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覺得太子是被暗九帶壞了！又掐臉，又給安莫名其妙的罪名，這惡劣行徑，和暗九如出一轍！可是，為什麼要怪？！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如茵臉疼，委屈，卻也不敢爭辯：“殿下，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肖乾悶悶笑了：“再也不敢長這樣了？”

夏如茵：“……”

肖乾總算松了手，思量著道：“往后坐著時，孤令人給你找張大椅子。”

夏如茵不明所以：“什麼大椅子？”

肖乾：“孤坐什麼椅子，你便坐什麼椅子，免得旁人誤會了你。”

夏如茵：“！！”

坐太子旁便罷了，還坐太子一樣高的椅子！兩個人平起平坐……配嗎？！

夏如茵強撐著膽子提意見：“殿下，不妥。我不過一介丫鬟，不能與殿下同坐。”

肖乾聲音帶笑：“你是在提醒孤升了你的份，還是在提醒孤讓你坐同一張椅子？”

夏如茵急了：“我沒有！我就是不想坐大椅子！”

肖乾低頭看：“真不想坐大椅子？”

夏如茵用力點頭。肖乾似乎是嘆了一聲：“好吧。”

“既如此，孤告訴你一個，關于孤為何要時時將你帶在旁。”肖乾頓了頓，輕描淡寫道：“這個，除了已故的母后，孤沒有告訴過其他任何人。”

夏如茵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絕世大，聽了還有命活下去嗎？！

夏如茵很想抬手捂住耳朵，卻到底沒敢。而肖乾已經平靜開了口：“孤自記事起，便能到旁人緒。越激烈的緒，起來便越清晰，越能影響自己。對大多數人來說，愉悅、幸福這些正面緒是溫和的，所以多數時間，孤都在會人心的強烈惡意。”

夏如茵呆住。方才一瞬間，連太子其實是貍貓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設想了，卻獨獨沒想過太子會說出這種話。肖乾語調淡然：“孤不想被那些緒影響，努力與它們抗爭過。可它們本無法屏蔽，直接就能影響孤的心。孤只能學著在各種緒侵下，控制自己。”

“朝堂之上，孤做出決定。有人竊喜，有人得意，有人暗恨，有人咒罵，有人拼命算計。”肖乾緩聲道：“那些強烈又極端的緒，一起存在孤的。”

夏如茵怔怔看他。灰蒙蒙的天下，那張金屬面看起來有一種不近人的冷。夏如茵喃喃道：“可是，人怎麼能同時歡喜得意，又憎恨算計？”

覺得自己只是問了個問題，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緒，可肖乾回，角再次勾起個和的弧度。他輕拍上的發：“不必憂心，孤已經適應了。孤已經學會了接納那些緒，并且保持理智活下去。”男人默然片刻：“孤只是會生病。”

那句會生病語速異常緩慢，夏如茵心中無端一陣酸，大約是不敢相信高高在上如太子，竟也有這種不為人知的苦痛：“殿下為何突然告訴我這些？”

肖乾的指尖在的發中輕緩撥，聲音安定：“孤能所有人的緒，除了你。不止如此，你在孤邊，孤也不會到旁人緒。”

夏如茵驚愕瞪大了眼。往日種種疑此時一一閃過腦海，為何會被特殊關注關照終于得到了解答。夏如茵張了張：“原來如此……我竟這般有用。”

肖乾便淡淡笑了：“這便是孤讓你有人時跟孤的原因。讓你坐在小凳上，也只是擔心你弱不能久站，并非折辱你。”

夏如茵連忙表態：“我沒覺得被折辱。”

肖乾不置可否：“你只是不明白，但孤還是得和你解釋清楚。免得往后聽到了什麼，還要生孤的氣。”

最后那兩句話，男人的聲音含混低了下去，嗡嗡聲太重，夏如茵沒聽清。王掌柜那句話便口而出：“殿下不必解釋。能為殿下分憂，乃是我三生有幸。”

肖乾輕笑：“學得倒是快。不覺得孤窮兇極惡，喪盡天良了？”

這可真是又一個晴天霹靂！夏如茵被震得汗倒豎——殿下竟然知道說過他壞話！這是暗九給太子告了吧？！暗九可太過分了！

夏如茵小臉都嚇白了。肖乾一看不好，沉聲喝道：“慌什麼！你對孤這般有用，孤怎麼也不會傷害你。”

這實在不是個合格的安，但又很可信……夏如茵臉恢復了些。肖乾強調道：“況且，孤之前的一些行徑，都有原因。比如你府那日孤發作那名貴，還有之前置那些奴才，都是因為孤到他們心思不正。”

暗九竟然連這種細節都告訴了太子！夏如茵漲紅了臉：“是我誤會了，求殿下莫怪。”

希太子別再說了，可肖乾還不停：“孤沒傳言中那般窮兇極惡喪盡天良。三人虎，你看過暗九毀夏亦瑤名聲，便該知道傳言很多時候不盡可信。”

夏如茵呆住，心中一時驚濤駭浪。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他兇殘名聲在外，也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震驚退去些許，夏如茵心頭又泛起疑：暗九能毀夏亦瑤的名聲，那是因為他背靠太子府，比夏亦瑤更有權勢。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誰有本事造他的謠？

夏如茵一直以為朝堂之上，二皇子頂多是仗著皇上寵，與太子平分秋。甚至太子因為名正言順，多會勝出一籌。難道二皇子的勢力，已經能凌駕于太子之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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