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漓在周晏辰懷里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下來。
周晏辰看著如此難過,他的心如刀絞一般。
“小漓,你手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回家,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周晏辰輕聲說道。
沈青漓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接。”
周晏辰知道對工作的認真和負責,于是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先去把這些事理好,然后再一起回家。”
沈青漓回到外科住院部,徑直走向了他們科室的張主任辦公室。
張主任一見到,便注意到了傷的手,頓時出一臉痛心疾首的表。
“沈醫生,我剛回來,才聽說了你的事,骨科醫生那邊怎麼說?”
沈青漓的眼神有些黯淡,輕輕嘆了口氣,“醫生說恢復況還待定,要等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
張主任聽后,眉頭皺起,“要不是因為我是醫生,我還真想去把那人給揍一頓,你可是我們科室的骨干,現在手傷了,可怎麼辦啊!”
“還有很多患者都在等著你給他們做手!”
他的語氣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沈青漓勉強笑了笑,“張主任,您別擔心,我會盡快恢復的,希我能重回手室。”
張主任點了點頭,然后義正言辭地說道:“沈醫生,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絕對不會讓那個肇事者就這樣逍遙法外,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謝謝主任,我來就是想和您說一下,下午的手,能不能您來主刀?”
張主任點頭,“可以,等會兒我就去和他們通一下。”
“謝謝主任。”
沈青漓從張主任辦公室離開,又去和準備做手的家屬打了聲招呼。
和他們說明了況,才回到辦公室。
韓娜見回來,立馬起來到邊,“小漓姐……”
沈青漓看著一臉擔心的模樣,出聲安道:“娜娜我沒事,我會好好恢復,爭取早日回來。”
“我有些工作要和你接一下,之前我主要負責的那些病人,現在你來幫我接手一下。”
“我也和主任說了,很棘手的手,他會幫你們一起完。”
韓娜的眼眸深微微泛起一層淚,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好的,小漓姐,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沈青漓出一個淡淡的笑,“嗯,沒事的,我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啦。”
然而,盡管上這樣說著,心卻如同被重錘狠狠地敲擊一般,疼痛難忍。
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己從此再也無法拿起那把象征著希與拯救的手刀。
那是的夢想,是一生的追求,如今卻可能因為這場意外而徹底破滅。
周晏辰進來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帶離開醫院。
在前往停車場的途中,沈青漓突然開口說道:“你要是工作忙的話,就先回公司,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也沒問題的。”
周晏辰幾乎沒有毫猶豫,口而出:“沒有什麼事比你更重要。”
他的目堅定而溫,仿佛在告訴沈青漓,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一直陪伴在邊。
沈青漓心中一暖,但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公司里的事那麼多,你不去行嗎?”
“公司里的事有常佑看著,他會理好的。”
沈青漓角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開玩笑地說:“你這麼使喚常佑,是不是應該給他加加工資?”
“老板娘都發話了,我當然要照辦,我馬上就給他加薪。”
周晏辰和沈青漓回到淺水灣,一進門,沈青漓就顯得有些疲憊不堪,“我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周晏辰連忙點頭,“好,我去做飯,一會兒你。”
沈青漓微微頷首,然后緩緩走上樓,回到臥室后,輕輕地關上了門,并將其反鎖。
靠在門上,沈青漓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
周晏辰跟著上樓,聽到里面傳來的哭聲,他的心如被重錘擊中一般,一陣揪心的疼痛襲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晏辰始終沒有離開,他就這樣靠在墻上,直到里面的哭聲漸漸停止,徹底安靜下來。
確定沈青漓沒有再哭后,周晏辰才緩緩轉,邁著沉重的步伐朝樓下走去。
周晏辰把粥熬上,周晏辰拿出手機,撥通了常佑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常佑的聲音:“老板,有什麼事嗎?”
周晏辰直截了當地說:“查一下今天人民醫院外科住院部發生的事。”
常佑顯然有些疑,但還是迅速回答道:“好的,老板。”
接著,周晏辰又補充道:“把今天給小漓看傷的骨科醫生電話發到我手機上。”
常佑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問道:“老板,發生什麼事了?”
周晏辰沉默了一下,“你去調查就知道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不到十五分鐘時間,周晏辰手機上收到了常佑發來的電話號碼。
他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直接給醫生打了電話過去。
“喂,您好,我是沈青漓醫生的家屬,我想問一下今天手傷的況。”
“手傷得嚴重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既然你是沈醫生家屬,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沈醫生的手況并不太好,手骨折的地方損傷到了手筋。”
周晏辰問:“那還能恢復如常嗎?”
“以后還能拿手刀嗎?”
醫生嘆了口氣,“還要看后續治療況,能不能再次拿手刀,我也不能保證。”
“如果后期堅持手部康復訓練,以后重新拿手刀的機會很大。”
“今天我并沒有和沈醫生太明說的傷,不過應該猜到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
周晏辰掛斷電話,眉頭鎖,當醫生是小漓一直想做的事,無論多難,他都要讓的手好起來。
打完電話,周晏辰來到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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