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禮擰眉,陷沉默。
沈楚語眨了一下眼,豆大的淚珠跌落,“宴禮,你別誤會,我……我真的只是害怕,剛才霍九說孫跑了,我怕他會回來找我,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楚楚,這個你可以放心,霍九會安排人守在你的病房門口,孫不敢再來找你的。”祁宴禮聲沉濃,仍舊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沈楚語咬著下,攥著被子的指節微微泛白,還想說些什麼。
然而祁宴禮沒有給開口的機會,聲沉濃,語氣果決,“楚楚,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理。”
話落,他便轉要走。
“你說重要的事,是要去找宋辭嗎?”忽然,沈楚語啞然出聲。
祁宴禮形兀地頓住。
沈楚語深呼吸,掀開被子,撐著病床的扶手站起。
祁宴禮晲見手腕纏著的紗布又染上點點紅,儼然是傷口崩開了,他下意識地以為是沈楚語又自殘,眉頭皺了皺,說:
“楚楚,你說過不會再傷害自己的。”
“……如果我說我沒有,你是不是也不會相信?”沈楚語聲音脆弱地反問道。
祁宴禮角繃直,沒回答。
沈楚語睫羽了,苦笑一聲,出手,攤開掌心。
制作工藝著拙劣的手鏈映眼簾,祁宴禮眸驀然深了幾分,隨即抬眼,略帶不解的看。
沈楚語牽強的扯角,“宴禮,你還記得你給我的承諾嗎?”
“……”祁宴禮沉默幾秒,回答:“記得,所以你是想好要什麼了?”
沈楚語頷首,再次攥手鏈,任由吊墜的棱角鉻著手心,“我……想要你留下來陪我。”
似是怕祁宴禮拒絕,又趕補了一句:
“不用很久,只要等我睡著就好,我睡著之后,你再去找宋辭好不好?”
祁宴禮顯然是沒想到沈楚語的要求會是這個。
他曾承諾過,不論何時,只要拿出這條手鏈,提出要求,他都會答應幫實現,同時還會額外給百分之三祁氏集團的份。
但五年過去,即便是在沈家著嫁給孫的時候,都沒有拿出這條手鏈要求兌現承諾。
如今拿出來,卻只是為了讓他留下來等睡著。
沈楚語間艱,泛紅的眼尾在蒼白的臉襯托下顯得我見猶憐。
遲遲沒等到祁宴禮的答應,沈楚語眸暗淡下去,神失落,說:“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孫怎麼會突然回國,威脅我,要我給他一大筆錢,說如果我不給他,他就會給我注毒品,讓我變乖乖聽話的工,而且……而且他還想強暴我……”
說著,沈楚語就哭了出來。
祁宴禮沉眸,目落在那串手鏈上,心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得有些不上起來。
沈楚語的要求并不過分。
他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孫剛才的狠勁,他是親眼看到的,沈楚語被嚇著不假。
“好,我等你睡著。”祁宴禮答應。
沈楚語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然后撲進他的懷里。
-
路震華雖然退,但名下還有個工作室在正常運作。
他這次在頒獎典禮的現場面,一下炸了鍋,不項目順勢找到工作室,想請路震華出山。
工作室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手忙腳起來。
路震華本想在帝都再多待幾天,見狀,不得不如期趕回去坐鎮。
機場登機口,路震華皺著眉頭,對宋辭道:“真不跟我一起走?”
“老師,從小院到機場這一路,這個問題您都問了不下十遍,我也回答十幾次了。”宋辭無奈失笑,“我這次真的不能跟您一塊走,等年后我理完手上的事,就會過去,很快的。”
路震華嘆口氣,知道說的事是指宋長國出獄,索沒再強求。
這時,年輕人上前提醒:“路老,我們真的該進去了。”
宋辭聽見,也趕忙說道:“老師,您快進去吧,別讓工作過人員等太久。”
路震華看一個兩個都催著他,哼哼兩聲,“阿辭,那你可記得年后安頓好一切就過來,我工作室就等著你接手呢!”
宋辭點頭,路震華這才像個小孩子似得,一步三回頭,進了登機口。
宋辭目送他們的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轉準備離開,忽然,不遠的大顯示屏傳來新聞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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