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微微一怔,隨即問:“你是說程夏?”
沈清寧用力地點了點頭:“對,就是,季川,還在你手里吧,你能不能帶我去見?我想親自問問。”
季川聽到這話,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其實在他心里待了很久了。
如果自己拿這個作為條件,威脅復婚,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以沈清寧的脾氣,很有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并且從此更加恨自己。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最終他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季川把程夏關在了自己私人別墅的地下室。
私人別墅里還安排幾個保鏢,用來專門看著。
到地方,看到保鏢躺在地上,兩人心里頓時升起一不好的預。
他們來不及細想,腳步慌地朝著地下室狂奔而去。
昏暗的地下室,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
地下室房間空的,原本被關押在這里的程夏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保鏢醒了,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惶與恐懼,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先是下意識地看向關押程夏的角落,確認人已失蹤后,才抖著子,結結地說道:“季……季先生,有人闖進來,把程夏帶走了。”
事已至此,季川縱然再憤怒,也只能暫且放下。
他轉頭看向沈清寧,說道:“這里寒,咱們先去樓上再說。”
現在正值寒冬臘月,地下室里沒有暖氣。
刺骨的寒意像無數細小的針,穿上的棉服,直往骨頭里鉆。
沈清寧在這待了短短一會兒,就已被凍得手腳冰涼。
程夏被關在這里這麼久,不知道怎麼的?
不過,一想到程夏做的那些壞事,沈清寧又覺得純粹是自作自。
沈清寧點了點頭,和季川一同往樓上走去。
樓上的環境與地下室截然不同,暖氣開得很足,上去的一剎那,沈清寧瞬間被暖意包圍。
子漸漸回溫,想到程夏消失,想問的沒能問道,忍不住皺起眉頭。
季川見狀,趕忙安:“別太擔心,這里到都安裝了監控,通過監控,咱們肯定能查到些蛛馬跡。”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一擊。
那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監控早已被人為破壞,畫面一片雪花點,本無法從中獲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們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掉了。
沈清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眼睛猛地一亮,說道:“季川,程夏是監外執行,按理說上應該有定位。”
季川聽到這話,眼中也閃過一希的芒,激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警局能通過定位找到?”沈清寧使勁點點頭:“對。”
季川接著補充道:“程夏手腕上確實戴了電子手環,上頭有定位裝置,只要離開這里,警局那邊應該能收到消息。咱們現在就去警局!”
沈清寧不敢有毫耽擱,立刻讓季川帶過去。
到警局,沈清寧見到了程夏。
程夏旁還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著黑西裝,形瘦瘦高高,模樣竟和江云宴有三分相似。
沈清寧看到他的瞬間,一時晃了神兒。
男人禮貌地對沈清寧笑了笑,說道:“沈小姐好。”
沈清寧深知能闖進季川別墅把人救走的,絕非等閑之輩。
心里明白,直接問程夏,多半不會有什麼收獲,但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機會。
沈清寧走到男人面前站定,臉上揚起一抹禮貌而又客氣的笑容,問道:“請問您是?”
男人出手,自我介紹道:“傅云凱。”
沈清寧暗自思忖,傅云凱和江云宴不僅長得有幾分相像,名字里還都有個“云”字。
江云宴又是隨母姓,他們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系?
沈清寧帶著滿心的疑,輕輕握住傅云凱的手,隨即松開,說道:“傅先生你好。”
這時,季川走上前來,厲聲質問傅云凱:“傅先生,我想問問您,突然帶人把程夏從我家帶走是什麼意思?”
傅云凱依舊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回答:“程夏是監外執行,不是監外囚,從現在開始,我接過程夏的監督權。至于對你別墅品造的毀壞,還有造的人員傷,我會賠償,事宜季總請找我助理。”
程夏此時靠在傅云凱懷里,顯得虛弱不堪,微微皺眉,弱地說道:“云凱,我好累,你可以帶我走嗎?”
聽到程夏聲音,沈清寧視線轉到了上。
程夏的孕肚已經十分明顯,看上去有五個月的樣子。
由于一直被季川關在地下室,頭發蓬,臉蒼白,整個人顯得憔悴又可憐。
是一個孕婦,被人折磨這樣。
警局不人朝投去同的目。
傅云凱低下頭,滿眼寵溺地看著程夏,溫地說道:“好,我現在帶你走。”
說罷,他將程夏公主抱抱起來,朝著警局門口走去。
沈清寧看著程夏這副模樣,一時之間竟有些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云凱抱著離開。
程夏小白兔一樣的眼神兒,在看向沈清寧的時候,瞬間被無邊的恨意充斥。
就在沈清寧和季川打算離開警局的時候,兩名警察神嚴肅地走到季川前。
季川滿臉不解。
警察解釋說,程夏將季川告了。
雖然程夏犯錯自有法律懲,但季川用私刑的行為也違反了規定。
好在他的況不算嚴重,可一旦這件事傳出去,對他的公司形象會造不利影響。
季川趕忙聯系了孟征,讓他盡快找律師來理這件事,同時通知公司公關部,提前做好應對各種負面輿論的措施。
季川這邊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沈清寧回家。
從警局出來,抬頭看到站在不遠的江云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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