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姜玥意外流產，虛弱，陸呈洲哄了一會兒，讓好好休息，一切都有他在。

沒有力氣哭，太過虛弱。

等睡著了，陸呈洲走出病房，面對的母親，說：“對不起，阿姨。”

母親安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許久沒有說話，事實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要以什麼心態面對他。

陸呈洲說：“我和姜玥去年就結婚了，還沒有跟您說，抱歉。”

“你說道歉有用嗎？我不是說過嗎，你們不行，你為什麼還要和結婚？”

“我，阿姨， 我很。橫在我們倆之間的阻礙不算什麼阻礙，我自己的事能夠自己決定，不需要看家里意見，他們什麼態度不重要，我做得不好的是沒有經過您同意，還讓流產。”

母親再次沉默。

走廊來往的人不，步伐匆匆。

過了會，母親說：“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婚也結了，孩子沒有了……我能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呢？

這個母親做得很失敗，居然沒有關注到這麼多，換位思考，站在梁姜玥的份立場上想，承這麼多應該很辛苦吧。

陸呈洲說：“您別怪姜玥，都是我的錯，有什麼您對我來，別說姜玥……”

母親眼里含著淚水，說：“我只是不想我兒吃太過苦。”

“我明白，不會的，我不會讓吃苦頭的。”

母親問他：“你能做到？”

“能，我可以，我用我的生命擔保。”

……

病房里，梁姜玥閉上眼，眼淚過眼角，手指攥著被子，默默無聲淚流。

梁姜玥在醫院住的這幾天，陸呈洲村寸步不離照顧，噓寒問暖，端茶倒水，但凡皺個眉，他比誰都張，問是不是又哪里疼了。

搖頭，說沒有。

他太張了，生怕有半點閃失。

陸呈洲請母親先回家休息，醫院這邊他來照顧，一個星期后，梁姜玥出院，陸呈洲堂而皇之留在家里照顧，梁姜玥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需要陸呈洲寸步不離照顧，又不好趕他走，畢竟他照顧那麼久，母親甚至還默許了他留在家里照顧。

至于陸家那邊，沒有什麼消息。

流產后的恢復是個漫長的過程，對梁姜玥來說，時常做噩夢，夢到流產那天，母親慌張喊來鄰居幫忙車子送去醫院，母親哭了一路，那麼瘦弱的一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抱著上車。

陸呈洲住在他們家另一個小房間，床板很，母親墊了層棉被，然而還是很，家里的居住條件確實不佳，但是很干凈，梁姜玥母親是個很干凈的人。

梁姜玥每天喝湯喝得看到湯就想吐，又不能辜負母親的一片心意，母親是好心，想給補補，還是陸呈洲看出喝不下去，跟母親說，以后他來做飯，他做的都是梁姜玥吃的，母親沒想到他會下廚，還做得一手好菜，就由著他去了。

母親的態度，其實出乎梁姜玥的意料，居然就讓陸呈洲留下來住了。

小半個月后，梁姜玥忍不住問他：“你不用上班嗎？”

陪了有段時間了。

“怎麼，擔心我耽誤工作？”

“我擔心你破產。”梁姜玥恢復不錯，已經有力氣和他拌了。

“放心，耽誤不了。”陸呈洲趁母親不在，他親一口，“現在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