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呂思珍從車場回到那棟別墅的時候,從傭人里得知閻昊今晚也決定住在這里了。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他和任賀是朋友,當然會經常住在他家。不過如果閻昊住在這,那就要考慮一下住不住了。
覺得還是走比較好,省得尷尬,反正現在心已經好多了。于是去向任賀告辭,結果話還沒說完,閻昊從斜刺里竄出來,語帶質疑:“你說什麼,你要走?”
“我不能走嗎?”呂思珍反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又不是你家。”
閻昊被噎了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可是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吧。”任賀看了眼時間,都快一點了。
“沒事,我開車,謝謝你今晚陪我,我已經好多了,就不打擾了。”呂思珍誠懇地謝了任賀一番,然后轉就走。
卻在踏出別墅大門的時候,被閻昊從后面拉住手肘。他竟然追了出來,臉倉皇的模樣:“是不是因為我來了,所以你就要走?”
很有人會這麼有自知之明而且還厚著臉皮說出來的。呂思珍點了點頭:“你知道那還不放手?”
閻昊一愣,沉默了幾秒,突然問:“那天之后,為什麼沒有聯系我?”
夜下,他的眼睛閃著深邃而探尋的芒,呂思珍一瞬間有些錯愕,沒能接一個炮友竟然會對流出這樣認真的表。而后才尋思他的話:“聯系你?你是不是有病,我有你聯系方式嗎?”
“我寫在便簽紙背面了,你沒看見嗎?”
“……”
誰特麼會去看背面啊?一張便簽紙還要利用得這麼徹底嗎?
呂思珍愕然,心想此時此刻如果自己說沒有注意到背面,就會顯得自己非常馬大哈沒有觀察力;但如果說看到,又打臉了自己剛才的話。太可怕了,竟然不知如何選擇。
只能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看到又怎樣,沒看到又怎樣?”
閻昊突然抓過的挎包,不由分說地打開,儼然一個強盜。
“喂喂,你想干什麼?搶劫是犯法的。”
閻昊找到的手機,拉過的手指解了鎖,然后將自己的號碼輸進去:“現在你有我聯系方式了。”
呂思珍怔怔地看著他,幾秒后:“那我也不聯系你。”
閻昊:“我相信你會。”
呂思珍覺得這人的自負程度和付澤堪稱不相上下,他憑什麼這麼認為?呂思珍是那種會給男人打電話的人?
甩頭離開:“那你就等著吧。”
等上車開了一段路,才突然發現自己外套落在任賀家了。立刻給任賀打電話,得到如下回復:“在你走了之后,昊哥就帶著你的外套追出去了,說要去給你送呢。怎麼他還沒追上你嗎?”
呂思珍往后視鏡一看,并沒有疑似閻昊的車輛在跟著自己。那個垃圾恐怕正躲起來等電話吧?怪不得他剛剛那麼自信。
哼,不過是一個外套而已。大不了扔了唄。
但是很快的,后悔了。
想起來,份證在外套兜里呢!
沈薇薇隔天醒來,發現付澤已經出門去買早餐了,桌上給留了個便簽:我去買早餐了,保溫杯里有水,記得喝。
剛端起來,阿珍便破門而,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看的眼神都是飄的。沈薇薇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有人在追你嗎?干嘛這副樣子。”
“沒有啊,沒啊。”呂思珍晃著腦袋,然后突然捂住太,“頭疼,我先回房睡覺了。”
沈薇薇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走到貓眼那往外頭了一下,就見一個長得高高帥帥的男人走過,似乎在找尋什麼。等到那個男人回過頭來,整個人都嚇石化了。
那不是場閻羅王閻昊嗎?他怎麼會在這里的?
結合呂思珍剛才的表,沈薇薇覺得這事一定有問題,正想打開門去質問下閻昊,呂思珍突然八百米加速從房間里跑出來,在沒開門之前按住了的手:“別開啊。”
“為什麼?”
“我不想開門。”
“你和閻昊……”
“沒關系、不認識、不。”呂思珍立刻否認三連。
沈薇薇從來沒在呂思珍臉上見過這麼心虛的表,這比當年大學第一次和男生開房回來時候的表還心虛。如果說呂思珍和閻昊沒有任何瓜葛,連孔都不會相信。
“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見瞞不下去了,呂思珍只能老實代。
“就是上一次我媽上新聞的時候,不過我發誓,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發展,就純粹是意外認識。”
“那他現在怎麼追到咱們家來了?”
“我怎麼知道?”呂思珍轉了轉眼珠子,“我也很莫名其妙的。”
“你昨晚不是去任賀家嗎?怎麼閻昊會跟著你?”沈薇薇越來越,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兩人不是今早才偶遇的,肯定是從昨晚就開始的。
呂思珍哪里敢把昨晚的事告訴,以沈薇薇的純潔程度,是接不了昨晚的場面的。簡單來說,就是去找閻昊要回外套,然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上了他的車,發生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閻昊的車是真不錯,椅子舒適度很夠。
等等,在想什麼啊?
呂思珍趕否認,一口咬定就是在樓下到的,并且死活不許沈薇薇開門。兩人在門口糾纏了半天,突然被敲門聲嚇了一跳。
沈薇薇還以為是閻昊敲的門,沒想到一打開卻是郝仁和嘉賢。
郝仁拎著個箱子沖進來:“學姐,新鮮空運過來的大閘蟹和櫻桃,醫生朋友送的,拿過來和你們一起分,夠意思吧?”
“可是我們還沒吃早飯呢。”
“都這麼晚了,跟中午飯一起,吃個brunch不就行了?”郝仁說著,直接拐進廚房。
呂思珍見狀趕跟過去:“等等,你不會弄啦,放著我來。”順手把廚房門也關上了。
沈薇薇對著嘉賢訕訕一笑:“這兩個人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醫生到客廳坐吧。”得知醫生前友的真實份,現在對著他都有些不自然了,總覺得自己像一個犯了錯的人。
嘉賢換了拖鞋洗了手,這才到客廳,笑了笑:“本來想打個電話給你的,可是郝仁非說直接來敲門,說你肯定已經回來了。”說完環視了一圈,“付澤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聽到付澤的名字,沈薇薇下意識都有些赧:“他去買早餐了,很快回來。”
嘉賢點點頭,又下意識看向的肩膀:“我聽說在G市發生的事了,你……沒事吧?如果需要復查,我倒是有相的醫生可以介紹給你。”
沈薇薇趕搖頭:“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我到時候隨便掛個號看下就行了。”
嘉賢清楚的謹慎,如果覺得不需要特別找個醫生檢查,那應該就是真的不嚴重,便沒有再勉強,在沙發最里側坐下。
沈薇薇去廚房倒了兩杯水過來,一杯放在嘉賢面前的茶幾上,就在放下去的一瞬間,突然注意到嘉賢手臂側有一道紋。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那也許只是一塊污漬,可定眼一看,上面分明有紋路。
很難想象,像嘉賢這麼斯文的人,竟然會去做紋。實在很意外,也很好奇,那個紋代表了什麼含義。
大概是盯得太明顯,嘉賢突然開口,神有些不安:“總覺得你今天看我的目好像有些奇怪。”
“沒有啊。”趕把目收回來,不敢再看,覺得自己真心不是塊演戲的料子。
嘉賢搖搖頭:“大概是我多心了,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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