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多小時,顧廷曄就做好了晚飯。
宋辭幫著端菜上桌,顧廷曄則盛湯,放在面前,好似剛才在廚房的那一幕沒有發生過般。
看到湯碗里的湯料,宋辭出詫異的神,“這是木棉花?”
宋辭小升初的那段時間,宋氏正于高速發展的階段,宋長國幾乎每天都泡在公司和工地里,完全沒時間照顧宋辭和宋驍兩人。
宋家雖然有廚師傭人,但宋長國長時間不在家,加之林叔那陣子因為林敘叛逆期跟人打架傷了,不得不請假回去照顧,傭人廚師對兄妹倆的照顧就變得敷衍許多。
每餐給他們隨便弄點面包牛糊弄了事,導致宋辭在育課上突發低糖險些暈倒。顧廷曄知道后,索帶著兩人回家吃飯。
顧家就一個兒子,跟宋家又是世,顧伯母看到小宋辭臉蒼白,頓時心疼得不行,當晚就讓顧伯父去給宋長國打電話,說他要是沒時間照顧兄妹倆,就給他們照顧。
宋長國答應了。
自那后,宋辭每天下了課就去顧家吃飯。
顧伯母覺得太瘦,想著法燉各種補品給喝,其中最常見的就是木棉花。
宋辭用調羹舀了一口湯送進里,木棉花的清香頓時在齒間蔓延開,嘗到悉的味道,角不由得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說:
“跟以前顧伯母做的一個味道,很好喝。”
“喜歡的話就多喝一些。”顧廷曄看到笑,也跟著出笑容。
宋辭點了點頭,果真喝了兩碗下去。
顧廷曄晲著,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寵溺,見喝湯,便起幫添飯夾菜,就像小時候那樣,細心的照顧。
不一會兒,宋辭的碗里就堆了不。
“廷曄哥,我吃不下這麼多的。”宋辭有些哭笑不得。
“慢慢吃,你太瘦了,前幾天我媽看到你的照片,還說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顧廷曄說著,又給添了一筷子,自然而然的說:“我買了不木棉花,等宋伯父出獄,我每天過來給你們兩燉湯,補一補。”
每天……
宋辭頓了頓,“廷曄哥,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顧廷曄像是沒聽出的話外之音,道:“沒事,你的胃不好,宋伯父的心臟不好,木棉花正好有健脾胃,通經絡的效果,適合……”
“廷曄哥。”宋辭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他,“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對吧?”
顧廷曄沉了沉眸。
宋辭抿,低著頭,“對不起,廷曄哥,我……是我太遲鈍了,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對我的,還這麼理所當然的你對我的好。”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宋辭,我對你的好不會因為你發現我對你的就發生變化,如果你有心理力,那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繼續像之前那樣相,慢慢來——”
“不可以了。”
曾經暗祁宴禮十二年,深知懷揣著那一希冀,默默的深著的覺有多難。
所以做不到在明知顧廷曄對自己的后,還能沒心沒肺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而且顧廷曄對越好,就越是讓覺得愧疚難當。
“廷曄哥,我對你,就像我對哥哥是一樣的,我……我知道我這樣說很傷人,可是我……我……”宋辭忽然間覺得心頭一團,拒絕的話在邊,卻怎麼也不忍心說出口。
咽不下去,說不出來,的眼底生生出一層水汽。
顧廷曄心里一疼,起將攬懷里,“要是覺得說出口很難,那就不說了,宋辭,你不用覺得自責,我喜歡你,本來也沒有想讓你這麼快發現。”
只是那天早上,看到祁宴禮在這,他沖了。
他怕自己再不說就又會像兩年前那樣,眼睜睜看著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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