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在葉以蘅困的目中,他把話補充完整,“陪你一起生病。”
“陸嘉,你有病吧。”
毫不懷疑他能做出這種事。
陸嘉笑:“又罵我。”
“你可不能生病,你要是病了,我沒時間照顧你。”葉以蘅把丑話說在前頭。
“知道了,”陸嘉了的頭發,話語溫,“等你冒好了,跟我一起去晨跑鍛煉,以后就不會總是生病了。”
葉以蘅誠懇地點了點頭。
最近也覺得自從工作后太缺乏鍛煉了,難怪隔三差五就生病,大學那會好歹晚上還會去夜跑,現在連下樓散步,都很難堅持下來。
只能說工作消耗了太多的心力,下班后就只想躺著,什麼也不干。
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想。
一周后,的冒終于徹底好了,每天早上,陸嘉都提前下樓買好早餐,再去喊起床。
意志力的確很薄弱,好幾次晨跑差點起不來,每次陸嘉都哄著起床。
有一次,葉以蘅實在困得眼睛都撐不開,在床上把被子裹。
“都跑四天了,能不能歇一天?”小聲嘀咕,“做四休三,行不行?”
“快點起來,”陸嘉的臉,“都堅持四天了,再堅持一天。”
這次,無論他怎麼哄,就是不愿意起來。
陸嘉沒好氣地笑,等他下樓晨跑完回來,果然還在睡。要不是需要上班,估計能睡一天。
洗漱完,他開車送去公司。
到了紅綠燈路口,他看了眼指示燈,又轉頭去看葉以蘅:“又不想鍛煉了,下次再生病怎麼辦?到時候又要難了。”
葉以蘅眼睛轉了轉:“那以后我每次生病,你都照顧我呀,看到你在我就沒那麼難了。”
紅燈的數字還在跳,陸嘉握方向盤,角止不住彎了彎。
“以后”,說,他們還有以后的。
到了電視臺大樓,葉以蘅下了車,陸嘉沒有立刻離開,車還停在馬路對面好一會,他看著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
最近這些天,他有種被幸福沖暈頭腦的覺。
每天,連送上班、等下班的這段時間都是幸福的。
不再是和以前一樣見不得地躲在暗,看著和另一個人越走越遠,他只能默默窺探的幸福,而現在,他的車可以停在最顯眼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下班的時候會笑著從馬路對面跑過來,奔向他的懷里。
想到這,陸嘉眼睛有點熱。
謝謝喜歡他。
謝謝讓他這麼幸福。
晚上,葉以蘅洗完澡進房間,陸嘉靠在床沿看書。
掀開被子上床,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什麼時候搬回去住?我是指搬回市中心的公寓。”
“你煩我了?”
“沒有啊。”葉以蘅搖頭。
“那為什麼要趕我走?”
他用了“趕”這個詞,葉以蘅敏地察覺到某人的緒變化。
溫聲解釋:“這里離你公司太遠了,上班不方便。”
“我不覺得。”
“而且這附近晚上還有人施工,影響休息。”
說到這,陸嘉遲疑了片刻:“那你呢,你也一起搬過來嗎?”
葉以蘅想了想,搖頭。
“我不搬,我都住習慣了。”
陸嘉果然不愿意:“我要是搬走了,李硯磊來找你怎麼辦?”
話被堵住,眼看著他又要誤會,葉以蘅只好把這個話題再次中斷。
反正現在住得也舒適的,不搬就不搬吧。
葉以蘅把墻角的燈關了,燈一關,陸嘉就了過來,手開始不規矩,睡的系帶被他往下拉,出潔白的肩頭,他湊近,在頸間留下吻痕,另一只手往下游走……
葉以蘅被撥得失了神,但想到明天還約了余詩彤,又推了下他的頭。
陸嘉不解地停了下來。
“我明天還有事呢。”說。
“你不是說‘做四休三’嗎?”陸嘉角勾了勾,故意逗,“這周才做了兩次。”
“?”
葉以蘅瞳孔放大,說的“做四休三”是這個意思嗎?
沒等反駁,陸嘉又覆了上來,因為明天要出門,他這次特別小心,沒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跡。
時,忽然聽見陸嘉問:“你現在看到我,還會想起他嗎?”
以為這件事在他心里早就過去了,但原來他從來沒忘記過。他甚至只敢在他覺得最他的時候問出口。
剛經歷完歡愉,兩人上都汗涔涔的,借著月亮和路燈的,看到他額角的汗,還有眼底憂郁的神,那雙明亮的眼睛沒有了白天的神采。
他俯在上方,可他知道他才是這段里的低位者,他才是那個卑微祈求被的人。
患得患失的是他,害怕被拋棄的是他,連幸福都不敢太過聲張。
葉以蘅眼瞼低垂,聲音有點悶:“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麼一說,陸嘉忽然后悔問了,起碼他還能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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