聿尚恨恨地哼了一聲,“我去接南歌回來,一看那人就不是什麼好的,果然一查,孩子本就不是我杜家的,就是趁機要陷害南歌,要給未來的孩子騰地方呢!”
他們在這里小聲地說著,南歌還是躲在角落里,懷里虛虛地攏著,好像真的有一只小狗趴在那里。
只有卿寶能看到,那里確實有一個小黑煤球,乖巧地趴在南歌的懷里。
元生低聲音,“失魂癥治好之后,南歌就看不到留在他邊的囡囡的怨氣了。”
“那,怎麼樣才能讓好了的南歌也看到囡囡呢?”
元生沉片刻,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只是……裴司卻沒有他那份猶豫,直截了當地說了,“借尸還魂。”
“此法有違常理,不合適啊。”
“迂腐,本尊當年別說是借尸還魂,就是……”裴司突然想到了旁邊還有一個好奇地眨著眼睛聽八卦的卿寶,終于還是撿起了自己那一點正面形象,“咳,別的也做過,不也活的好好的。”
元生幽幽地補刀,“被雷劈得變小孩的不是你了是吧?”
“好了好了別吵架哦。”
卿寶安地了裴司的頭發,裴司瞇起了眼睛,頗像舒服得盤在一起的小黑蛇。
“卿寶想到了!卿寶可不可以用紙疊一個小狗狗,然后用附符,把囡囡送進小狗狗里啊?”
這個辦法,倒是很清奇……
“你竟然把紙人跟符箓琢磨明白了,真是失敬失敬。”
卿寶作為外大使跟南歌進行流時,裴司就按捺著坐在一旁,活像一個盯著的保鏢,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把卿寶帶走。
“南歌,你不能一直生病的,不然你只能陪伴囡囡幾年,囡囡也會難過的。”
南歌的手在懷里的黑煤球上了,“要囡囡。”
“囡囡可以回來的”,卿寶拍了拍小脯,“包在卿寶上,你乖乖地治病,好不好?”
南歌的瞳孔十分沉靜,好像平靜的湖泊,“真的?”
“真的!你相信卿寶!”
南歌又看了好久,可是卿寶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好像南歌在過卿寶看其他人一樣?
這種覺只出現了一瞬,然后卿寶的臉就被一只瘦弱的小手擋住了。
“看那麼久干什麼”,裴司不耐煩地進來,“愿意就點頭,不愿意就滾,磨磨唧唧的。”
南歌撇,嘟囔著好像說了什麼,然后才主站起來,走到了元生面前。
“囡囡,給我,我同意。”
接下來的事就給元生了,他帶著南歌進了一個安靜的房間,杜聿尚雖然想陪著乖孫,可是也知道規矩,坐在外面心緒不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看著上面的名字,杜聿尚心里有了不好的預。
“杜老先生,您請了其他人來治您的孫子?”
那邊嚴詞厲,可還是掩飾不住慌,“快讓他停下!不然你的孫子小命不保!”
“你說什麼?”杜聿尚起就要沖進屋,裴司卻手指一點,讓杜聿尚不控制地坐下。
“怎麼,害怕了?”
有些沙啞的男孩聲音順著電話傳過去,“就是你們,欺負了卿寶?”
那道聲音仿佛帶著讓人心尖發冷的力量,電話那頭的孟三手臂抖,“等著,這只是一個開始。”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杜聿尚臉慌,“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鎖住了你孫子的魂魄,知道什麼賊喊捉賊麼?”
裴司諷刺地說道,“借此威脅你,還要讓你恩涕零,真是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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