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你和我說了生日快樂,我一整夜都在想這件事。”
“……”
陸嘉自顧自地說著:“我在想你以前陪我過生日,給我做了長壽面,昨天夜里,我開車找了很久都沒看到有面館,然后十二點,我回到酒店,我又在想,你昨天也和他說生日快樂了嗎?”
葉以蘅想了好一會,終于反應過來陸嘉話里的“他”是誰。
“我是不是很小氣,我總希你只對我好,只想起這是我一個人的生日。”
葉以蘅始終沉默。
“所以,你也和他說了嗎?”
的話打破了他眼里的期待。
“嗯,說了。”
昨晚零點就給容溫打了電話,這對來說已經像是一種習慣,不管怎麼樣,他們至還是朋友,說句生日快樂很正常。
風拍打著門窗,陸嘉扯了扯角。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要求更多,只是他以為對他施舍的一點點善意,是僅對他可見的,但原來他才是附帶的。
在心里,他好像永遠都比不過那個人。
頭發至半干,陸嘉離開了房間,送他到門口,看到了陸嘉的行李箱就在房間對面。
關上門,葉以蘅回沙發坐著,忽然看到剛才陸嘉坐過的位置上放了一臺新的手機。
還以為是他落下的,正準備還給他,拿起來發現那手機連開機的碼都沒有設置。
都不知道陸嘉是什麼時候放在這里的,估計是擔心不要,所以都沒有告訴。
他來這里連吃的都沒帶,竟然還記著要給買手機。
點開通訊錄,里面存了三個號碼,分別備注的是“家 1”“家2”“家3”。
好奇點開看了眼,那號碼分別是陸嘉的三個手機號,工作號、私人號和備用手機的號碼。
沒好氣地笑了笑。
在沙發坐了一會,突然有點了,心來煮了個泡面,忽然想到了什麼,決定多煮一份。
十分鐘后,站在陸嘉門前,敲響房門。
很快,門后就有了靜。
陸嘉已經洗完澡,上穿著白的浴袍,他看到葉以蘅手里捧著泡面,熱氣騰騰的,像是剛煮好的。
正要問,視線猛然一頓,他看到泡面的包裝盒上用馬克筆寫著“長壽牌牛面”。
他認了出來,這是葉以蘅的字。
泡面還在冒著熱氣,葉以蘅拿著手酸,用眼神示意他接過去,但他沒反應。
不埋怨:“拿著呀,我還要回去看電視呢。”
陸嘉仍是沒說話,直勾勾地看著。
“你看我干嘛?”
“葉以蘅,”陸嘉結了,“我想親你。”
第82章
因為剛洗完澡, 他上縈繞著沐浴的味道,是橙花或柑橘的氣味,他注視著的眼神溫又迷人, 極迷。
聽見他的話, 葉以蘅大腦嗡了一聲, 接著臉頰開始發燙。
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事, 思緒有些混, 或許是因為在這樣極端的天氣, 臺風天搖搖墜的夜晚,狂風不止,隨時都面臨著停電的危險, 一切都顯得那麼脆弱不堪,從他出現在這里的那一刻,好像察覺到心里的天平在慢慢往他這邊傾斜。
抑或是心, 分不清其中的區別。
剛想說點什麼,忽然不遠傳來腳步聲,崔姐和姚涵的談聲出現在樓梯拐角, 葉以蘅看著眼前的陸嘉,突然有點慌。
也不知道在慌什麼, 但如果讓姚涵知道,估計明天連清城辦公室的人都傳遍了, 這件事肯定添油加醋,一傳十、十傳百, 最后為別人口中的話題。
那聲音離得越來越近, 葉以蘅來不及思考, 閃進了房間,眼疾手快地把門關上。
泡面被放到旁邊的桌子, 陸嘉看見臉上驚慌的表,眉心蹙了蹙。
“為什麼?”他問。
“?”
“為什麼要躲,我這麼見不得人?”
葉以蘅還在留意門外的靜,隨口應道:“是啊。”
陸嘉皺眉,想到了半個月前從房間走出來的男孩,眼神暗了暗:“們也見過那個男大學生?”
葉以蘅懵了:“哪個男大學生?”
什麼七八糟的。
剛說完,看著陸嘉這副表,腦海里立刻對應起了人。差點都忘了還糊弄過他這件事,他竟然記了這麼久,這會都有點忍不住想笑。
“想起他,你笑得這麼開心?”
陸嘉心里酸得冒泡,又看見桌面上給他做的長壽面,更不是滋味,這段時間,對他總是跟逗小貓小狗一樣,心來了就對他好一點,不開心了又立刻和他劃清界限,把他當陌生人,反反復復,如此來回,讓他不斷自我博弈、自我掙扎。
葉以蘅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但沒再瞞著他。
和他解釋:“那個是我堂弟的同學,他有朋友的。”
“所以上次你是故意的,”陸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朝走近了一步,“故意讓我難過。”
以為他在指責自己,但下一秒,看到他角微揚,眼底漸漸漾開笑意,對說:“幸好,幸好我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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