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更加不解：“他作為黑市的管理人，去舉報來黑市的顧客，圖什麽啊？”

    “他當初跟張教授一起追求小妹，勢同水火……”

    “不是你等會！！”秦思洋聽得頭疼，角直：“張園長，追趙院長？”

    打死他都沒想到，聽陳年往事，還能挖出來一個八卦。

    趙君麵淡然：“都是過去的事，已經七八年了，不提也罷。”

    秦思洋語塞。怪不得當初李天明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張狂麵尷尬。

    原來還有段舊在其中？

    張教授追求趙院長，嗯，倒也不是不行。

    這種吃瓜吃到自己邊人的覺真是……炸裂啊。

    隻不過張狂即便一直單，卻從來沒有表示過對趙院長的念想，隻是表達了自己對尋找下落不明的兄長的執著。

    同樣，趙君也並未提起過張狂的事，並且一直對李達薦的死耿耿於懷。

    瞧著趙君的模樣，對於和張狂的事似乎也沒有表出任何憾。

    或許，有的會像陳風荷與李天明那樣，日久更濃天雷地火，有的則會像趙君和張狂這般，漸漸消弭為路人。

    隻能說，人生在世，各有緣法。

    秦思洋不是月老，沒有看見個八卦就要撮合兩人的打算，隻是心中默默希張園長和趙院長都能未來順遂。

    趙龍飛繼續說道：“李達薦幫我和大哥管理地下市場，得知了張狂易灰材料的消息，便直接舉報了。我們跟小妹說這件事，一直認為我跟大哥是在騙。現在小秦也做了個驗證，你總不能說小秦也在扯謊吧？”

    說完又看向趙君：“小妹，這麽多年了，消消氣唄。”

    趙君冷冷看了趙龍飛一眼，沒有說話。

    秦思洋忍不住：“趙校長，不是我好多管閑事啊，前姑父舉報張園長的事，連老李都知道，趙院長這麽多年真的不知道？”

    趙龍騰和趙龍飛聽後一愣。

    呃……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略微發懵。

    好像，有道理啊。

    秦思洋搖頭一笑。

    兩縱橫多年的老油條當局者迷，在親跟前著了相，偏偏忘了燈下黑的事。

    “趙校長，我肯定是站在張園長那邊的。但是說實話，前姑父，呃，也就是你們的前妹夫，就隻是舉報了一個自己當年的敵而已，親疏有別，於於理都罪不至死吧？我覺得趙院長說你們在扯謊，並不是不相信前姑父舉報了張園長，而是認為舉報張園長，不是你們殺前姑父的原因。”

    趙君溫和地衝著秦思洋點點頭：“小秦果然聰明，一下子就把事說明白了。不像某些人，把旁的至親當傻子哄！”

    “這……”

    趙龍騰和趙龍飛對視了片刻，然後又同時緩緩低下了頭。

    兩兄弟的眼神中，都帶著幾複雜的彩。

    良久，趙龍騰才打開了對話屏蔽，隻有兄妹三人聽見。

    他緩緩開口道：“小妹，是我把問題想簡單了。這麽多年來，即便你了安全區聲名顯赫的醫生，我也一直把你當那個需要嗬護的小妹，一直把你當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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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龍飛也有些糾結，了自己頭頂的疤瘌，歎道：“是啊大哥，咱們都忘了，小妹也已經長大，已經是一方區域醫院的院長，不再是僅靠我們遮風擋雨的人了。”

    趙君淡漠：“你們兄弟倆，又在打什麽啞謎？”

    “這件事當年是我拿的主意，我來講吧。”

    趙龍騰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猜的沒錯，李達薦的死，的確不是因為舉報張狂。這個原因，隻是我們用來給趙家立聲威，以及讓你別太難過的說辭。”

    趙君態度依舊冷淡：“我知道。”

    “李達薦真正的死因，是他出賣了我們。他被薑家收買，利用你以及我們的關係，把趙家的機兜售給皓日商會換取報酬。”

    趙君雙目一凝，大為驚異：“這怎麽可能？他在趙家的地位，難道還需要去當薑家的臥底？”

    “他在趙家的地位的確不低，除了我、二弟、小山，以及扈雨等幾個過命的老人，所有的事務他都可以手。所以，如果你要問我他為什麽聯係薑家出賣我們，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搞死我們兄弟倆，然後全盤接手趙家的生意，把趙家的生意變李家的生意。”

    趙君搖搖頭：“這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

    趙龍騰繼續說到：“一開始趙家的關鍵生意頻繁出問題，甚至二弟在外遇刺三回，我都沒懷疑過他。我跟二弟商量之後，覺得小山、扈雨他們都有嫌疑，便挨個排查。但是查不出任何人有問題。”

    “所以，我跟二弟就設計安排了個金額和利益巨大的易任務，給每個可能是的人不同的易時間地點，看哪個會出問題。”

    “本來我們沒有懷疑李達薦，也沒有給他派任務。但是他聽說有這麽一宗易之後，自告勇要來執行，我們便也分給了他。”

    趙龍騰無奈笑了笑：“結果你也猜到了，我們給李達薦的任務時間地點出了問題，現場還抓住了幾個薑家的舌，也指認是李達薦給他們的消息。”

    “人證證俱在，審問之後李達薦也全都承認了。他自知必死，臨死前直言不諱，說當年瘋狂追求你、跟你在一起，就是看上了我們兄弟倆手裏的生意。”

    “為了不讓你傷心難過，我和二弟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隻是告訴你他壞了趙家的規矩，我們才殺了他。”

    趙龍飛瞥了趙龍騰一眼：“大哥，你說事就說事，李達薦出賣趙家已經有了取死之道，足夠說服小妹。幹什麽把李達薦臨死前的這些惡心人的話也講出來？非得讓小妹心寒？”

    趙龍騰倚在座位上，目疲憊：“這些年，一直因為這件事怪咱們倆，日子得朝前看，總不能讓一直緬懷李達薦那個王八蛋吧？”

    趙龍飛不屑地撇撇：“得了，你是大哥，說什麽全憑你心，反正你也不會聽我的建議。”

    “你認我是大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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