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把他的手弄開,沒讓他親。
彩排完跟他回酒店,旁邊還住著長輩呢,還沒來得及進去南夏就被他摁在門上,加倍補回了剛剛躲掉了的那個吻。
眼底波瀲滟地被抵在冰涼的門上,後的門應到房卡,從後打開,然後裏面的燈亮起來,聽見輕微的關門聲。
他沒做過分的舉,只是垂眼看著,只是那仔細的端詳反倒看得人有些恥。
南夏提醒他:“明天要早起。”
“嗯,”他的眼神像是溫的,“所以看都不讓看了。”
剛想說句什麽,後傳來敲門聲,立馬推開他打開了門,看見姜蔻站在門外。
姜蔻看見溫聿秋有些費解:“明天都要舉辦婚禮了,他怎麽還在這兒。”
說著,姜蔻就把溫聿秋請了出去,表友好地告訴他:“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能見到你的新娘了哦。”
溫聿秋穿著白襯衫,單手兜站在門外看了一眼,今天雖然沒穿禮服,這白子也很好看。
他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南夏過門看他,門關上前兩人仍舊久久對視著,一直到門完全合上。
姜蔻莫名覺自己像是什麽偶像劇裏棒打鴛鴦的反派,這兩人不是明天就要結婚了嗎,弄這副分別的模樣是要做什麽。
說溫聿秋怎麽那麽等不及,南夏幫溫聿秋辯解:“也沒有等不及,只是進來跟我相一會兒而已,也沒做別的事兒。”
聽見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姜蔻有些無語:“我說的是他等不及跟你待在一起,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麽?”
南夏:“……”
怪想歪了,大概自己被溫聿秋帶壞了吧,整天腦子裏不幹不淨的。都是年人了,也不好糊弄,幹脆不解釋:“就是你想的那些。”
姜蔻一直看著,南夏也被看得不好意思,偏過頭問:“你做什麽?”
哪兒有一直盯著人看的。
“你們倆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還如膠似漆的,就沒有疲倦期?”
“偶爾有。”
姜蔻好奇地看。
南夏說:“很累的時候會覺得整個人對什麽都很淡,但溫聿秋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只會當我累了,然後默默地照顧我。”
或許那些激烈的總有一天要歸于平緩,但細水長流的也會讓人覺得很好,也會覺得長久。
甚至有時候會希時間停留在那一瞬間不要再流。
至于在某些平淡的日子裏,他們所經歷的那些激烈的瞬間,就不是同外人可言的了。
溫聿秋總不會讓平淡的像白開水一樣,也會努力去經營那段。
說起來,是在他的時候才學會的。
因為隔天婚禮要早起化妝,南夏需要提前休息,這樣第二天才不至于沒力。
只是突然覺得這天這麽近,有些不真實的覺,沒能及時睡著。
南夏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問他睡了嗎,沒過兩分鐘,溫聿秋回:“沒睡。”
“睡不著。”
沒得到回複,當他睡著了,只是沒過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去開的時候從貓眼裏看見他穿著睡站在外面。
南夏有些驚訝,打開門後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他甚至空出一只手去關門。
溫聿秋將抱到床上,覺得這樣不合適:“明天伴娘過來看見我們在一起多不好。”
“所以我待會兒就回去。”
微怔,眼睫上下了,在燈下仿佛飛的蝶翅。
溫聿秋笑:“想跟我睡?”
以後一起睡的日子多著呢,誰著急這一時了。南夏閉上眼:“溫聿秋,你當我是小孩兒,不能一個人睡覺?”
他沒說話,倒是有幾分默認的意思。
溫聿秋抱著,輕哼著歌哄睡,一直到睡著了之後才離開了的房間。
南夏再醒來時,床上的鬧鐘發出的聲音敲打著的耳,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才發現他早就離開了。
化妝師待會兒就要過來,南夏趕去洗漱,洗完臉之後聽見外面傳來輕微的敲打聲,居然下起了小雨。
天氣預報不是說晴天嗎?
室外婚禮最害怕的就是這無常的天氣,雖然說他們事先也想過下雨可以打傘,但還是沒有晴天方便。
到外面看了眼,確定風不是很大才安心。
沒過一會兒房間裏熱鬧了起來,化妝師幫和伴娘化妝,南夏給溫聿秋發了條語音,說今天下雨了怎麽辦?
原本想,早知道不選在室外,或者選在昨天。
可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早知道。
溫聿秋回:“你不是喜歡雨天嗎?雨天結婚不是更浪漫?”
想,好像也不需要太焦慮。
他問,你敢跟我淋這場雨嗎?
如何不敢呢。
以後再多的雨天,也不能再將他們分開。
妝化得差不多,姜蔻過來安,說是雨水是上天的祝福,而且:“你不覺得下雨了以後更有氛圍,我已經腦補出來了,放心吧,今天一定會很好。”
想今天已經很好了。
草坪婚禮還沒開始的時候,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大家都撐著明傘。
因為大家這樣艱辛地參加的婚禮,有些容。現場歡樂的氛圍并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厚起來。
細雨飄落,意滿懷。
隔著朦朧的霧水,遠遠地看見溫聿秋穿著筆的西裝,姿修長,像是有應似地看向。
就讓這場雨繼續下吧,就讓他們到狂風驟雨也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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