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卿出來的時候,程等在監獄門外,雙手在兜里,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地上的小石子。
門開,他抬頭過來,視線在臉上細細地逡巡了一番,才問:“結婚沒跟他說,你爸爸沒有罵你吧?”
蘇遇卿搖頭。
看起來有點累。
程就也沒再說什麼,朝出手:“那我們走?”
“嗯。”
蘇遇卿把手放在程手上,和他回酒店拿了東西,然后又去城吃飯。
等吃完飯,差不多也就可以上車回去了。
回程的火車很寬松,那一節臥車箱里就和程兩個人。
開始時程帶著玩游戲,吹牛說他是游戲里真正的王者,站在最頂端的那一種。
結果組局打boss的時候全靠裝備良,為了撐面子能贏他武不要錢一樣地往外扔,被他的隊友評價為喪心病狂,一個個抱著他的:“爸爸!你是我親爸!武給我,怪我幫你打啊喂!”
程心好,決定大方一回,每個隊友賞一把最新式的異能槍。
然后話放出去,收獲不要臉的兒砸一群。
掉線了。
那一段是山區,隧無數,信號完全連接不上,程試了幾回后就很沒良心地放棄了。
一句話沒有就收了手機,還問蘇遇卿:“我游戲玩的怎麼樣?”
蘇遇卿略含蓄:“你有被人線下追殺過嗎?”
程笑:“有。”
“誰啊?”
“陸沉明。”
居然是他,蘇遇卿意外:“他也會發脾氣麼?”
“會,惹到他就會。”
蘇遇卿好奇被惹到的陸沉明會怎麼做。
程說:“也沒做什麼,他就是把自己的游戲卸載了,從此沒有再玩而已。”
這樣的報復……蘇遇卿啞然失笑。
兩人就沒再玩游戲,七八糟想到什麼就聊什麼,那算是蘇遇卿和程第一次聊這麼久,覺得他欠欠的,可又欠得有些可。
程后來還問到蘇遇卿以后有什麼打算。
蘇遇卿說:“我想學攝影,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做個攝影師。”
“你喜歡攝影?”
“嗯。大學的時候,懵懵懂懂加了個攝影協會,里面有個學長,他是學數學應用的,卻對攝影很興趣,可能是他影響吧,我覺得影的世界,特別。”
當然,這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發現自己如果離開容行業,就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還欠了程一屁債,總得尋個來錢的活。
至于大學學的行政管理,那是蘇遇月建議讀的,別說對規規矩矩坐辦公室沒興趣,就算有,也決不走那條路。
這些自然不能和程坦白,所以就找了個文藝一點的理由,只是自己說的時候沒覺得,程卻聽出了話里淺藏著的歡喜和溫。
忍不住瞇了瞇眼,他問:“你喜歡那個學長?”
蘇遇卿有些驚到了,心頭一跳,看著他,下意識地搖頭說:“不是!”
否認得有點快,程笑了笑。
他哄:“其實你就算喜歡他也沒什麼,男歡嘛,很正常。要是有緣,你們以后能夠相遇,我還可以全你們。”
這話說的真不真心大概也就程自己知道了,反正他臉上笑嘻嘻的,好像真的很愿意全一樣。
蘇遇卿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垂下頭,一時沒說話。
過了會,重新揚起笑容,說:“好啊。”順手還發了程一張好人卡,“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程:……心塞!
居然真的承認了!
然后他就開始胡言語,哼哼著說:“就是不知道你那學長會不會接你結過婚,而且還是嫁了個像我這樣的老男人,嗯,幸好沒對你做什麼,雖然有被我親親的,應該沒關系吧?”
程的,要毒起來就真的超級毒,一字一字沾著鶴頂紅。
剛剛輕松愉快的聊天氛圍簡直就像是夢幻泡影一樣。
蘇遇卿再笑不出來了,輕聲說:“那要不回去后,我就搬出去?反正本來商量的也是假結婚,好像太親了,是有點不好。”
“你不怕那個找你麻煩的人了?”
“其實也沒所謂,當初要不是嫁給你,我是打算離開的。世界那麼大,想躲總是可以躲開的。”
程一下就清醒了過來,MD,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鬼?!
勉強圓回來一句:“那多麻煩,再說了,你這不還沒遇到他嘛。”頓了頓,“反正我已經娶了你了,先將就著這樣唄。”
將就。
蘇遇卿覺心尖被這兩個字刺得生疼生疼的。
堅定地說:“我不喜歡將就,也不希你將就。程,我希你是可以找到你真正喜歡,真正想娶的人的,在此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算話,你隨時說離,我就會離開,干干凈凈的,絕對不給你帶去一點麻煩。”
說著站起來:“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匆匆離開了車廂。
留下程,覺自己快要氣炸了。
他追出去,發現蘇遇卿果然進了洗手間,就悻悻地停住了腳,在門上聽,努力聽。
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有沒有后悔得哭啊?
如果哭的話,他就原諒,然后再不提什麼學長的話!
狠狠打了自己一掌:呸!干什麼要提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人啊!!!
打完了,又門上聽,聽著聽著覺不對,扭頭就見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年輕面的小乘警。
小乘警用看狼的眼神看著他:“你在干什麼?哪個車廂的?車票呢?份證呢?”
臥槽,他今年是和帶警字的杠上了是吧?
灰溜溜地把該乘警帶回自己鋪位,出車票,出份證,老老實實待事實:“我是和媳婦鬧別扭了,生氣呢,躲廁所里哭。”
乘警問:“你媳婦是誰?”
“就對面這鋪的。”蘇遇卿的包還放在桌上呢,翻出的份證和車票,“就,是我媳婦。”
乘警把兩張車票和份證一對,看程的眼神更不對了:“你今年四十二?”
“還差一歲。”
“你媳婦二十六?”
“呵,年齡差的是有點大。”
乘警沒說話,又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幾眼,然后收起兩人份證,拿上桌上的包,直接出去了。
到外面就站在離廁所不遠,盯賊似地盯著他。
等蘇遇卿出來,拿份證一對,行了,是本人,包包遞上去:“士,這是您的包?”得到確認后,一指程,“這位先生,您認識嗎?”
蘇遇卿扎著才洗過的手:“怎,怎麼了?”
乘警表嚴肅:“剛剛您在洗手間的時候,他在門上窺。如果您不認識他或者和他不,盡管說出來,我們會切實保護您的!”
蘇遇卿:……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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