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很快便將昭昭抱了過來。

溫嘉月心來，親自給兒換裳。

昭昭也配合，但是每次溫嘉月出手，便張開手臂抱住。

“娘親，”昭昭抱著的手臂撒，“……”

看著和娘親同的裳，小模樣興極了。

溫嘉月笑盈盈地問：“和娘親穿一樣的裳，昭昭喜不喜歡？”

昭昭點頭如搗蒜，認真開口：“喜翻。”

還小，說不出太多字，偶爾還會口齒不清，但是溫嘉月聽懂了，笑著的腦袋。

待穿好裳，溫嘉月抱著照鏡子，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昭昭搖搖頭，眨著大眼睛看向另外一件沒人穿的，神有些困，似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還要一件。

溫嘉月解釋道：“那是你爹爹的，明日咱們都穿一樣的裳，好不好？”

昭昭立刻便笑了，聲氣地應了聲“好”。

既然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溫嘉月便準備給下來了。

沒想到昭昭卻不想，躲在懷里不讓，顯然對新裳不釋手。

溫嘉月無奈又好笑，叮囑娘道：“想穿便穿著吧，不過要注意些，千萬別弄臟了。”

娘點點頭，抱回小主子。

錦服閣的裳做的這麼好，溫嘉月便多賞了些銀子，順便又給昭昭定了兩冬裝。

雖然離過年還有兩個月，但是也是時候準備著了。

錦服閣的人前腳剛走，沈弗念后腳便來了。

溫嘉月笑著迎上前，卻被眼下濃重的烏青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昨晚沒睡著，”沈弗念淚眼汪汪地打了個哈欠，“我一想到明日便要出府見人，有些……激，沒錯，就是激。”

沒由來地強調了兩次，溫嘉月便不信了，一定是害怕。

寬道：“你若是實在不想去也無妨的，反正你大哥心里有數，溫若歡來不來都一樣，不會出岔子。”

“那可不！”沈弗念立刻說道，“酒害人，萬一我大哥喝酒之后，把溫若歡當你怎麼辦？”

溫嘉月扶額，和溫若歡也沒這麼像吧？

“總之我明日一定要去，”沈弗念再次激發斗志，“溫若歡膽敢使壞，我便殺個片甲不留！”

“好好好，你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溫嘉月哄道，“但是英雄也是要睡覺的，你快回去睡吧。”

“好吧，”沈弗念站起，“明日便是老娘凱旋之日！”

溫嘉月無奈搖頭，希可以睡個好覺。

傍晚，只有沈耀一個人過來。

“舅母，我娘親還在睡，我讓起床，還罵我，”沈耀委委屈屈地解釋，“所以我只能一個人來了。”

溫嘉月哭笑不得：“不用管，咱們開始習武吧。”

熱了，溫嘉月正準備練習昨日學的作，便察覺下有暖流劃過。

只得讓耀兒自己練，去更。

沈弗寒回來時，便見溫嘉月捧著手爐坐在一旁，面有些發白。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皺眉問：“小日子到了？”

溫嘉月點點頭：“我今日便不學了，夫君去教耀兒吧。”

沈弗寒沒說話，直接將抱了起來，送回臥房。

溫嘉月詫異地問：“怎麼了？”

“面這麼難看，還在院子里吹冷風？”

訓斥聲里夾雜著擔憂與焦急，溫嘉月并未覺得不適，知道他在關心。

“沒事的，我只是陪耀兒坐一會兒而已，”溫嘉月解釋道，“三妹還在歇晌，耀兒一個人過來，我不能冷落了他。”

“對旁人倒是關心，”沈弗寒給倒了杯熱茶，“最重要的是心疼自己。”

他問：“肚子疼不疼？”

溫嘉月搖搖頭，催促道：“你去教耀兒練劍吧，別讓他等太久。”

沈弗寒轉大步出門，溫嘉月喝了一口茶的工夫，他便折返回來。

“怎麼回來了？”

“讓耀兒回常樂院了，”沈弗寒幫了鞋，塞進被窩里，“不？”

溫嘉月一臉納悶地看著他：“我都躺在床榻上了，你才問我不？”

“若是了，便在這里吃，”沈弗寒將的腳放在他上捂著，“若是不便休息。”

溫嘉月不太自在地蜷了蜷腳尖，試圖回。

“我讓如意灌一個湯婆子就行了。”

雖然這一連串的舉都很，但是溫嘉月有些不太適應。

“湯婆子沒我好用，”沈弗寒執意道，“你若是冷了，我便抱著你。”

溫嘉月正想開口，小腹忽然開始變疼，像是有一只手在腹腔里攪，不得安生。

蹙眉捂住肚子，半晌沒說話。

沈弗寒見狀，立刻上了床榻，將抱進懷里。

“這樣有沒有舒服一些？”

既然他自愿充當暖爐，溫嘉月也沒再推，調整著舒服的姿勢，閉眼假寐。

沈弗寒思忖片刻，有些拿不準主意。

最后還是低聲詢問：“這種時候，我應該說話轉移你的注意力，還是安靜一些？”

溫嘉月悶在他懷里，聲音也懶懶的。

“什麼都別說。”

沈弗寒記在心里，聽話地沒再開口，一不地任抱著。

緩了片刻，溫嘉月覺得舒服了一些，這才主出聲：“今日錦服閣將裳送過來了，我和昭昭的都很合。”

“那就好，”沈弗寒著的頭發，“還疼嗎？”

溫嘉月搖搖頭：“現在不疼了。”

現在不疼，不代表接下來都不疼。

沈弗寒在心里嘆了口氣，思索著太醫院有沒有什麼既能止痛又不傷的方子。

便聽溫嘉月問：“夫君，繡并蓮的主意，是掌柜的提的嗎？”

“不是。”

“那是誰？”

“……我。”

溫嘉月詫異抬眸：“你干嘛要繡這個？”

沈弗寒避而不答：“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

沈弗寒等著的轉折，但是溫嘉月卻遲遲沒有說后半句。

他忍耐了片刻，還是開口：“然后呢？”

溫嘉月搖搖頭：“沒有然后了，只是覺得夫君的眼還是不錯的。”

怕說出口，沈弗寒會嘲笑自作多。

仔細想想，其實并蓮也很常見，或許沈弗寒只是覺得好看便用了，不該想到夫妻恩這一層。

見這樣認為，沈弗寒頓時眉宇鎖。

“不只是眼好，”沈弗寒一字一頓道，“這株并蓮，也是我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