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峰”消失融化後,在地麵上緩緩流淌,但隻是過了幾秒鍾,這些便蒸發殆盡,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而那被陸道興投擲出的薑元峰,口的貫穿傷口目驚心。
仰麵朝天躺在地上,臉上仍保持著死亡瞬間的神——眉頭微蹙,眼神中著深深的戰意。
看得出來,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仍未意識到死亡已至。
陸道興語氣淡然:“這種拙劣的替道,也想騙過我?”
“你……”
至此,薑元瑞徹底說不出話。
而在他後的薑長青,整個人也傻眼了。
自始至終,薑長青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是看著薑元瑞與陸道興互相指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旁的六叔薑元峰是什麽時候換替的!
三人之中唯一有可能與陸道興一戰的薑元峰,被陸道興輕鬆殺死。
深深的恐懼,讓他們兩人徹底忘記了反抗。
陸道興又開了口:“薑元瑞,我知道你是在拖時間,等薑元峰襲我。可我還是陪你聊了下去。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因為你有把握殺死六弟?”
“因為我本來就很想跟你聊。”
陸道興衝著趙龍飛比劃了一下:“有煙麽?”
趙龍飛扔給他一支雪茄。
陸道興將雪茄的一端在旁若若現的藍文波中晃了晃,便將其點燃。
一縷白煙從鼻腔緩緩噴出,陸道興繃的麵容也跟著鬆弛了許。
“我今天本來的打算,是搏命殺薑昊。”
“如果技不如人被薑昊殺死,那就一了百了,反正我殺你們薑家那麽多人,早就賺回本了。”
“如果我功殺了他,那估計再沒有人敢保你,我就可以從容地去找你,把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明白。你這個經濟部部長,是一切的執行者。我要問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又是怎麽陷害我的妻子。”
“但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居然讓我今天先遇到了你。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就隻好先跟你多說幾句,再去殺薑昊。”
“可是人的想法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陸道興又吐了一口長長的煙:“聊著聊著我才發現,跟你沒什麽好聊的。剩下的問題,也沒有問的意義。”
“一切,就這樣吧。”
“唰——”
隨著陸道興話音落下,一道銀掠過。
薑元瑞的脖頸裂開了一道細長的痕,鮮紅的順著傷口滲出。
片刻後,他的腦袋從肩膀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那顆頭顱如同皮球滾了幾米,最終在不遠停下。
薑元瑞一雙眼睛瞪得巨大,死不瞑目。
從斷頸汩汩流出,迅速在地麵上匯一灘猩紅,濃烈的腥味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三叔?!”
薑長青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旁已經躺著薑家兩名長輩的。
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直麵死亡,薑長青渾如篩糠般抖。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再顧及臉麵的尊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磕往地麵上猛磕,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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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陸教授饒我一命!求陸教授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陸道興目中有些失:“薑昊雖然和我深仇大恨,我卻也不得不說他是個厲害人。怎麽會選出你做繼承人?”
薑長青沒有回答。
隻是一個勁地磕頭。
陸道興將煙彈落旁,“不用再費力求饒了。薑長青,你必須死。”
“為什麽?!”薑長青一臉不解:“陸教授,之前我的兄長薑長福磕頭求饒,你不是饒了他一命嗎?”
“薑長福和你在薑家的地位一樣?”
“可我隻是個孩子啊!我比薑長福年紀更小,更值得原諒!陸教授,我之前沒有選擇,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一定會改過自新!”
陸道興語氣淡漠:“饒他可以,饒你不行。”
“唰——”
又一道銀,薑長青人頭落地。
但是薑長青的傷口,並沒有溢出跡,而是被莫名的質填滿,散發著銀的芒。
陸道興、秦思洋和趙龍飛還沒看清那是什麽,忽然一道白罩從傷口湧出,以迅雷之勢將薑長青的包裹住,“嗖”地一下在幾人眼前消失。
整個過程,如同變戲法一般。
轉瞬之間,麵前隻留下了薑元瑞和薑元峰兩人的。
秦思洋看得直了眼:“剛剛……發生了什麽?!”
趙龍飛眉峰鎖,搖搖頭:“不清楚。估計是薑昊設下了什麽手段,可以把薑長青的帶走吧。”
“?薑長青已經死了?”
“嗯,陸教授的那一刀……反正,死了。”
秦思洋此時才憾地搖搖頭:“太可惜了,薑長青今天在晶幣發行會上的表現,蠢得天上有地上無。這種沒腦子的繼承人被殺死,總覺好像是讓薑昊占了便宜。”
陸道興回頭看向秦思洋,神略微不解。
一旁的趙龍飛責備道:“你怎麽不早說?陸教授又不清楚晶幣發行會裏的事。既然你不想讓他死,那剛剛薑長青磕頭的時候放他一馬不就行了?”
秦思洋聳聳肩:“無妨,反正薑昊早晚也得死。薑長青是三更死還是五更死,都改變不了結果。還是陸教授痛快了比較重要!”
“你小子真是……行吧。”
趙龍飛搖搖頭,對於秦思洋馬後炮的行為十分無奈。
陸道興收起了薑元峰和薑元瑞的。
隨後,旁的空氣又散發出藍熒的波紋,開始如幕布一般抖扭曲。
這時,趙龍飛忽然開口自言自語:“他們倆都是薑家的重要人,腦子裏可能設置了防止記憶讀取的反製手段。”
陸道興微微頷首,朝著藍熒橫一步,影消失在其中。
隨後,藍也漸漸散去。
隻留下了秦思洋與趙龍飛兩人。
自始至終,陸道興隻跟趙龍飛要了一支煙。
除此之外,沒有跟近在咫尺的趙龍飛和秦思洋說一句話,甚至沒有進行幾次眼神流。
因為現在的陸道興,不是大學教授。
而是唯一一個有真實姓名的高級別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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