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這番話功讓蘇承東臉上最后一得意消散干凈。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算計別人算計了大半輩子,最后竟然折在蘇黎這小賤人手里。
在他眼底洶涌恨意時,蘇黎卻又淡淡開口:“這才是第一份禮您就激這樣,那第二份禮您應該會更喜歡。”
蘇黎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承東,視線落在他手里的第二份文件上。
握著手里的文件,蘇承東瞳孔沉,雙手因為憤怒帶著抖。
他倒要看看這逆還能翻了天不!
帶著不屑又沉重的心打開第二份文件,看到“涉嫌蓄意謀殺”幾個大字時蘇承東的心突然沉到谷底。
他猛然手里的文件,難以置信的看著被告人那一欄白紙黑字寫著的李曼曼、蘇承東,真正的到了蘇黎的狠毒與決絕。
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他置于死地吶。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蘇承東咬著牙,試圖做最后的掙扎:“沒想到你能查到當年那件事去。”
“不過……”蘇承東翳一笑:“你覺得憑借你手里那些所謂的證據能給我定罪嗎?”
他將文件猛然扔到李曼曼臉上,忽略被嚇了一跳的作,冷笑:“你媽的車是的手腳,在醫院給你媽補刀的也是。”
“黎黎,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從小是我供你吃喝養你長大,你就這麼希為父去死嗎?”
“你也配。”蘇黎沒想到事到如今蘇承東竟然還想將所有的鍋甩到一個人上。
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原本還以為蘇承東跟李曼曼青梅竹馬好歹是有幾分真在的,沒想到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古人誠不欺我。
把玩著手指,眼底出奇的平靜:“糾正一下,我從小所花費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私人財產。”
“蘇氏集團的前禾雨集團,創辦人是秦霜士,在生前親自將集團百分之五十的份贈予唯一的兒:蘇黎。”
“縱然你用非法手段將禾雨集團占為己有化作蘇氏集團,并且將本該屬于我的百分之五十份榨到百分之十,可你別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蘇承東,你可以盡辯解,但不是在這兒,而是在法庭。”
“這些年你做的那些骯臟事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局。”
此時此刻,沒興致再與他浪費口舌。
蘇黎不打沒準備的仗,準備了這麼多年,就有百分百的把握有辦法讓蘇承東死的明明白白。
不同于蘇承東的不甘,李曼曼撿起地上的起訴書看了一眼,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反而有一種終于釋放的慶幸。
紅著眼眶無淚可掉,可眼里卻滿是懺悔。
從蘇諾懷中掙,李曼曼朝著蘇黎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頭:“嫡小姐,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心生貪念聽信蘇承東的花言巧語害了您母親。”
“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認,我有罪,我愿意以死謝罪,但我想求您一件事。”
李曼曼哭了一晚上聲音沙啞,卻一次次的磕頭:“我是罪人,但諾諾他是無辜的。”
“這些年我的關注點都在蘇承東上,對他并未真正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
“是我讓他的人生有了污點,求您看在他從小子和善且跟您親近的份上饒過他。”
事到如今,并沒有打算為自己辯解。
只是一個十八線歌星,因為與蘇承東青梅竹馬被他教唆,利熏心之下害死了秦霜。
這些年一直活在驚恐當中,害怕哪一天就會事敗,甚至經常會做噩夢半夜嚇醒。
看到蘇黎的起訴書的那一刻,除了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在知道蘇承東與在一起后依舊多次出軌的事,心里唯一的信念也崩塌了。
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背著那些罪自我惡折磨下去。
李曼曼就是一個蠢人,從踏進蘇家大門的那一刻蘇黎就已經知道了。
這麼多年,和蘇諾一直被自己隨意責罵侮辱,唯一敢做的就是在蘇承東面前哭訴。
在眼里,蘇承東才是唯一的支柱,而蘇諾充其量不過是最后的良心譴責。
蘇黎冷笑不語,沒義務給李曼曼任何的承諾,因為不配。
沒有聽到蘇黎的應答,李曼曼凄涼一笑,終于撐不住暈倒在了地上。
蘇黎視若無睹,看了眼腕表時間。
“下午兩點整。”
與此同時,庭院外約約響起了警笛聲。
收回視線,冷然開口:“我們法庭見。”
話落,轉就要走。
蘇承東目沉的盯著的背影,眼底帶著毀滅的狠意。
抓起不知什麼時候藏在后的刀朝著蘇黎沖了過去:“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伴隨著一聲怒吼,蘇承東發出全部的力量毫無預兆的沖了過去。
“姐!”
“黎黎!!”
隨著蘇諾和裴聲衍的急呼喚,蘇黎幾乎是第一時間反省整個人往側面倒去力求最大程度的避開要害。
而裴聲衍則在蘇承東撲過來的那一刻眼神迸發殺意,擋在蘇黎后抬手格擋了蘇承東的攻勢。
他先一步反扣住蘇承東持刀的手腕,手上用力一折,在蘇承東手腕發出骨裂聲響的那一刻抬起快準狠的踹向他的腹部,將還未到蘇黎的人踹得倒飛了出去。
而蘇諾則在蘇承東撲過來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猶豫的爬起沖過去將蘇黎護在懷中。
隨著蘇黎的倒下,他也隨著擋在上,為了不讓自己的重量到,在倒下的那一刻手臂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切發生不過就在眨眼間。
蘇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在第一時間想要檢查蘇黎有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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