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邱怡也打著呵欠爬下了床,一邊燒水沖泡麥片,一邊刷手機,點開哲大校園論壇的一則,的眼睛瞬間睜大,全然沒顧上還在和周公約會的張宛昕,輕呼了一聲:“你們聽說了麼,昨天夜里三號門外有人打群架……”
拇指刷幾下,聲音愈高:“打得還厲害!有人從網吧包夜回來時路過拍了照,說地上有好多!”
溫輕雪挑了只系的釉放進化妝包,問道:“哲大學生?”
邱怡搖頭:“好像不是,是校外的人。”
想了想,又提醒道:“這幾天晚上還是別出去買宵夜了。”
溫輕雪應著聲,翻出一瓶新的丟進準備好的旅行包里。
邱怡瞥了一眼:“你怎麼又在收拾日用品,這幾天要出去‘開房’嗎?”
對于“開房”這樣曖昧的說辭,溫輕雪見怪不怪。
自打開始以個人名義接一些畫外包的工作,每次到細化環節,都習慣去校外賓館開個房間趕稿,畢竟和甲方簽過保協議,要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泄;另一方面,為了趕進度有時需要熬夜,不想打擾室友們休息。
但這一次,還真不是。
看著桌上疊好的睡和,溫輕雪一時半會兒編不出別的借口,只得如實相告:“這周末得去我那個,呃,聯姻對象家里住。”
聽到這則炸消息,邱怡忍不住狂:“你、你們什麼時候都已經……”
兩手疊,頗有節奏地拍了三下。
溫輕雪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一字一頓地解釋:“沒、有、啦。”
“你們都要同居了,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我去他家住客房。”
“啊,怎麼這樣?”
“就得這樣啊,唉,你們也知道我的況……我和那家伙是不可能的!”
溫大小姐兩手一攤,一臉無奈,宛如在祭奠自己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張宛昕不知何時開了床簾,樂呵呵地聽著兩人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上話:“說起來,小雪,你那個傳說中的聯姻對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怎麼說呢?”腦海中浮現出商執的影,溫輕雪努力在詞庫中搜索符合他的描述,“他應該算是Old Money吧?”
繼承了祖輩財富的有錢人。
這個形容,沒病。
邱怡苦惱地抓抓胡扎起來的丸子頭:“Old Money是啥意思啊——老有錢了?”
不等溫輕雪回答,張宛昕就邊笑邊數落:“怪不得我們宿舍只有你沒過四級!”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直譯過來就好了啊!”
“又老又有錢?”
“差不多……對吧,溫大小姐?”
并沒有在意兩個室友的對話容,溫輕雪盯著手機,隨口“嗯”了一聲。
就在一分鐘前,杜唯康給發來了一個打招呼的表。
兩年前在飯局上打過一次照面后,與那位杜家爺幾乎沒有什麼流,甚至連朋友圈里的“點贊之”都算不上……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突然找自己?
溫輕雪疑地的點開聊天對話框,第二條和第三條消息接連而至。
杜唯康:商執昨晚和人打架了傷,現在人在醫院……
杜唯康: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
第7章
直到親眼看見坐在病床上等化驗報告單的商執,溫輕雪才相信一切是真的:堂堂商家繼承人在學校附近打架,還進了醫院……
不過,想起邱怡今早那句“地上有好多”,默默揪起了心。
按照杜唯康發來的定位,溫輕雪用最快的速度打車來到那家私立醫院住院部VIP病房。
已經過了護士查房時間,敞亮的單人間里只有杜唯康陪在商執邊——想來,這種事也不能驚謝律,若是被孫龍的商老爺子知道,指不定要氣出病來。
杜唯康一副宿醉未退的模樣,強撐著抬手沖溫輕雪打了聲招呼。
不等寒暄幾句,商執的眼刀便結結實實丟了過去:“你讓來的?”
杜唯康抓抓頭發,瞬間清醒過來,著急忙慌給自己找理由:“我、我就和說了你在醫院……”
自昨晚那通未掛斷的電話里聽出了異樣,杜唯康第一時間帶著朋友沖到哲大校門附近,想給商執撐撐場面,結果事與愿違,一群人浩浩跑過去,沒幫上商家爺什麼忙,倒是救了那四個鼻青臉腫的混混……
將“敲詐不反被揍”的家伙們扭送到派出所,商執在jsg來醫院的路上再三囑咐杜唯康,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機智如杜唯康,兀自琢磨了一整夜,終于得出結論:嗯,和商執有婚約的溫家小姐怎麼能算是“其他人”呢?
于是乎,就有了眼下的局面。
生怕遭到商執訓斥,杜唯康腳底抹油徑直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囑咐溫輕雪:“來都來了,那執哥這里就給你了哈!我出去洗把臉,再給你們買點早飯!”
關門聲仿佛是某種訊號。
瞥見商執襯衫上斑駁的漬,溫輕雪眉頭微蹙,道出猜測:“那幾個混蛋故意在校外找你麻煩,是不是因為我?”
商執垂著眼,不與之對視。
他卷著袖子,右腕依舊纏著佛珠,只是出來的半截手臂上,有很明顯的一道紅痕,像是被子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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