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很淡, 甚至聽出了幾分慵懶的意味。

南夏還是花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說的人是誰。

遲疑了一會兒才問：“你要我說真話嗎？”

然而這句話無疑等同于給了答案，溫聿秋那樣的人，也會有逃避結果的一天, 南夏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阻止了。

溫聿秋讓睡覺。

也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南夏在床上轉了個, 借著旁邊夜燈微弱的芒看他垂下來的眼睫。

問他睡著了嗎？

溫聿秋沒說話。

不相信他這麽快就睡著了, 估著是故意不搭理假裝已經睡了。

南夏正好占他便宜，先是欣賞了一下自家男朋友致的五，然後就開始上手了。

剛到被窩裏沒多久, 手腳還是冰涼的，再加上溫本就比他低，到他皮的時候溫度的差距讓溫聿秋長睫了。

南夏見他沒反應把便宜占了個夠, 先是腹部結實的, 然後是窄腰，再往下——

手都已經到他的青筋就被另一只手攥住，溫聿秋沒睜開眼，嗓音有些啞：“不想睡覺了？”

忍笑：“你不是睡著了嗎？”

“被你吵醒了。”

南夏也不揭穿，湊過去親他的結：“阿聿。”

溫聿秋太久沒聽到這個稱呼，突然發現自己也很喜歡這樣他, 尾調上揚著, 仿佛專門帶著鈎子來勾他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作還是眼神, 溫聿秋有了反應，只是下再野蠻面上也是波瀾不驚的。

他重新閉上眼睛, 仿佛真的困了。平日裏腦子裏帶的人這會兒還裝起正經了, 而且裝得還像, 看上去是有那味。

想起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就是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那時候真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不給反應, 南夏就繼續招他。

睡腰帶被解開，南夏才發現他早就興致昂然了，居然還在裝睡覺。

溫聿秋攥住的手，眼尾已經染上了緋，嗓音也了溫的：“既然不想睡覺的話，那就做點別的事兒。”

南夏自然不怕，家裏沒有“犯罪工”，他沒辦法對做什麽。

輕輕地，著曾經過的紋路，眼尾也跟著紅，肆無忌憚地勾引他。

他們都不知道事是怎麽演變這樣的。

溫聿秋從的眼神裏讀出了的想法，是覺得就這樣吊著他很有趣，他也做不了什麽，主權完全在這兒。

男人生出了幾分戲弄的心思，故意攥著的手，著：“酸嗎？”

“還好……”

南夏的臉正靠在他口，扇的長睫像羽一樣在他的皮上劃過。

還沒反應過來主權就被奪走了，被掰開，南夏聽見他對說那就換個地兒……

等等……

有些遲疑，但是仍舊不信溫聿秋會不顧的意願不做安全措施，但他的表仿佛沒有在跟開玩笑：“懷孕了我娶你。”

“……？”

眼見玩了，南夏趕拒絕他的進一步行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瞥見了男人眼底浮上的笑意。

他逗開心呢。

指尖還了的地兒，沒忘記逗說怎麽得更厲害了。

這人……

原本還想睡覺，這麽一鬧騰兩人更沒有什麽睡意了。溫聿秋仍舊閉著眼睛，只是呼吸不太順暢，能聽得出來沒睡著。

南夏抱著他：“阿聿。”

“嗯。”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兒都是沒有如果的。”聲音很輕，“如果你沒有來，也許我也不再是你著的那個人，所以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呢。”

溫聿秋怔了怔。

“更何況那時候你以為我們在一起了，可你不還是對我做越界的事兒？你知道嗎，在你出現那一刻，誰都沒辦法再跟你相比。”

南夏的聲音著腔傳過耳邊，說：“從前我以為分開是對彼此來說最好的結果，我們都應該回到自己的家庭，過著別人眼裏更好的生活。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在我邊才是最好的結果。”

溫聿秋沉睡的因子重新複蘇，又開始蠢蠢。他聽見人如此赤誠的告白——

“溫聿秋，我你。”

這世間有很多人他，生來優越的溫聿秋從來不缺他的人，卻從來沒有一份如此珍貴。

因為這份帶著傷痛，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的管裏分明有什麽噼裏啪啦地響，湊近問：“存心不讓我睡覺是不是？”

“我哪兒有，”南夏解釋，“我是想讓你睡個好覺。”

靠他更近了點兒，眼尾挑起來，像是只狐貍：“哥哥，我是不是很疼你？”

溫聿秋摁下心裏的波濤洶湧，剛想說些什麽外面傳來聲音，走廊上紀士問他們：“睡不著嗎？在裏面嘰裏咕嚕說什麽呢，都這麽晚了。”

南夏有些尷尬，朝門外說：“沒什麽，晚上火鍋吃上火了，馬上就睡了。”

打了個哈欠，決定睡覺。

自己都是舒服了，溫聿秋這邊被折騰得睡不著。

隔天要回臨城，南夏見溫聿秋有些疲憊，顯然昨天沒休息好，于是自己去駕駛位開車。

紀士讓注意安全，接著說起了他們：“昨天晚上不睡覺也不知道在那聊什麽，這會兒沒神了吧。”

南昔忍笑：“媽，你不懂，熱期的小是這樣的，說一晚上話都能不重樣。”

“行，我不懂我不懂，你們回去再接著慢慢說。”

南夏剛想把車開走，紀士說忘了拿一樣東西，又拿了一袋零食放在車上。

其實這些，都能買到的。

南夏沒拒絕，只是每次父母對好都會有點微妙的覺。因為他們既對好，也對不好。他們控、斥責、冷暴力，但他們也會關心，既想逃離又心疼。

可已經不再糾結父母不了，因為開始學著別人。

這些都不是很重要了。

系好安全帶上路，一直開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溫聿秋睡得很安靜。

南夏把車停在停車區休息了一會兒，沒著急上樓。貓貓想爬過去擾溫聿秋，被南夏一把薅了過來，輕聲說：“別打擾daddy。”

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于是拿出手機玩了會兒。

正戴著耳機刷著視頻呢，剛點了個贊就旁邊人的手著了，溫聿秋解開安全帶，淡淡地問：“他材比我好嗎？”

“……”

南夏想說自己是不小心刷到邊視頻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信。認真地看著屏幕，評價：“腰沒你窄，看起來就很虛。”

溫聿秋瞥一眼，角掛著意義不明的笑，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信。

南夏心想還能怎麽辦，只能哄他：“我更喜歡你。”

以為溫聿秋要麽信要麽不信，誰知道他問：“要嗎？”

“……？”

南夏一邊一邊有一種詭異的覺，總覺得溫聿秋是在用討好是怎麽回事。

上了手，果然還是更喜歡他，都這樣剛剛好。

不過在車上這樣來去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大概是秋秋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跟著喵了一聲。

南夏見好就收，催促溫聿秋拿東西上樓。

過年的時候熱鬧慣了，這會兒回來還有些冷清。想制造出一點聲響，又開始打開的掃地機人、音響，還洗起了服。

客廳裏頓時變得有生活氣息了起來。

南夏整理著帶回來的服，跟著音響裏的粵語歌哼著——

“承襲古典小說裏優雅的，願待新婚才獻吻。”

“不急于一晚散盡，十萬夜那溫……”[1]

那是他們曾經聽過的歌。

也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會哼著調兒，唱不出來粵語。

溫聿秋站在後看了一會兒，手攬過的腰，和一起折起了服。

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雖說除夕沒過去幾天，他們卻開始要面對工作，做回原本辛苦的社畜。

南夏上班前跟他說羨慕他自己當老板，溫聿秋故意說也羨慕不用心公司的命運，一人養活全家不。

南夏說這話也就跟說說，要是對著他員工估計要暗殺他。

再說了，南夏說：“我還要養你和秋秋，怎麽是一人養活全家不。”

他著溫泛濫的眼尾：“那我就等你養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溫聿秋工作仍舊很努力，原本剛開始創業十分艱難，又被那邊針對，現在終于步上了正軌，有點兒起。

南夏這邊也一切順利，拿到獎金後說要給他買禮，貴的買不起，買了一條幾千塊的領帶。又說要給自己買個禮。

溫聿秋問要買什麽，說要買戒指。他覺得這是他該買的東西，于是要給買，南夏不同意，兩人爭論了半天溫聿秋也沒說得過。

然而南夏說的戒指是金戒指，只是買個金的獎勵一下自己而已。

試了幾樣，結賬以後溫聿秋問喜歡這個？說沒辦法，年紀大了就會變得俗氣，喜歡金燦燦的東西。

他輕笑：“那你看以後結婚是不是得換金的，否則豈不是見不著你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