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出是真的求,不是故意矯造作,輕輕“嗯”了聲,提起別的讓高興之事:“說起讀書,朕近來略有閑暇,可以繼續教你。”
姜姝儀沉默片刻,忽然哎呦一聲,著太躺回榻上,瞇起一只眼瞧他:“陛下,臣妾頭好疼呀!”
裴琰看著,眸中浮現微微疑:“你不想跟朕讀書練字了?”
姜姝儀之前賴著跟他讀書,那是為了爭寵,現在不用爭寵了,自然有些懶怠。
比起自己學書練字,更喜歡看裴琰忙于政務,然后在一旁添。
可看裴琰眼中除了不解外,似乎還有些許失落黯然,縱然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可姜姝儀心里仍是不忍起來。
“嗯......也不是不想。”眨眨眼轉了話頭:“只是臣妾這次要學的話,就和之前的學法不同了,也不知陛下應不應允。”
“讀書還有什麼學法?”裴琰縱容地笑著:“你說給朕聽聽。”
姜姝儀立刻坐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要求:“臣妾要陛下抱著才肯讀書,練字練累了呢,也要陛下手腕,如果學得好,陛下要有獎勵,但若學得不好,陛下可不許兇臣妾一句,從始至終都要溫溫的,不然臣妾就哭給陛下看!”
裴琰越聽笑意越深,而后似是無奈,嘆了口氣:“怎麼這樣氣?”
姜姝儀頓時一臉傷心,牽著他的袖口晃一晃:“陛下不愿意嗎?”
裴琰怎忍看如此,什麼都應允了:“好,你想如何學就如何學。”
*
裴琰不愿姜姝儀對同安愧疚,準確的來說,他不愿姜姝儀將心思放在除他外任何人上。
他婉拒了西闐聯姻的請求,拓跋翰仿佛意料之中,回信說并不強求,這次會讓同胞妹妹拓跋玉兒和賠付金銀的使者一同進京,請陛下見過再說。
姜姝儀聽說后炸了。
先是那個傳聞中堪稱絕的鄭月昭,這又來了個異域公主,全要在這次進宮,還都要見裴琰!
氣得不用膳了。
裴琰喜看吃醋,但不愿看傷己。
尤其是不用膳。
他親自端著姜姝儀吃的酪,坐在床邊,緩聲哄:“朕昨日還抱著你讀書,手把手教你練字,都這般待你了,你還不放心嗎?”
姜姝儀背對他抱著錦被,一邊抓上面的繡紋,一面悶聲道:“自古英雄人,鄭月昭是個絕世的人,拓跋翰既然有自信能讓陛下見過他妹妹就喜歡,那公主定然也丑不到哪兒去,陛下現在疼臣妾,是因為臣妾的容貌在宮中姐妹里最好,可若來了更好的,陛下就一定能不心嗎?”
裴琰耐心:“你若覺得朕是見則之人,那你這輩子都會戰戰兢兢,哪怕沒有這二人,你總有衰的一日,屆時隨便一個青春年的子都比你生的好,你該如何應對,是嫉妒發瘋還是惶惶終日?”
姜姝儀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氣死過去。
裴琰繼續哄人:“朕疼你寵你,一開始固然離不開你姿出眾的緣故,可五六年的過去,分早已非他人能比,你對朕難道不也是如此嗎?一開始是因朕是儲君,相貌也還堂堂才傾心,如今若朕落難,淪為平民百姓或階下囚,你會舍朕而去嗎?”
姜姝儀一口氣又上來了。
回頭,含著委屈瞧裴琰一眼,又扭回去揪被子。
裴琰心中一松,知道這是差不多哄好了,向他要臺階下。
他溫聲道:“朕既答應獨寵你一人,那就不會反悔,哪怕你沒做到你應承的,朕也只會罰你,不會去用這種讓你傷心絕的法子報復。”
姜姝儀輕輕哼了一聲,翻過來看他。
裴琰對笑:“坐起來,吃點東西,朕擔心得很。”
姜姝儀知道裴琰是真的擔心,可自己這會兒心里也不十分踏實。
歸結底,這都是前世沒發生過的事,難免讓到不安。
坐起來,在裴琰喂回來一勺酪時,抿了抿,才張口吃下。
裴琰生怕下一口就不吃,輕聲:“朕之前答應帶你出宮游玩的事,你還記得嗎?”
姜姝儀果然來了些許神,眸微亮看著他。
裴琰又喂過去一勺,快速吃下,然后應:“記得!”
“這兩日朕便有閑暇,可以帶你出去。”
姜姝儀頓時高興了,要說什麼,邊又被抵上了勺子,干脆自己接回來,邊小口小口地吃邊問:“這兩日?是明日還是后日呀?”
裴琰溫看著:“明日即可帶你出去。”
姜姝儀開懷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
春末夏初,正是不冷不熱的好時節。
裴琰讓人準備了微服出宮的裳,等下朝回來,姜姝儀已經換上了。
上是鵝黃的領窄袖衫子,下著京中正流行的碧羅,外罩輕紗籠,行走起來如煙環霧繞,姜姝儀在原地蹁躚轉了一圈,笑著問他:“好看嗎?”
裴琰重新看向瑩白得仿佛在流輝的臉頰,停頓須臾,“嗯”了聲。
姜姝儀興地催他也去換。
程守忠服侍裴琰換了一茶白的圓領錦袍,腰間系了個繡墨竹的香囊,摘去冠,換了銀雕仙鶴的發冠。
裴琰在宮中的常服也大多是淡的,除了形制不一樣,倒沒什麼別的區別,姜姝儀略有憾,不過沒表現出來,仍是笑地圍著他打量:“臣妾還以為陛下會穿紅或者寶藍的,聽說京中男兒郎很時興穿這兩。”
裴琰看一眼:“與人的相符,世家子弟整日浮躁,無所事事,才會穿得花團錦簇,爭奇斗艷。”
姜姝儀想想也有道理,這麼一看,還是溫沉穩,淡泊寧靜的茶白更適合裴琰。
而且是越看越好看。
趁著程守忠等人沒注意這邊,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裴琰一下,而后含把頭埋進他懷里。
裴琰反應過來后,低頭只看見姜姝儀發紅的耳尖。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姜姝儀今日究竟還想不想出宮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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