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云舒這麼安著自己。
易辰發來的數據文件很大,包有幾十個G,下載都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更別說理數據要耗費多人力了。
時云舒把文件分類整理好,喊譚茵過來開會,順便上那兩個從顧林手里分過來的人。
小型會議室里,時云舒坐在前方將任務書規整好,抬頭看了眼表,已經到了約定時間,便問譚茵:“開會的事通知到徐工和劉工了嗎?怎麼都沒到呢。”
“都通知到了,還是當面說的。”
時云舒:“難道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譚茵也疑:“不知道呢,我去看一下吧。”
“好,辛苦了。”
會議室外的辦公區,徐齊和劉鴻聲正在小聲頭接耳。
徐齊猶疑不定:“劉哥,討論會我們真的不去參加嗎?”
“當然不去。”劉鴻聲篤定道,“顧經理說了,只要我們倆表現得什麼都干不好,不配合的工作,過幾天就給我們放回去了。”
“這樣不好吧……怎麼也是易辰特定的項目負責人,既然我們都分過來了,干嘛非要跟對著干啊。”
“哎呀,你懂什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能有多資源啊,先不說后面發展如何,就那模樣看上去連算法方程是什麼都不懂,就是易辰這一個項目都不一定能完,到時候倒了我們跟誰混去啊,還不如跟著顧經理,以后都不愁升職加薪的事。”
“可是……”
“嗨呀,別可是了,你沒我在Harmias待的時間長,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你都不懂,聽我的準沒錯。”
“......那好吧。”
“誒,別說了。空降兵的小跟班來了。”
劉鴻聲率先發現譚茵往這走來,忙正襟危坐,回到原來的姿勢。
譚茵問:“徐工、劉工,你們怎麼不去開會呀?”
劉鴻聲:“哦,我這兒手頭的活上頭要的急,一時半會弄不完。”
“好吧。”
譚茵轉頭又問:“那徐工呢?”
“我.....我......”
徐齊才二十五歲,資歷尚輕,“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理由來,差點想當場起去會議室了。
劉鴻聲及時給他使了個眼,徐齊這才領略,忽然猛烈地咳了起來。
“我、我剛發現染上流了,怕傳染你們,我也先不去開會了。”
演技拙劣到劉鴻聲都不忍直視。
譚茵蹙了蹙眉,說:“沒關系,我們可以開個線上會議。”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得請假去醫院看病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說著他真捂著鼻子跑到主管辦公室請假了。
劉鴻聲扶了扶額頭,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隊友。
見此,譚茵也不再多說什麼,回去向時云舒告知了實。
時云舒轉著筆,聽完譚茵轉述的話,心下了然。
顧林被著把柄,不得不收斂幾分,但這并不代表,他不能慫恿手下的人與對著干。
管理崗和技崗向來水火不容,技崗往往心高氣傲,看不慣管理人員什麼都不懂,還要仗著自己權力大指揮。
劉鴻聲和徐齊之前又一直跟著顧林,要想這麼快就讓他們心甘愿地為做事,實屬難事。
不過,這些況并非沒有預料到,空降領導難以服眾是很正常的事。
時云舒讓譚茵把這兩個人的人事檔案調了出來,仔細翻看了一下,又問了問譚茵關于這兩個人的事跡和況,想了想,決定從年輕一點的徐齊下手。
之后的幾天,時云舒沒再給他們兩個安排任何任務,和譚茵還有另一位員,三個人一起理數據,只是會時不時讓譚茵去關心徐齊的況,給他送些水果和能提高抵抗力的藥等等。
徐齊不住這麼心的人文關懷,沒撐到第三天就蹦蹦跳跳地說自己已經痊愈了,讓時經理不用再派人來了。
譚茵聞言大喜:“那太好了,舒姐正想找您聊聊項目呢。”
后劉鴻聲威脅的目如芒在背,徐齊本就因裝病心虛,這些天又平白了時云舒這麼多恩惠,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還是頂著劉鴻聲的力,去了討論室。
半個小時后,徐齊神凝重地從討論室走出來,劉鴻聲第一時間去問他:“空降兵跟你說了什麼?”
徐齊道:“......哦,沒說什麼,就是問了一些關于項目上的問題。”
“你都告訴了?”
“當然沒有,肯定是真假參半。”
劉鴻聲看出他神飄忽不定,目幾分審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徐齊低頭遮掩,轉移話題:“我先不跟你說了啊,上周的程序我到現在還沒跑通呢。”
話題就此終止。
討論室,時云舒悠閑地整理著剛才討論用的文件,看上去心不錯。
譚茵好奇地問:“舒姐,你剛剛跟徐工說了些什麼呀?”
時云舒手上作不停,輕飄飄道:“就是一些威利的話,順便讓他清楚一下,如果還跟著劉鴻聲混日子,那不用等到顧林來接他們,我就能把他辭退。”
徐齊年輕有抱負,但缺主見,一味被劉鴻聲牽著鼻子走,卻忘了自己跟劉鴻聲的區別在于資歷。
犯同樣的錯誤,徐齊被辭退,劉鴻聲卻只會扣半個月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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