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怎麼將昭昭抱過來了?”裴懷謹眼睛一亮,“可否讓我抱一抱?”
他出手來,沈弗寒皺了下眉。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昭昭便扭過去,一副不想理會的模樣。
沈弗寒角微勾,兒果然和他這個爹爹更親。
他淡聲道:“昭昭不想讓你抱,我也沒辦法。”
他剛抱著兒坐下,余掃見崔瑜也過來了。
寧國公疑地問:“阿瑜,你不是待在你母親那里嗎,怎麼來了?”
崔瑜看了一眼埋在沈弗寒懷里的昭昭,恭敬開口:“阿瑜想在爹爹這里用膳。”
昭昭聽到這個聲音,一邊扭頭尋找聲音來源一邊笑道:“小魚哥哥!”
沈弗寒:“……”
寧國公愣了下,驚喜地問:“阿瑜這麼快便與沈大人的兒上朋友了?”
他這個兒子自沉默寡言,和別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因此他和自家夫人至今都沒敢要第二個孩子,生怕阿瑜不喜歡。
沒想到他不是不喜歡,而是沒遇到喜歡的孩子。
他看向沈弗寒懷里的小姑娘,憨可人,玉雪可,那一雙杏眸活潑又靈,配上一藍,活的天宮小仙子。
寧國公不自地夸贊道:“沈大人的兒真是生得極好,簡直就是和沈大人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沈弗寒皮笑不笑,本該禮貌地夸一句崔瑜,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敢保證,只要他將昭昭送到阿月那里,這個臭小子也得跟著過去。
思來想去,還是待在他邊更好。
“昭昭的長相更像嫂嫂一些,”裴懷謹忽然出聲,“特別是眉眼。”
沈弗寒瞥他一眼,淡聲問:“懷謹為何會關注我家夫人的相貌?”
溫嘉月剛進正院時,他便一直在觀察裴懷謹。
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神變化,他對溫嘉月的關注,早已超出了一個鄰家哥哥該有的界限。
反倒是溫嘉月對裴懷謹漠不關心,一眼都沒往他的方向看過。
按理說,也該是裴懷謹偽裝的更好才對,而他居然如此沉不住氣。
現在竟又故意說這種令人遐想的話,沈弗寒不想一笑了之,非得問出個所以然。
他若是有膽量,便在這里承認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此言一出,滿桌皆靜。
裴懷謹笑得溫潤:“我也是見過嫂嫂幾面的,自然記得。”
沈弗寒冷笑一聲,就知道他不敢。
“看來懷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平靜道,“明年春闈,我等著懷謹金榜題名的好消息。”
裴懷謹謙虛道:“這種事都是說不準的,不過還是多謝沈兄對我寄予厚。”
他舉起酒盞一飲而盡,其他人也熱鬧起來,紛紛舉杯,結束這個小曲。
沈弗寒沒喝酒,低聲問:“昭昭想吃什麼?”
昭昭眨著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崔瑜,喃喃道:“小魚哥哥。”
才和小魚哥哥玩了一會兒便回來了,還沒盡興呢。
只是想著玩耍,但是沈弗寒以為只想和崔瑜玩,不由得眉宇鎖。
這個桌上真是沒有一個他看著順眼的人。
見昭昭的視線過來,寧國公鼓勵兒子道:“阿瑜,你去和昭昭妹妹玩吧。”
崔瑜看了眼沈弗寒冷若冰霜的神,謹慎搖頭。
“爹爹,我準備用膳了。”
沈弗寒的神這才好看一些,算他識相。
等回府之后,他要給兒找幾個玩伴,把勞什子的小魚哥哥忘掉。
用過午膳,便也沒事了,眾人早就有離開的意思,但長公主殿下遲遲未,他們也不敢當出頭鳥。
終于,李知瀾緩緩站起,慵懶道:“時候不早,本宮也該回府了。”
眾人松了口氣,齊聲道:“恭送長公主。”
李知瀾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差點忘了一件事。”
轉過,看向帶來的人。
“汪嬤嬤,從今日開始,你便負責辦沈三小姐和蕭公子的婚宴吧,務必要辦得妥帖,莫要讓本宮失。”
汪嬤嬤掩下眼底的鋒芒,恭敬道:“是,請長公主放心,老奴一定盡心盡力。”
沈弗寒自然帶著家人又謝了次恩。
李知瀾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走到沈弗寒邊,忽的頓住腳步。
“對了,沈大人,”蹙眉道,“本宮有一事不明,還請沈大人賜教。”
“賜教不敢當,長公主直說便是。”
“你可還記得,公主府的修繕事宜由你主持?”李知瀾微抬下,“你已有月余未去了,準備何時過去看看?”
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迫沈弗寒主前往公主府。
沈弗寒不卑不道:“工匠已有圖紙,照著圖紙修繕便是,微臣過去與否,都不影響修繕事宜。”
李知瀾攥手指,他居然如此不給面子!
忍著氣,緩緩說道:“但此事是皇上親自吩咐,沈大人不為本宮考慮,也該多想想皇上,萬一皇上治你個辦事不力之罪……”
哼了一聲:“本宮這番話,是為沈大人著想。”
沈弗寒恭敬道:“大理寺事務繁多,皇上都看在眼里,待稍微清閑之后,微臣自會前往公主府。”
李知瀾氣笑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不愿去!
視線掃過一旁溫順立著的溫嘉月,咬牙切齒地想,這個賤人到底給沈弗寒灌了什麼迷魂湯?
明明以前幾乎隨隨到!
就算心里再恨,也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既然如此,本宮等著沈大人的好消息。”
說完便拂袖離去。
明日就讓人把修繕的地方全部推倒,看他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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