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醫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什麼麻煩,盡管給哥哥打電話。”
查房的時候,姜知阮告知黃曼凝今天可以出院了。
龍騰在一旁聽到,遞過來一張燙金的名片。
姜知阮心道:你這是咒我呢吧?但愿沒有那一天!
鐵打的醫院,流水的患者,姜知阮不想跟病患家屬有超越醫患關系的聯系。
但龍騰前幾日剛幫過,出于禮貌,還是微笑著接過名片,夾在病歷本中。
“謝謝龍先生。”
這一幕落到黃曼凝眼里,卻變了意味。人的直覺告訴,龍騰對這個姜醫生熱有點過度。
是以整個過程,都拉著臉,不似往常那般友好。
姜知阮心思不在這,自然也沒注意到眼里的敵意。
龍騰雖然澄清過不是黃曼凝的老公,但每次查房他都在陪著,可見兩人關系不一般。
姜知阮理所當然認為,龍騰是專門來照顧黃曼凝的,于是好心地提醒他:“回去多關心產婦,很多新手媽媽緒不穩定,有產后抑郁的傾向。”
“我知道了,姜醫生。”龍騰點頭。
黃曼凝心里更不是滋味,一呼百應威風凜凜的老大,竟然對個人低眉順目。
“哎喲!這小崽子咬我!”黃曼凝故意轉移注意力,引得大家都朝上看去。
寶寶里含著的*正使勁,黃曼凝食指中指夾著想拉出來,寶寶就是不松口。
“快,住他的鼻子。”黃母是過來人,趕支招。
黃曼凝依言照做,果然有效,帶著水的*從寶寶里彈出來,就那麼直直立在空氣中。
“沒破皮吧?”黃母湊上前,好一陣檢查。
黃曼凝眼底閃過一深意,略帶地說:“騰哥,你幫我把桌子上的膏拿過來吧?我一。”
龍騰沒說話,直接去拿了膏。
黃曼凝一直在那晾著,他只好把目投向別。
姜知阮覺得病房的氣氛有些微妙,不過只管治病救人,其他不是該心的。
代完出院后的注意事項,就到別的病房去查房了。
查完房,迎面上文靜姝。
“姜醫生,我正想找你呢,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不想顯得過于親疏有別,公開場合,文靜姝直呼姜醫生。
“好的,文院長。”
關上門,文靜姝對著沙發那邊做了個手勢,“知阮,坐。”
“謝謝老師。”姜知阮坐到單人沙發上,文靜姝也順勢坐到旁邊,不像是談工作倒像嘮家常。
“職有一周多了,怎麼樣,工作還適應嗎?”文靜姝溫和地問道,眉眼帶著淺淺的笑。
“嗯,適應的,我很喜歡。”姜知阮從心地回答,熱這份工作。
“嗯,那就好。”文靜姝沉默了幾秒,審視的目看著,“聽說昨天有人來門診鬧事?”
姜知阮就知道,文靜姝把過來,絕不是寒暄兩句那麼簡單。
“是我前男友的現任老婆。”與其被刨問底,干脆直接招了。
姜知阮把淳于壘的事,一五一十說給文靜姝聽。
也不想跟祥林嫂那樣,見誰都說一遍。可這是歷史留問題,總得解決。
文靜姝的臉也越來越難看,那個淳于壘見過幾面,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沒想到卻是這麼個貨。
“知阮,千萬不要在渣男上浪費自己的。最是虛無縹緲,人除了,還有很多值得追求的東西。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明白,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文靜姝姝拍著的手背,句句箴言。
有多人因為挫,一蹶不振,無心工作,陷怪圈神失常,甚至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
“嗯,老師。放心吧,都過去了,不會影響工作的。”姜知阮知道文靜姝擔心什麼,上來就立了軍令狀。
“知阮,調整的不錯。人無論在經濟還是心智上,都要獨立。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一定會找到懂得欣賞你珍惜你的人!”看到姜知阮的神狀態,文靜姝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文靜姝雖然一直未婚,但并不提倡每個學生都像那樣單,不希姜知因為一次失敗就封心鎖。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借老師吉言。”姜知阮跟閨可以無話不談,但文靜姝畢竟是長輩,跟厲君衍這婚姻不知能維持多久。
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文靜姝沒問,姜知阮也沒主說。
*
從那天一塊吃過早飯后,姜知阮又連著好幾天沒見到厲君衍,就連晚上也沒回來過。
像厲君衍這種人,怕是還有別的住吧?
眨眼又到了周末,沈意歡開始搞事。
“阮阮,今天晚上我們雜志社在燕城會所舉辦派對,過來熱鬧熱鬧吧?”也擔心姜知阮沒緩過勁兒來,所以拉著出去找樂子。
“哄哄的,不想去,還是在家里躺平舒服。”姜知阮并不太喜歡這樣的社場合,虛與委蛇,累!
“阮阮,不是你想的那種酒吧蹦迪,有點類似于民國風的那種舞會,格調很高的。”沈意歡極力勸說,“來嘛來嘛,錦初都答應要來了,你不能拖后。”
“那好吧,你來接我。”開了一周的車了,能懶就懶。
“沒問題,姐妹兒,給我發個定位過來。”沈意歡爽快答應,“我先去接錦初,再去接你。”
掛了電話,姜知阮從櫥里找了條藍緞面長,很保守的設計,只在肩膀有長長的開口。
翠微山非業主不能,沈意歡被擋在了門口,姜知阮費了一番周折,跟門衛解釋清楚才被放行。
“阮阮,這是燕城的頂級富人區啊!寸土寸金!這環境這綠化!什麼時候我也能在這弄一套!那姐就走上人生巔峰了。”沈意歡在翠微山轉了一圈,瞬間燃起掙錢的。
接上姜知阮后,里不停咋舌。
“歡歡,你可以的,到時候再養個小白臉,快樂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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