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家人會查監控”這句話有點難以說出口,對于向來自由的周霧來說,二十多歲的人還要每天給父母報備自己的所有行蹤,應該會讓他難以理解吧。
沒說完,周霧也沒問。男人寬大灼熱的手掌很輕易地把拉回去。
“那我繼續了。”
……
到兩點結束,周霧洗完澡出來,溫辭正準備換服回去。
“要去竇以晴家?”周霧著頭發問。
這會兒以晴肯定已經睡了,溫辭沒打算去打擾。
“沒,”溫辭怔了一下,“你記得。”
“不是你高中同桌麼。”想起剛才的電話容,周霧說,“你這個時間回家,家里人不會問?”
溫辭說:“我去便利店坐一會,天亮了就能回去了。”
“……”
“溫辭。”周霧突然。他倚在墻邊,好笑地問,“你不喜歡這家酒店?還是不習慣旁邊睡人?”
溫辭立刻道:“沒有。”
“那是我的問題?”周霧懶聲道,“我睡覺沒有壞習慣。”
“不是。”溫辭反應過來,舉起手機解釋,“馬上期末了,學校剛剛通知,這個學期的述職報告明天就得,我收尾還沒做完,今晚得熬夜趕一趕,就不在這打擾你睡覺了。”
周霧說:“我睡覺不挑環境。”
溫辭服只換了一半,長還沒來得及穿上,一雙又直又白的在空氣中。
周霧掃了眼,又很快撇開。
這次他收了勁,印子應該不會那麼難消了。
周霧把的電腦包拎到桌上,順手把臺燈挪好,亮度調到最大:“留在這做吧。”
溫辭猶豫了一下,私心占上風:“好,謝謝。”
周霧轉朝浴室附近去,房間重新陷安靜,等電腦開機的時間里,溫辭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
這件套房價格昂貴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擁有能俯瞰整座江城夜景的落地窗。
溫辭沒坐過這麼大的辦公桌,支著下,著不遠的建筑一角。
那是和周霧最初相約的酒店,做了許久功課后定下的。明明也是一家知名的連鎖酒店,但樓層比錦江矮兩倍不止,看不見延綿燈火,也看不見江景橋邊的車水馬龍。
溫辭盯著窗外出了一會兒神,才把心思重新放回的述職報告。
想了想,手把臺燈的燈拉低了一半。
下一刻,周霧又忽然走了過來。
他掃了一眼臺燈,把剛從帽間拿的t恤遞給:“穿著這個睡,舒服點。”
溫辭盯著他沒。
周霧好笑道:“洗過,干凈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辭接過,又干一句,“謝謝。”
周霧懶懶地嗯了聲,抬手,又把臺燈擰到最大,房間里重新亮起來。
“你可是你們年級老師里最后一個不近視的獨苗,”他說,“得好好保護。”
溫辭一愣,口問:“你怎麼知道?”
周霧:“你轉發的那條宣傳里有照片。”
一排老師里,只有溫辭一個人沒戴眼鏡,眼睛彎彎,笑得方面,像專門練過標準笑容,顯眼,漂亮。
溫辭回神時,周霧已經走到另一頭,上床躺下了。
溫辭換上周霧的t恤,很寬,不知道是什麼牌子,材質很,正好遮住屁。
打開朋友圈,第一次點開那條任務朋友圈,里面居然真的有照片,配文是“江城小學全教職工共同慶祝江城中學五十周年”。
溫辭找到照片里的自己,忍不住了一下臉。
領有點歪,頭發太了,拍的時候沒想到這張照片會被周霧看見。
這條朋友圈下面還留有周霧的點贊。
放下手機,溫辭重新投工作。
敲了幾下鍵盤,抿了抿,又打開微信。
取消了對周霧的屏蔽設置。
-
翌日,溫辭回到家,剛把單車放好,手機就奪命似的響起來。
“溫辭!你簡直big膽!!!”竇以晴在電話那頭夸張地尖,“你!你現在甚至在那個男人那里過夜!!!啊啊啊啊!!!”
竇以晴是溫辭的閨,兩人初中相識,之后一直是同班,就連大學都在同一所、一個專業,現在溫辭在江城小學教書,而竇以晴則在江城中學、們的母校帶高二。
或許因為父母都是老師,兩人惺惺相惜,關系一直非常親。
溫辭有固定炮友這件事只有竇以晴知道,畢竟溫辭偶爾晚歸,需要幫自己做一下掩護。
只是沒告訴竇以晴,的約炮對象是們的高中同學周霧。
“就這一次。”溫辭笑起來,熬夜的疲憊似乎都被竇以晴喊散了,“你小點聲啦。”
“有什麼所謂,我現在自己住,又不會被別人聽到。”
同是在雙教師父母的重下長大,要麼在沉默中發,要麼在沉默中死亡。
竇以晴是前者,因被相親于去年和家里正式鬧翻,目前已經搬出去獨居。
但現在覺得的好姐妹更瘋:“你今天必須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絕對是你認識的人,你不可能和不知底細的人上床,”竇以晴開始第n次分析,“你認識的人就是我認識的人,沒準還是我們的同學,什麼時候的同學?大學還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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