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應該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吧？”

    第2區，某高檔餐廳的包間，水晶吊燈灑下和的暈，掩映著桌上的致餐，留聲機低聲播放的響樂在耳邊優雅地奏起。

    經濟部部長薑元瑞輕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麵帶微笑瞧著坐在對麵的郭九霄。

    “當然沒有。”

    郭九霄紳士地手中刀，切下一塊鮮多的牛排。

    “楊丹的序列等級不高，而且的和神一直在崩潰的邊緣。我縱與改寫意識的時候，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將那塊浸滿醬的牛排放口中，輕輕咀嚼。

    “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我和你們薑家幾個人。”

    薑元瑞輕叩著桌麵，抿了一口紅酒，眉宇間浮現出一探究：“你確定？如今的獵神道越來越先進，序列能力者也越來越強，神層麵的篡改，你能做到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這個詞，薑部長說得未免有些誇張了。天底下，有什麽萬無一失的事存在嗎？”

    “或許沒有，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上次我控製了扈雨，把趙家賬麵的錢洗劫一空，功幫你們拖延了趙家兄弟的計劃進度。在那之後，趙龍飛已經意識到其中可能有我參與，我沒找你們加價。這一次，我也是按照你們的要求提出了計劃，薑會長同意之後才一起執行，沒有一點自作主張。”

    郭九霄語氣淡然：“就算出了事，怪不到我的頭上。”

    薑元瑞微微頷首：“郭教授說的沒錯，是我多慮了。今天晚宴之前，我兄長也希讓我轉達對你的謝之。”

    郭九霄點點頭：“我一直很佩服薑會長。”

    “那我就代表我的兄長，對郭教授致謝！”

    “幹杯！”

    郭九霄放下酒杯，又說道：“這一次，為了二十件三階獵神道，惡陸道興，我其實不太理解薑會長的想法。”

    薑元瑞道：“陸道興堅定不移地和李天明站在一起，李天明又與秦思洋和趙龍飛蛇鼠一窩。就算你不惹陸道興，他也絕對不可能給你我好臉。訛他二十件三階獵神道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總不能為了二十件三階獵神道，跟我拚命吧？”

    “你們的目的應該不是二十件三階獵神道。”郭九霄放下刀叉，用餐巾拭角：“陸道興提的獵神道，我瞧了一眼，用的材料都比較稀有，但是真正的道技沒展多。”

    “沒錯。三階道，怎麽可能套出陸道興的核心技？最關鍵的，是要拖住陸道興，不能讓他有閑暇幫助趙家。”

    郭九霄又咽下一塊牛排：“你們有把握吃掉趙家？我怎麽聽人說，趙家是安全區的【第七軍團】？”

    薑元瑞搖搖頭：“趙龍騰何德何能，跟六個有正式編製的軍團司令相提並論？放心吧，這件事不會有問題。”

    “對了，你們為什麽瞄準陸道興，而不是李天明？”

    薑元瑞笑了笑：“誰讓隻有他家裏有個傻媳婦。李天明的傻媳婦，不是已經被你利用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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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夜沉沉，陸道興的家中一片寂靜。

    唯有牆上老舊的掛鍾滴答作響。

    秒針不停走，卻無法帶走房間裏的抑氣息。

    餐廳裏，【不眠人】序列的保姆小許此刻正趴在餐桌上沉沉睡去。

    的膛緩緩起伏，均勻地呼吸著。麵前有一個水杯傾倒著，水漬浸了桌布。

    客廳裏，一盞昏黃的立燈投下斑駁影，將楊丹的影映在牆上。

    廓消瘦，肩膀微微抖，整個人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昨晚與陸道興、秦思洋一起在晚餐上歡笑的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加絕的自己。

    合同紙張在指間微微抖，的目死死盯著那條被紅筆劃出的協議條款——

    【如果債務人死亡，債務和分紅都會作廢，不會轉移到債務人的親屬上。】

    陸道興說過，上二十件三階獵神道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可是他為此三個月不眠不休，整個人因此而疲憊不堪。

    楊丹看在眼中，無比心疼自責。

    隻是序列等級三。

    之所以提升序列等級，是陸道興認為等級提升，健康程度也會提升。

    但是楊丹的傷是在覺醒序列能力之前留下的，即便覺醒序列，等級提升，的狀況也並未因此好轉。

    自從進安全區以來，就一直在家中休養，由陸道興一個人在外奔波忙碌。

    陸道興不想將工作的事帶到家中，給妻子增添煩惱，所以楊丹也不怎麽了解獵神道的事。

    期貨雷之後，陸道興告訴還債並不困難。

    可是不論陸道興怎麽輕描淡寫這件事，都認為，自己給深著的丈夫帶來了幾乎無法承的力與災難。

    甚至懷疑，家裏目前資金充裕，是因為陸道興找一些人借了高利貸，為的就是讓自己寬心。

    可是又做了什麽呢？

    明明在丈夫的陪同下，進了經濟廳，將那裝著整整二十件獵神道的儲箱，親手給了當初找推薦期貨並簽訂合同協議的員。

    那人當場清點驗收沒問題，當著的麵銷毀了合同，並將信息錄係統，才笑著離去。

    然後，就又收到了經濟部發來的催債短信。

    不明白怎麽回事。

    但不傻，知道自己應該是被經濟廳的人騙了。

    陸道興急忙趕回南榮大學，肯定是去找他的朋友們幫忙商討對策。

    可是陸道興和他的朋友，怎麽能鬥得過聯合政府的人呢？

    楊丹走到臥室中，將櫥的服推開，從角落中拿出了一個沒有標簽的小藥瓶。

    “本來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

    坐在書桌前，拿起紙筆，想寫點什麽。

    但是還未筆，眼淚就嘀嗒嘀嗒地落下。

    最後，被淚水打的紙張上隻留下一句話：

    【娶個聰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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