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的時候,可沒想起我是親生兒。”楚暮的眸子突然冷冽起來。細數這半年來,林楚生的所作所為。
乘著母親病危,搶占母親在諾寶的份;將楚暮趕出公司,扶持毫無緣關系的繼上位;侵占母親留下來的產……
楚暮不是圣母,從前的也真心這個父親。只是林楚生不,甚至恨不得去死。
每每想到這些,想原諒林楚生,楚暮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
那邊,易亦辰辦公室。
林楚生坐在沙發上,微勾著腰背,滿臉堆著笑:“易總,礦山的事兒,您考慮的怎麼樣?”
易亦辰悠然的坐在老板椅上,椅背高,有著不可一世的尊貴。他呷了口茶,看向林楚生的眸銳利:“收不了。”
“……”林楚生看向一旁的易峰騰,不停的變換著坐姿。聽易亦辰不收他的礦山,顯得心神不寧。
雖說礦山售賣的事兒沒正式簽合同,但易亦辰向來言出必行。這次突然反悔,讓易峰騰有些吃驚:“小叔,上次不是說好,收下岳父在緬甸的那座礦山。”
“就是。”林楚生忙幫腔道:“您不能出爾反爾啊。”
“出爾反爾?”易亦辰反問,臉上流出難得的嚴肅,出不容置疑的決斷和力量。
林楚生駭住,趕忙退回沙發上,笑道:“易總,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這邊實在需要用錢。要不這樣,我低于市場價,把那座礦山賣給您。”
“林總,去找需要的買家吧。”易亦辰言簡意賅,下了逐客令。
林楚生還想說什麼,易峰騰拉著他離開了辦公大樓。再說下去,恐怕不止不收礦山了。
出了辦公室,林楚生不快道:“峰騰,你剛剛拉我干什麼?”
“你得罪我小叔了,知道嗎?”易峰騰恨鐵不鋼。雖說他這一脈繼承了易氏珠寶,但家族所有的礦山都在易亦辰的名下。本想著,用林楚生來討好易亦辰,沒想到弄巧拙。
“我很恭敬啊。”林楚生不解。
“很可能跟你打楚暮有關。”易峰騰說。
又是這個楚暮!
林楚生拳頭,眼里升起殺意。他撥通楚暮的電話,瞋目切齒:“你在哪兒?”
“有事說事。”楚暮不認為,和林楚生之間還有寒暄的必要。
“說!”林楚生喝聲:“你跟易亦辰說了什麼?”
楚暮一頭霧水,林楚生和易亦辰私下竟有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給我裝傻。”他的臉鐵青,不屑道:“不就是打了一頓嗎?又沒把你打死。要不是你告狀,易亦辰能突然毀約?”
楚暮輕斂神,易亦辰為了毀約?
片刻后,楚暮莞爾。傻人才會把這種昏話當真。
一個8年能讓公司躋世界500強的總裁,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書,放棄眼前的既得利益。
可聽林楚生所言又不像是假的。
難不易亦辰知道的份?
縱使他對楚暮再沒,在看見自己的妻子被毆打,和林楚生毀約也并非不可能。
心臟突跳,楚暮有些不安。易亦辰絕非心慈手之人。他若是知道騙他,別說給想要的東西。更可能讓的設計稿到不了日不落皇室的眼前。
越想越不安,匆忙掛斷林楚生的電話,問一旁的齊漫:“你帶化妝品了嗎?”
齊漫迷茫,一個病人要化妝品干什麼,但還是將包里的化妝品拿給。
“謝了。”楚暮將化妝包裝起來,又代道:“林楚生的事兒,你跟陳律師商量。”
林楚生想要的命,楚暮自然不會放過。一切都給警察和律師解決,故意傷害加上侵占他人產,兩罪并重,大概林楚生日后不會好過。
“好。”齊漫說完,見要走,又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有點事兒。”楚暮拎包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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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