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羅賓之前在帝都讀書,所認識的同學、朋友要麼高智商,要麼背景強。
他委托的那個人恰好備這兩個條件,卻在查到一半時被迫中止,并且勸他放棄。可見南背后的力量何等強大,又或者說,覬覦的人來頭都不小。
以卵擊石非明智之舉,他答應放棄,同時讓好友替自己多留意一下。南為了尋找自己兄妹,不惜千里跑到西環市這種小鄉鎮,必有原因。
事關自己的親人,他不希將來死得不明不白。
正好朋友們多半在帝都,南的一舉一幾乎全在別人的關注之下,遲早會找出一端倪。
萬萬沒有想到,端倪還沒找到半,就有人找上門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對方發來信息,“你的資料難不倒我,更難不倒其他有心人。你就是南要找的羅天佑,羅萱是不是你妹妹,有待查證……”
看到這里,羅哥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手指更加靈活地在手機里追查對方的來源。
“目前大家以為南找你,是因為未卜先知,你和羅萱或許將來就驚人才為要拉攏的目標。令妹的眼睛確實引起我們的注意,但智商人——”
橫杠的后面,是兩幅同一名生的懸梁刺圖。羅哥原本是隨意掠了一眼,下一刻卻瞪圓了眼睛。
木錯,兩幅圖里的生正是他的親妹子,羅青羽的懸梁刺……不,應該說是懸梁打臉圖。
第一幅是在西環市的新房子拍的,妹子寒窗苦讀的窗外有一棵大榕樹。
圖拍得很有意境,一窗之隔,室燈通明,樹影綽綽間,一名秀麗的生吊著一束濃的秀發,全神貫注地坐在窗前苦讀。
不小心打一個瞌睡,吊在梁上的頭發似乎嘣一下拉,害整個人彈起并死死抓著發頭,頭皮撕扯的痛使五扭曲,眼神恢復片刻的清醒。
羅哥:“……”
他知道,妹子吊頭發用的不是梁,而是屋頂用來安裝吊扇的鐵勾,被用來勾頭發了。
第二幅,是在青臺市七樓拍的照。住到七樓還拍,可見對方花了不心思。
圖里的仍在溫習功課,家里裝的是空調,沒地方給吊頭發。打瞌睡便狠勁扇自己一掌,白皙的臉龐瞬間浮出一個紅掌印。
那種力度看得羅哥一陣牙酸,別開視線不忍再看。
他從小覺得妹子機靈,長大后依舊這麼認為,但也發現,妹子的機靈和讀書無關。
“……令妹的勤打破大家的幻想,一雙怪眼無法挽救平庸的形象。目前,大家把放在上的注意力轉移,你再查下去,隨時可能節外生枝。”
信息繼續傳來,它說,大家承認羅賓的能力,羅萱是誰仍在查找。
“南并不知道羅天佑是誰,你若一意孤行惹惱某些人,后果自行想象。小子,看你能力不錯,我勸你與其引火燒,不如好好替令妹考慮一下前程。”
以上信息的語氣從嚴厲到友好,令羅哥大意外,而且他已經追查到信息來自國外一個地址。
翻墻到外網查找,結果撲了空,那個注冊地址是假的。從衛星圖片上看,那兒甚至連一棟廢墟都沒有。
羅哥仰臉一個深呼吸,有時他佩服個別的計算機天才,他們的技能總能贏政府一招。
憑直覺,他覺得對方并非國外組織,因為他們對華夏人過分了解。比如名不見經傳的南,比如自己兄妹,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
國外組織吃飽撐的查他們干嘛?
所以,能把南和自己兄妹查得那麼清楚的人,八與帝都的某些權勢有關。
要知道,他的資料已經為機檔案,帝都學院導師私下里說的。因為過完年之后,他將在國外執行一項臥底任務,這任務牽涉到國的一些勢力。
他已經告訴父親要出任務,歸期不定,別的不提,讓他在適當的時機向老媽和妹妹解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那個任務,原本羅賓是最合適的人選,但現在不是了。
羅哥把方才的信息與自己追查到的地址線索截圖,正要保存時,忽然手機版面閃了一下,OH,What the fuck?!資料不僅沒有保存,還給他主關機了!
他難以置信,迅速重啟檢查手機,看看是什麼況。他手機的防盜防竊聽系統是一流的,就這麼被黑了居然沒有任何示警和先兆?!
靠!方才的截圖資料全沒了,仿佛那條信息從未出現過。
羅哥:“……”
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如果被人知道他的份,很難保證能夠完任務安全歸來。所以他必須把這況告訴上級,可現在資料全沒了!讓他怎麼解釋?!
羅哥低低地咒了一聲,抹把臉,惱怒地向窗外,神沉不定……
對于這一切,羅家其他人一概不知。
羅青羽過了自在的兩天,立馬在谷媽的監督之下一頭埋進課本里。
再說鏟草,二老征詢的意見后,開始工鏟除前院的草藥,包括解藥的草。不心疼,因為閨說這是必要的步驟,現在不做,以后也要做一遍的。
原本的步驟是,等草藥的種子之后再做,起碼能省一些種子。如今等不了,日后重新拿種子便是,有點浪費,但是沒辦法。
連鏟除之后,不必烘焙晾曬,而是直接鋪回原位。
它們是最好的料,將來能夠培育出含有更濃郁化學質元素的草藥。
兩畝地,肯定不能讓兩位即將半百的老人做,羅哥是主力。
“爸,媽,有沒想過讓青青考藝校或者校?如果念校會輕松一些。”羅哥建議說,“讀初三的時候已經很吃力,等上高二、高三力會更加大。”
“我覺得校適合。”兒子的話深得羅爸的心意,立馬說。
“不行。”谷媽頭也不抬就一口否決,“讀校要當運員才有出息,可當運員更不輕松,累死累活的,除非為世界冠軍,不然將來白落得一病痛。”
還有,最討厭某些人說自己閨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太氣人了。
“那就藝校,”羅哥語氣略強,“媽,青青不是讀書的料,你死也沒用。以后暑假寒假給報興趣班,高三參加藝考看能不能過,這是最好的出路。”
即便兒子出面,谷寧也不服氣,“你問過青青了?對藝校興趣?”
“我現在去問。”說干就干,羅哥放下了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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