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初八開工,每個人都得了田一個開工紅包。
程父程母是來上班的,結果他們也一人發了一個。
紅包數目不大,但是老人心意足呀,蘇遇卿拿東西的時候,見田要把紅包錢給他們:“哪能要你們發紅包呀。”
程父不要,只說:“你別管。”
程母倒是樂滋滋的:“該發的,該發的,你們店里孩兒多,沒看到程都來得勤快一些了嗎?那家伙商低,我得替他攏著孩們一些。”
田笑,蘇遇卿聽了也笑笑,拿著東西顧自上了樓。
開工第一天竟然忙得不得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氣溫驟然變化的緣故,有些冒了。
前期不嚴重,就是有點咳嗽,那天忙了一天,第二日就嚴重了些,開始只是頭疼,到晚上就發起燒來。
那時候大家都下班了,蘇遇卿吃了點藥迷糊睡過去,醒來只覺得嚨像是被火燎了,又干又痛。
也不知道自己發了燒,就只覺得上難,然后房子里似乎到通風,冷得要命。
開了兩個電暖,功率打到最大,才覺得好過了一些。
早起程父他們過來,頂著通紅的一張臉跑去開門,程母問:“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特別悍勇地說:“暖氣熏的吧?昨晚上降溫比較大,我開了兩個電暖氣。”
降溫大個鬼啊,程父程母扭頭看了眼外面,后者手往額上一探,好了,都可以煎蛋了。
于是打電話把程回來:“卿卿冒了,燒的厲害,你趕掉頭回來給送醫院去。”
蘇遇卿說:“不用了,我吃了藥。”
但是程父程母熱心,非讓程倒回來,程本來是不大樂意的——誰知道是不是耍的小花招啊,擒故縱什麼的,他見得多了。
結果回來看到那樣,也嚇了一跳,見不肯去醫院,并不多啰嗦,直接拎著的后領就把帶走了。
蘇遇卿本來就不舒服,那一下差點沒被他給勒死。
坐在車上咳得腸肝肚肺都差點出來了,一酸,都沒力氣和他計較,只昏昏沉沉地說:“你就不怕我纏你了?”
他冷哼:“你不是沒得的機,還嫌我老?”
笑了一下,咕噥著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也沒問,只是臭著臉將帶到了醫院。
然后到地方要辦診療卡時問:“你份證呢?”
定定地看著他,過了會才說:“沒有啊。”可能是覺得這樣的回答太不負責任,又笑了笑,嘆息著說,“我剛告訴你的。”
程瞪著。
他沒想過沒份證,只以為是出來得急忘記拿了,抓抓頭發,頓時有些煩躁。
正是上班時間,堵車嚴重,再回去拿證件會很麻煩。
蘇遇卿安說:“沒事,謝謝你帶我過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然后轉想要離開。
程拉住:“行了,你跟我來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
拿自己的份證辦了個診療卡,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總之就是,蘇遇卿看上病了。
重冒,高燒四十度,還有肺炎。
醫生問:“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想了想:“早上吧。”
醫生瞅瞅已經燒得起了殼的皮還有發紅的眼圈、死白的臉,瞪:“早上才開始的你能燒這樣?”扭頭把程罵了一通,“你是男朋友?朋友都燒這個鬼樣子了,不會送醫,還不知道給理降降溫啊?咋沒等燒尸了再送來呢?”唰唰開了張單子,“付錢去!”
程蘇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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