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蘅又驚又喜,問坐在沙發上的陸嘉:“天哪,好可!這是誰的貓?”
陸嘉放下手里的平板,說:“朋友的。”
葉以蘅心低落了一秒,還以為是送給的呢,說話都有點無打采了。
蹲下來了貓的腦袋,又問:“哪個朋友?”
這麼可,要是晚一點還回去就好了。
陸嘉笑道:“朋友。”
葉以蘅的心跟坐過山車一樣,眼睛登時亮了。
“所以,真的是送給我的?”
陸嘉點頭。
得到確認,葉以蘅高興得跑過來抱他:“陸嘉,我太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養一只貓嗎?可是我擔心你不會同意。”
陸嘉被這話的前半句沖昏了頭腦,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問:“為什麼需要我同意?”
“因為這是你的房子呀。”
聽見的話,陸嘉眉頭皺了皺。
“你忘了你以前說過什麼了?”
心里一驚:“什麼?”
“錄指紋那天,你說過這是我們的家,”陸嘉聲音很溫,“所以,你做什麼都不需要我的同意。”
正著,葉以蘅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很嚴肅也很現實的問題。
猶豫了片刻,問:“假如我們以后分開了,這個貓是歸我嗎?”
環在腰間的手松了松,他沒想到最先考慮到的會是這個問題。
“這是你送給我的,那應該是屬于我的,對吧?”見他沒說話,再次確認。
“不會分開的,”陸嘉嚨泛起酸,“你怎麼總想這些?”
“我只是問問,”葉以蘅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啞聲說,“那你以后記得早點回家,因為,它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九月份,他們搬家了。
從學校公寓搬去了市中心,這樣一來,離上班的地方近了很多,每天又可以多睡半個小時才起床。
每天清晨,從落地窗往外看,都能會注意到附近那幢最高的辦公大樓——敬大廈。
起初并沒有什麼,只是有一天,忽然想明白了這幢大廈名字的由來,“敬”不正是取自陸嘉和他父親陸敬迎的名字。等意識到這一點,發現還是低估了陸嘉的家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平淡卻安穩,給他們的貓起了個名字“布魯”,因為它的眼睛是藍的。
布魯很黏,每天早上,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它好像有預一樣每次都跟過來在腳邊蹭,眼看著快遲到了,只好狠心地關上門。到了午休時間,又從監控里看它有沒有跑,有時候工作忙,于是這個重任又給了陸嘉。
不過國慶假期后,陸嘉忙碌了起來,聽說是在忙一個并購案,的況不清楚。
有天下班早,菜煮多了,就想著拿過去和他一塊兒吃晚飯。
敬大廈離公寓很近,走路就能到。
坐上電梯那會,還聽到前臺的人在背后討論是誰,大概上班聊八卦是人的天,葉以蘅只好裝作沒聽到,提著保溫盒坐電梯上樓。
陸嘉看到來,很意外,理完公事,他把西裝下搭在椅背,走過來坐在對面。
“你怎麼過來了?”
葉以蘅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飯菜:“因為,我要監督你好好吃飯呀。還有一個原因,你沒有聽過那句電影臺詞嗎?”
“什麼?”
“‘一個人吃飯沒有兩個人吃飯開心’,我是最近才悟到的,”葉以蘅把筷子擺好,抬頭看他,“昨天我在書上面看到一句話,它說每個人提起幸福的時候,腦子里都會有一個畫面,你知道我想到的是什麼嗎?”
緩緩地把后半句補充完整:“我想到的是,和我的人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頓飯。”
夜幕降臨,樓下街燈閃爍,的目寧靜又悠遠,陸嘉心底的某變得。
他覺得他的答案好像比的更簡單一點——只要看到,他就覺得幸福。
因為陸嘉待會還有會議,葉以蘅吃完晚飯就離開了。
不過電梯門打開,倒是到了人。
李硯磊正在門口等電梯,他今天穿著倒是隨,深衛,破牛仔,跟在學校里差不多。
笑盈盈地和他打了聲招呼,李硯磊打量了一眼,這會倒是不急著上去了,喊住了。
他看向手里拿著的保溫盒,問:“剛下來?”
“嗯,是啊。”
李硯磊向門外:“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很奇怪,不知為什麼,覺得今天的李硯磊好像對有莫名的敵意。
即便如此,還是應了下來。
“好啊。”
兩人在樓下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
已經快晚上九點,咖啡廳里人不多,李硯磊點了杯式,葉以蘅只要了一杯檸檬水,擔心喝了咖啡晚上睡不著。
剛點完,服務員收走餐牌,李硯磊狹長的眼睛半瞇,看著,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葉以蘅,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真的是有點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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