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遇卿問程:“說孩子……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程開著車,骨節分明的雙手,有力地握在方向盤上,蘇遇卿聽到他淡聲說:“好像說是小的那個摔傷了。”
蘇遇卿想說又什麼,又沒有說。
程扭過頭來:“你是想問,是不是我做的?”像是自言自語似地,他說,“我倒想做點什麼的,不過我覺得,他們家報應大概是真要來了。知道你姐姐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況下,為什麼非想要把你塞給李蒙嗎?因為李家人都自私自利,有兒子在的時候,可以母慈子孝,兒子兒媳婦都出事了,他們就嫌兩個小孫兒影響他們生活了。”
他說:“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父母,蘇遇月怎麼敢把兩個寶貝兒子給他們?”
說最后這句話時,程表冷的像冰,“寶貝兒子”幾個字更是被他說出無盡的哀意。
蘇遇卿默了默。
說來,小布丁傷這件事上,程還真沒有做什麼,當然,稍微有些推波助瀾是有的,比如說,讓人在李家老兩口耳邊吹風,說一些兒媳婦就要病死了,兒子卷進了蘇父的案子里,難不難不知道,但是李家的錢肯定是要損失很多了。
李父李母路來過慣了好日子,李蒙離開的時候,是把孩子直接丟給他們的,家里雖然有保姆,但是因為父母都不在,他們小小年紀驚惶不已,時常哭鬧,讓人頭疼得不得了。
保姆哄又哄不好,李父年紀大了脾氣也不大好,不好罵自己家的孩子,就把保姆訓了一通,訓得保姆哭著跑了。
保姆一跑就出了事,蘇遇月的大兒子見沒有大人管,帶著弟弟小布丁跑出去找媽媽,路上被車子到了。
還好只是被到,除了驚,傷勢不是很嚴重。
所以蘇遇月腦補之下,才會那麼害怕。
畢竟蘇遇卿沒能力,程肯定是有的,所以一定覺得,這是他們對釋放的威脅的信號。
蘇遇卿有些無語。
才威脅過就出了這事,能說是太走運,或是蘇遇月太倒霉嗎?
程問:“你有什麼打算嗎?”
蘇遇卿承認:“我沒有想對兩個孩子怎麼樣。”拿孩子去威脅蘇遇月實在也是當時氣怒過頭,想起程父程母得知所失是雙胞胎時他們那難過的神,簡直是覺得,不止李蒙和蘇遇月,包括在,都是罪無可赦!
蘇遇月唯一的肋就是孩子,恨不得死,自然死前也要去痛。
接著說:“我想等等看后面的結果。”
程“哦”了一聲,沒說別的。
蘇遇卿卻覺得特別沒有意思,親姐妹如和蘇遇月,居然弄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說的呢?
見過蘇遇月后沒多久,蘇遇卿上干凈,去醫院檢查也沒什麼問題,正準備重新去上班的時候,那天早上,看到了一條新聞推送。
“南城首富前妻實名舉報丈夫一家。”
這就是那天,他們見面的結果。
蘇遇月說:“我知道你們要什麼,這世上我敢說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他做過什麼,你們如果想讓他不了,我能幫忙,唯一的條件,小卿,我希你能放過和小布丁,幫我看顧一下他們。”
蘇遇卿沒同意,只說:“你沒得選擇了,不是麼?”
蘇遇月大概也是真覺得自己沒有選擇了,雖然沒同意幫忙看顧那兩個孩子,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新聞出了蘇遇月舉報信的全部容,其中還包括一些證據素材,從那些證據可以知道,蘇遇月準備這些絕對不是心來,是暗地里準備了很久。
雖然蘇遇月幫著李蒙來坑自己,但看到那些材料的時候,蘇遇卿相信,其實是更恨李蒙的。
這事在不悉南城局勢的人眼里,就是一則新聞,連新聞當事人的名字都是模糊的,看過就忘。
可在悉甚至相關的人看來,那就是一場驚天駭浪。
蘇遇月舉報李蒙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李父一起,侵吞國有資產。
就這一條,不知道要牽連到多人。
當然,被暫時關押調查的李蒙是不承認的,為了翻,他之前懷著恥之心,沒有把自己齷齪的想法說出來,這會也顧不及了,他和辦案人員直說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妻妹蘇遇卿,所以蘇遇月才嫉恨他,刻意構陷他。
他之前就一直沒認自己對蘇遇卿下藥,這會更說那藥是蘇遇月下的,目的是讓蘇遇卿恨他,和一起來害他。
警方來找蘇遇卿問詢,蘇遇卿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我姐是不是構陷他,但是我知道,那天下那麼大的雨,市很多地方出現嚴重澇,如果沒有巨大的利益,我不信他會在那樣惡劣的天氣里,出現在我家。”
本不會承認李蒙對他是喜歡,他那就是一種變態的惡劣的占有。
蘇父坐牢,再出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蘇遇月是他妻子,如果蘇遇卿也被他掌控在手里,蘇父轉給他的那筆錢,有可能就徹底變他的了。
所以,什麼一見鐘,惡心人了!
應付完了警察,蘇遇卿就去上班了。那會已經是又一個星期過去了,蘇遇卿恢復良好,下干凈后,曾經懷過孕的事,像一場夢,了無痕跡似地消失在了的生活中。
又因為休養期間,程父程母一直幫調養,哪怕非己所愿,可被好湯好水喂養著,到去上班的時候,蘇遇卿甚至還胖了一圈。
氣也較以前好了不,皮天生的白,現下白里還約點艷的紅,得像一朵開得極盛的花。
陳果一見就忍不住了,驚詫道:“臥槽,你這是去哪里修煉了吧?我都懷疑,你不是請假去照顧病人,是當病人被照顧了。”
蘇遇卿聞言只是笑。
請假一段時間,雜志社人員又有了些微的變,最明顯的是,攝影師增加了。
的地位陡然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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