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也一樣，第一回睡這種上下鋪，而且還是睡在上面，又是新的地方，兩兄弟都興極了，一直在上面翻來覆去的玩，導致葉小溪也不要睡下面，吵鬧著要爬上去。

  這三個湊在一起就跟1000隻鴨子一樣，吵得不得了。

  他們下面的床鋪也一直搖搖晃晃，被罵到了10點多才捨得睡。;

  今天晚上也一樣，飯後天也黑了，外面冷風呼呼的吹，幾個孩子就誰也沒出去，也就到8點了，阿才過來把裴玉接走。

  但是了一個孩子，他們鬧出來的響，毫沒有小。

  葉耀東看著時間還早，也沒有催他們睡，反正催了也沒用，沒到睡覺的時間點，照樣吵。

  只是等他出去上一個廁所回來，林秀清手上卻不知怎麼的，多了幾本小黃書。

  「你也喜歡看這個？」

  林秀清將書捲一團，敲了一下他腦袋，「整天看這個？都快給翻爛了。」

  「慢慢長夜，寂寞無聊啊，我們一起看，我還有呢。」

  「我不看，你也別看了，這封面太暴了，給孩子瞧見不好。」

  「他們都吵翻天了，誰還管你。」;

  葉耀東興致的翻出了幾本他的珍藏，然後又門路的翻到了有折迭的頁面，獻寶似的給看，還念出了聲。

  林秀清聽得都難為，趕捂住他的。

  「別給孩子聽到……」

  「他們的聲音比一百個我說話還大聲，能聽到才有鬼。」

  「我不看……」

  「看吧，怕啥？就咱倆看，老夫老妻的有啥關係，看了你就知道中華文字的博大深了！」

  林秀清瞄了一眼上頭的暴文字都覺得害，只覺得怎麼有人這麼大膽的直接寫出來，而且封面還那麼暴的。

  「早點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

  「來得及，直接騎托車去碼頭，還怕來不及？」

  「那你托車怎麼開回來？」;

  「不開回來，直接連人帶托車一起船渡過去，多點船費而已。」

  「哦。」

  「來，看一會兒再睡，中華文字博大深，看著就能讓人充滿無限的幻想……」

  「老胚。」

  「你說我批鬼都行，但是你不能說我老。」

  林秀清直笑個不停。

  「別笑了，看這裡。」葉耀東一直拿著小黃書，就想著給分好，「還是識字好，終於會到了文字的樂趣。」

  「認字還認出了這種好事了。」

  「是啊，還是識字好，幻想空間更大。」

  「你都幻想誰了？」

  「漂亮明星！」

  林秀清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倒是很誠實！」;

  葉耀東拍打了兩下才鬆手，「輕一點，你不是喜歡聽實話嗎？那我當然實話實說了。」

  一把揪住他手中的書，直接在褥子下面。

  「幹嘛呢？你當我沒有了嗎？」

  葉耀東在屋裡轉了一圈，又了兩本出來。

  「得不到的才要幻想！我也就隨便想想，真正睡一塊的，當然只能是老婆。」

  「呵，那要是真給你遇上了，你是不是就睡了？」

  「那不可能，我有心沒膽，也就看這玩意兒的時候，隨便想想，這不是你不在邊嗎？我才需要看這個，你要在的話，我哪需要看這個。是吧？我一個大好男青年，也是有需求的。」

  林秀清轉移話題，不跟他糾結這個，都管不到他這個人了，還能管得到他腦子裡幻想哪個明星？;

  村裡的男人個個都還想著鄧麗君呢。

  「你哪來的這麼多骨的書啊？錢都花在這上頭了？」

  「不是我買的，胖子那裡拿的，他一有好貨就給我們留幾本。」

  林秀清驚訝的眉都挑起來了，「他不是弄食堂，不是廚子嗎？」

  「是啊，但是沒說廚子不能搞副業啊，這小子搞這歪門邪道的還賺了不，比他當廚子賺的多多了。」

  「啊，還這樣，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不是正經人。」

  「那我正經的，他們其實也正經的，看這個又不犯法，為啥不能看啊，還能有益心健康！」

  「歪理！」

  林秀清又把他手上的沒收了。

  「你想要獨吞，自己一個人的看是吧？」;

  林秀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一張最壞了。

  「去喊三個早點睡覺。」

  葉耀東只好敲了敲床板，「都給我安靜了，各就各位！」

  「幾點了爹，這就各就各位了？」

  「10點了，外面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就你們最吵了，趕睡了。」

  實際才9點出頭，但是他不說10點，他們是不會睡的。

  「好，各就各位。」

  「各自歸位。」

  葉耀東把裡也嚷嚷著各自歸位的葉小溪抱下來，放林秀清被窩裡。

  然後拍了拍林秀清，沖眉弄眼，又朝自己床鋪努努，滿含深意，希能會到。

  林秀清卻只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喊他關燈。;

  漆黑一片，孩子們更興了，隔著床照舊嘰嘰喳喳，被他們喊了好幾聲才安靜下來。

  葉耀東等屋裡一點靜才沒有了，這才小小聲的喊，「阿清……」

  「阿清……」

  「爹，你幹嘛？」葉湖回應道。

  「……你怎麼還不睡？」

  「爹，我也沒睡！」葉洋突然出聲。

  「爹，還有我！」葉小溪也把手出被窩，舉手回答。

  林秀清無奈極了，趕拿被子把包起來，然後轉頭罵。

  「你怎麼跟老鼠屎一樣，都快睡了，你還？」

  他哪知道，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隨便一聲，三個連續都能回應。

  該應的不吭聲，不該應的，一而再，再而三。;

  「趕睡，都不準囉嗦。」

  鐵頭湖：「爹，明明是你！」

  「閉睡覺。」

  葉洋小聲說：「要閉眼睡覺。」

  「哈哈哈……」葉小溪囂張又肆意的哈哈笑，寂靜的黑夜裡格外的突兀。

  林秀清捂著的，小聲的警告，這才都安靜下來。

  葉耀東卻真的跟老鼠屎一樣，又出聲了，「孩子睡了，你跟我說一聲……」

  鐵頭湖：「爹，你要幹嘛？」

  「把你扔出去。」

  「是你先說話的，不是我。」

  葉小溪也小聲的說：「把哥哥賣給乞丐……」

  葉湖回，「賣你還差不多！」;

  林秀清發飆了，「都閉。」

  清靜了。

  葉耀東也老實的閉。

  然後等啊等，等啊等……

  等到不上氣，被人住了鼻子，他才醒了過來。

  葉洋趴在他枕頭邊上，非常非常小聲的說：「爹，天亮了，去魔都了……」

  葉耀東趕把孩子撈進被窩，看著窗戶外進來的亮，也了一下枕頭下面的手錶。

  「早著呢，你怎麼這麼早，這麼興？趕繼續再睡。」

  「我睡不著，還要睡多久才出發？」

  「會你的，睡吧。」

  葉洋躺在裡頭，挨著他爹，覺格外的安心，閉上眼睛一下子又睡著了。;

  這倒是苦了葉耀東了。

  醒都醒了，這還他咋睡？

  這臭孩子……

  至於興的天沒亮就爬起來嗎？

  昨晚咋睡著的他都不知道，明明想等著孩子睡著了，再阿清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