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霧嗤笑一聲,沒說話。
不喜歡被汗的覺,干頭發,他起換上。
秦運發完照片,抬頭,看到周霧赤著的上,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明明大家都一樣練,憑什麼你能練這樣啊?你把蛋白當飯吃?”
周霧聲音懶散,很欠地說:“先天條件。”
秦運還沒來得及罵,周霧轉從包里拿干凈的上,看清他后背,秦運口而出:“我草?!”
周霧套上服,剛打算拉好,秦運先一步拉住他后面的服。
“不是,我草?”秦運震驚地質問,“你后面這什麼?被誰撓的?”
“你說呢。”
“椰椰?”
“滾。”周霧手肘把他的手拍開,把服拉好,嗤笑地罵。
“……”
秦運震撼到無以復加。
他原地呆站許久,才坐到周霧邊:“到底誰?哪個姑娘?我認識不?也太猛了吧,能撓這樣?”
周霧沒來由一笑:“嗯,以前沒這樣。”
“以前?我草了。”秦運質問,“你談朋友怎麼也不告訴我啊?是不是兄弟了?”
周霧把球拍扔進包里,拎起來:“還不是朋友。”
“……”
秦運追問了一路,從網球場問到車上,都沒得到“施暴者”的一點信息,急得他抓耳撓腮。
周霧被問煩了,皺眉道:“追到了再告訴你。”
“?”
秦運沉默了一下,禮貌地問:“你追還是追你啊?”
周霧說:“我。”
“……”雖然秦運很不想承認,但是,“你看上哪國公主了?還有你追不到的人?”
“不知道,還沒追。”
秦運又不懂了:“為啥不追?”
特麼喜歡別人,怎麼追。
周霧從小出類拔萃,永遠勝人一籌,第一次嘗到失了先機的滋味。
溫辭臉皮薄那樣,他攤開了說,溫辭拒絕后覺得尷尬,躲著他也不是沒可能。
又有點心煩,周霧想把秦運踢下車:“在想怎麼追。”
“你又不是沒追過。”秦運好笑道,“當初怎麼追段薇的,現在就怎麼追唄。”
周霧沉默。
那時候哪有什麼追不追。就是畢業后兩人一起去了電玩城,秦運還沒來,段薇夾娃娃夾不到,讓他幫忙,段薇在娃娃機側面的玻璃上,眨著眼睛對他笑:“周霧,夾上來我就當你朋友。”
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媽生前見過段薇,也曾經和段薇母親一起開過兩個小孩兒的玩笑。悉加上一點點好,周霧把那個娃娃夾了起來。
和段薇談那兩個月,周霧沒覺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出國后,因為太忙,等段薇來質問他是不是要分手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找過段薇了。
也沒那麼掛念,雖然沒別的經驗,但周霧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他這樣。利落答應。
周霧又想起前段時間,他在新加坡開會,會議中途暫停了十分鐘,他手機放在桌下,忙中找閑地給溫辭發消息。
結果人家回復過來,每條都禮貌又冷淡。
“怪不得你這段時間本不理段薇,原來是有新歡了。”秦運調節座椅,慢悠悠地躺下去,“男人啊,去年人家結婚時還煩那樣,喝了那麼多酒……”
“有病去治。”周霧淡淡道,“他們結婚那天下午,周華剛把他第二個野兒子帶回家。”
“啊?你那天是煩這個?”秦運抬頭,“不對,你還說要等人家反悔呢。”
周霧回憶,他當時有說得這麼大聲?怎麼誰都聽見了:“喝多了,心煩,惡心一下向溫文。”
秦運莫名其妙:“你惡心他干嘛?”
周霧輕描淡寫:“撬我墻角。”
段薇跟他提分手時的原話是:周霧,你再這樣,我就要去和別人在一起了,人家可是追我一個多月了!
直到后來收到結婚請柬,他才從段薇口中知道,原來那個“別人”是向溫文。
那時雖然畢業了,但全班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向溫文還明著追,什麼意思?
周霧本來沒那麼在意,但他那天正巧心不好。
“?!”秦運騰地一下坐直了,“我草?你真被他綠了?我那天還說——”
“說什麼?”
“……沒什麼。”秦運立刻改口,“你怎麼不早說,過兩天藍調開業兩周年,我還請他了。”
周霧不在意:“沒什麼好說,翻篇了。”
秦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剛要說什麼,微信響了,竇以晴回了一條語音,語氣特別不耐煩:“知道了,秦運你煩不煩,說了我會去,你把酒吧地址發我。”
秦運按下語音鍵:“土包子,藍調這麼牛b的酒吧你都不知道在哪?行了,我勉為其難,到時候去接你。”
放下手機,他忍不住又開始追問:“大哥,算我求你,撓你后背的到底是誰?我認不認識?你不說我今晚他媽真睡不著。”
周霧忽然問:“你店慶那天,溫辭去不去?”
“去吧,我請了。”
周霧手肘撐在車門上,懶淡地“嗯”一聲。
秦運著急道:“所以那姑娘到底誰啊!”
“秦運,竇以晴說得沒錯,你是真的蠢。”周霧很深地看他一眼,輕聲慨,“找時間去看看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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