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懷孕。”
斯年聽了,不免神張地立馬問醫生:“那是怎麼了?生理期都推遲快一周了,是不是病了?”
醫生見斯年這副模樣,忍不住低低笑出來:“這位老公先別太張,偶爾推遲一次也不太要的,從檢查結果來看,有一點點分泌異常。”
“異常?嚴不嚴重,需要怎麼治療?”斯年一聽到異常,立馬又焦急地開始追問。
“小問題,暫時不需治療,你們放輕松點就好了。最近工作和生活中是不是力太大了?或者大喜大悲,涼,都會有影響。主要是放松,調整緒,規律作息,再觀察看看,如果再過一個月,還這樣,可以來醫院開些藥。”醫生解釋說。
“好,謝謝。”
斯年聽后終于是松了口氣,但神還是很嚴肅。
江歲全程沒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聽著斯年和醫生一問一答。
自己知道,醫生說的這些因素都有,只是不敢告訴斯年。
出了診室,江歲看斯年還是一副憂思的模樣,晃了晃他一直牽著的手,聲他。
“哥?”
斯年側眸看:“嗯?”
“你在想什麼?”
斯年朝彎彎,“沒什麼。”
“哦。”
江歲還想再說些什麼勸斯年一下,但忽然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小腹也開始脹脹的。
忽然停下腳步,臉漲紅地對斯年說:“哥,你等一下,我去趟衛生間。”
說完江歲背著包就朝衛生間跑。
斯年不明所以也跟上去。
等江歲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斯年就直接迎上來,又是一臉張地看江歲。
“歲歲,你沒事吧?”
江歲無奈,只好靠近斯年,在他耳邊小聲說:“那個……沒事了,就是親戚來了。”
然后江歲又后退了一步,有些害地看斯年。
斯年只怔了一秒鐘,隨后也無奈地笑起來,攬過江歲抱住。
“你的親戚怎麼和你一樣淘氣,非要看過醫生才肯來,害我好擔心的。”
這人誒,明明就是他自己胡思想,瞎張,還怪親戚。
江歲在斯年腰間輕錘了一下,有些嗔怪的說:“都怪哥太張我,小題大做。”
聽著江歲不太講理的溫言語,斯年在耳邊低低輕笑。
“好,好,都怪我瞎張了。”
斯年大掌托著江歲的后腦一下一下地著,忽然又:“歲歲。”
“嗯?”
“其實,我好怕你會生病,才這樣張過度的,你別怪我哦!”
江歲聞言一窒,原來是這樣。
他正是自己從生死線上走了一趟,所以格外地珍惜現在和在一起的時間,時常黏著說些不著調的話,也格外在意的健康,怕也生病,兩個人不能夠長長久久。
江歲心下酸楚,也一下一下拍著斯年的背,聲寬:“哥,不需要擔心我,以后我會時刻顧及自己的,盡量不讓或讓自己生病,我要陪哥一輩子的,從青變白發,一刻也不會落下的。”
江歲這番話說完,斯年久久都沒作聲,只是抱著江歲的手臂了又。
他的心思,他不必做過多解釋,都懂。
“歲歲,我們今天就去領結婚證吧?”
沉默了許久后,斯年突然出聲,一句話把江歲驚的立馬抬頭去看他。
“哥,你是認真的嗎?”
雖然看著斯年此刻的表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江歲還是想確認一下。
斯年捧起江歲震驚的小臉,神無比認真地直視說:“嗯,很認真的,從這里出去,就去江叔那里拿戶口本,然后找個影樓拍結婚照,再去婚姻登記領證,好不好?”
說完似乎是怕江歲因為他現在的發型而有顧慮,又急忙補充道:“請人修一修,應該不會太丑,不影響領證的。”
江歲忽然就被斯年這后補的一句話逗笑了,他還真是把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了。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可是,現在馬上要中午了,下午領證可以嗎?”
好像從沒聽說過哪對新人是下午去領結婚證的,所以有些猶豫地問斯年。
斯年好笑的了一下江歲的小鼻子,“你什麼時候變小迷信了?上午下午有什麼關系,只要我們很相,什麼時間領證又有什麼問題,我只是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合,法,上,崗。”
斯年最后這幾個字說得一字一頓,江歲聽了,心一下子就跳半拍。
他是怎麼能做到在正經與不正經之間,隨意切換自如的。
江歲有些面紅耳赤地輕拍了一下斯年,“哥又不正經了!”
斯年看著輕笑,“哪里不正經,我明明剛剛跟你說得都是正經話。”
“好,正經正經,哥一直都很正經。”
“那,我們去領證?”
“好。”
江歲覺得斯年說得也有道理,反正斯年,除了他,也不會想嫁給別人,那麼早一天晚一天,上午還是下午,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覺得幸福就可以了。
所以也不再顧慮,直接答應斯年。
二人離開醫院正準備先回老江那兒,可車還沒啟呢,江歲的手機就響了。
是許潔打來電話,讓江歲速回單位,說是領導點名要找談話。
江歲約覺得領導是要找談一些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能在明知請假的況下,急回去。
領證很重要,可工作的事也很重要,權衡一下,江歲只能先犧牲一下斯年了。
所以掛了電話后,江歲看著一旁正開著車準備駛離醫院的斯年,有些無奈地努努,隨后地了斯年一聲:“哥……”
斯年心很好的側過頭朝挑眉笑應:“嗯,在呢,怎麼了?”
“哥,前面掉頭吧,我們暫時先不去和苑了。”
車子剛拐上主路,斯年一腳剎車,車子急停在主路上,引起后面一連串的車喇叭和罵聲。
斯年全然沒管車外混的場面,只是側過頭有些震驚地看著江歲。
“歲歲,我剛剛好像沒聽清,你剛說暫時不去和苑?可我們是要去拿你的戶口本,然后去領證結婚的。”
江歲還沒開口回答,車外已經有人在敲窗子了。
斯年完全沒有要理會的意思,只是直直地盯著江歲看,等著回答。
江歲見狀只能傾過子越過斯年打開車窗,跟窗外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走。”
然后車窗被合上,江歲退回子前,忽然在斯年上親了一下。
“哥,別氣嘛,先把車開到一邊,然后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斯年被江歲突然親了一下,又被這樣溫語的哄著,瞬間脾氣全無。
他按照江歲的指示,又重新啟車子,將車慢慢開進路旁的停車位。
然后他又故意板著臉看江歲:“好了,現在解釋吧,你最好有個充分的理由,而不是讓我認為你在臨陣逃。”
江歲覺得這會兒的斯年,像極了小時候教訓那個調皮的小江歲時的斯年。
很刻意的裝作嚴肅的生氣的模樣,卻怎麼裝都裝不像,總會被看出一些破綻。
就比如這會兒,江歲明明就看到了斯年的角在不自覺的,本就是在憋笑。
于是江歲把自己的小臉湊到斯年面前,朝他不停地微笑眨眼,裝作一副可可的模樣,里還地著他:“年年哥哥……”
斯年一秒鐘破功,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壞丫頭,這一招你是準備跟我用一輩子嗎?”斯年了一下江歲的下笑問。
江歲朝努了一下鼻子,傲地說:“招不在新,好用就行。”
然后江歲胳膊肘著手扶箱,雙手托腮看著斯年問:“那哥還氣嗎?”
斯年無奈輕笑著,手了一下江歲的額頭說:“有什麼好氣的,歲歲如果改主意了,我就繼續等唄,總歸你不會轉去嫁了別人吧?”
江歲拉住斯年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神異常認真地跟斯年解釋:“怎麼會呢?哥別多想,我沒有改主意,就只是單位領導突然找,可能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忙一段時間了,所以只能讓你再等一等了。”
說完江歲依舊是大眼睛眨眨的看著斯年,“可以嗎?哥……”
面對江歲這副可樣子,他還怎麼能說不可以呢?
他跟保證過,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如今的工作,是多年以來的理想,是自己通過不懈努力換來的,他怎麼可能會為的羈絆呢?
“好,你安心去工作,我等你。”
只是這時的斯年沒有想到,他和江歲領證的時間,會因為這通突然而來的電話差點就了遙遙無期。
那天晚上,和領導談完話的江歲,心事重重地從單位回到斯年這里,客廳燈大亮著,卻沒見斯年的影。
在屋環視一圈,見餐桌上有幾盤做好的飯菜,正用盤子倒扣著。
斯年應該還沒吃飯,一直在等吧?
這個傻子,都這麼晚了,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江歲剛想斯年,忽然聽見書房里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敲鍵盤的聲音。
朝書房走去,見門虛掩著,出一條隙,可以清楚地看見,斯年正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地敲敲打打。
也不知道斯年在忙些什麼,怪不得連回來進門他都沒發現呢。
江歲推門輕喚了一聲:“哥。”
聽見江歲的聲音,斯年馬上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歲歲,你回來了,了吧,快洗手,我熱熱菜,我們吃飯。”
江歲彎朝他點頭:“好。”
斯年的作很快,等江歲洗好手換好服,他基本上已經把桌上的飯菜都熱過一遍了。
江歲心里有事,沒什麼胃口吃飯,但見斯年等了一晚上,又做了這些菜,只能挑揀了兩道素菜隨意陪他吃了幾口。
“歲歲,怎麼最近都沒見過你吃呢?每天就吃那麼點素菜,臉都瘦了一圈了。”
察覺到江歲一直吃素菜,斯年一邊往碗里夾,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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