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手機對話框頭頂彈出一個對話框,周霧給發了一張椰椰的照片。
可憐的胖胖薩耶又被抓去夜跑,蹲在之前給它買烤腸的那家小賣部前賴著不走,周霧的狗繩都已經扯到繃了。
【周霧:覺你得負責。它現在每次經過這里都要賴幾分鐘。】
溫辭莞爾,第一次道歉不是那麼有誠意:【對不起。】
【周霧:明天還去圖書館?】
【溫辭:嗯,附近在裝修,有點吵,最近都要過去備課。】
【周霧:知道了】
【周霧:晚安】
知道了是會來的意思嗎?
好像是的。
竇以晴在視頻那頭喋喋不休,看見對面的人捧著手機傻笑,察覺不對:“你干嘛呢?在聽我說嗎?”
溫辭像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到似的,騰地直板:“在聽呢。”
竇以晴也確實是老師做派:“我剛才說什麼了?”
“讓我考察考察,仔細考慮,別著急答應。”溫辭朝敬禮,像自己班里那些學生一樣,“收到,謝竇老師的重要意見。”
“……”
竇以晴掛斷電話,握著手機天慨,怎麼覺溫辭最近變得更可了呢。
撂了語音,溫辭洗漱出來,習慣地要上床睡覺。走到床頭卻又拐了一個彎,繞到了書桌前。
干凈矜貴的洋桔梗被妥帖地放進了花瓶里。
溫辭自己偶爾也買花,溫母見帶花回來,沒有多問。
溫辭低頭靠近,嗅到一清新干凈的,淡淡的芬芳。
-
溫辭到圖書館時,周霧已經在昨天的位置坐著了。
一清新干凈的白t,坐姿一如既往地懶散,旁邊的座位居然放了一個黑背包,書被他架在和書桌之間,是這一片區域看起來最悠閑的人。
邊站著一個生,小子羊尾辮,半彎著腰,看起來像是在找周霧要聯系方式。
圖書館算被搭訕幾率最大的地方之一。溫辭經常被搭訕,尤其是在看考研書籍的時候,就會有男生來問是不是也是“戰友”,要不要加好友一起努力上岸。
更別說周霧了,從小到大都引人注目。就算現在沉著肩,坐得吊兒郎當,走進來照樣一眼就看得見他。
周霧抬頭,聽完對方說話后,舉起了手機。
溫辭本以為他是打算換聯系方式,但生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笑了一下,把手機放回口袋,跟他道別了。
周霧也朝對方抬了下手,轉過眼時,正好與溫辭對上視線。
他抬著的手慢悠悠放下,提前幫拉好了椅子,把自己拿來占座的背包隨意放到了地上。
溫辭落座,低頭看了眼:“怎麼帶了背包?”
明明上學的時候都不背。
“裝傘和外套。”周霧后靠著椅背,問,“今晚要不要回家吃飯?”
溫辭拿書的作頓了一下:“可以不回。”
“那一起吃?”
溫辭點頭。
周霧拿起手機預約餐廳,溫辭不經意一瞥,隨即愣住。
周霧的手機壁紙換了,不是吐著舌頭的椰椰,而是一片悉的暖橘。溫辭坐在這片橘里,臉頰被食撐起,笑得眼睛彎彎。
是之前在濱城,周霧趁吃飯時拍的那張照片。
周霧剛解鎖手機,手腕就被抓住。周霧平時沖浪網球籃球什麼都來,皮接近麥,溫辭又太白,每次倆人在一起,區分都特別明顯。
“你屏幕怎麼……”溫辭怔怔的。
周霧挑眉,言簡意賅:“方便。”
有什麼況,一舉手機就解決了,都不用開口。
“……”
睡了一覺好不容易回去的興又慢慢漫上來,心跳敲擊著皮,怕被發現,溫辭松開他的手。
“那,”第一次被人當做手機屏幕,對方還是周霧,溫辭腦子混,“你不能換一張嗎?”
周霧打開相冊,找出人像分類,把手機遞給,很好商量地說:“你挑。”
溫辭低頭劃了兩下,發現,周霧手機相冊的人像分類里居然只有。
幾乎都是在濱城的照片,不怎麼講究構圖,能看出只是周霧心來隨手拍的。照片里,在海邊,在餐廳,在別墅的院子里,有的看不清臉,甚至模糊出重影。周霧都沒刪。
最近兩張新拍的,是遛椰椰的背影,一人一狗走在石橋上,椰椰的屁還靠在的小邊。
周霧手肘支在桌上,半側著,眼看溫辭越翻腦袋越低。
這模樣沒來由的有點眼,周霧回憶了下。
半晌,他問:“挑好了嗎。”
溫辭正一張一張慢慢地:“還沒,我,我再看看。”
周霧懶洋洋地嗯一聲,突然問:“溫辭,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幫我藏過手機?”
溫辭一愣,扭頭看他:“有過一次,那次余老師臨時突擊,來班里查手機。”
周霧當時在走廊吹風,太困了,看見余斌弘帶著個黑袋子氣勢洶洶地過來,一眼就知道什麼套路。
周霧作為重點檢查對象,一定是第一個被搜的。于是他回頭,就近去找座位第一排窗邊的同學,手機遞過去:“同學,能不能幫我藏個手機?”
那時的溫辭嚇了一跳,抬頭怔怔地看著他。見沒說話,又長得這麼乖,周霧知道自己找錯人了,擺擺手剛想說不用了,對方忽然雙手接過他的手機,點頭:“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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