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相識于一場非展覽會。當時,他陪朋友去參展,一眼相中我的繡品,我們因此結緣。”
實際上,時今對自己和晉南過往的一切并無印象,這些都是晉南后來告訴的。
晉南那麼優秀,對又那麼好,相信他不會騙!也沒有必要!
“弟妹出生刺繡世家,想來刺繡工夫一定非常厲害。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可不可以幫我繡個花樣?我這邊有個大客戶,他的太太特別喜歡珍藏繡品。”
面對周錦輝突然提出來的請求,時今尷尬的撓了下頭,“不好意思,二哥。我很久沒有繡過東西,有點手生。”
事實是,自從傷失憶后,完全不記得怎麼刺繡。
但這此,除了晉南,周家人都不知道。
“沒關系,我也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找回覺,就幫我隨意繡兩幅。
對了,晉南說你一開始瞧不上他,他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你追到手!為什麼開始你看不上他,是他不夠優秀,還是你當時有喜歡的人?”
周錦輝的話乍聽像隨意聊天,細品之下,每個一字都藏著試探。
時今愣了愣,全然沒料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一道悉的聲音從后驟然響起,
“二哥有什麼想知道,可以直接來問我。你背著我,跟我太太探聽我們的過去,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的。”
“晉南,你回來了。”時今手托著后腰,孕肚高高隆起,朝著他緩緩走去。
“你在外面曬太太久了,該回房休息了。”
周晉南滿眼寵溺,輕輕地輕了下的臉,隨后喚來傭人,吩咐道:
“送二上樓休息。”
傭人們馬上走上前,攙扶著時今往樓上走。
周晉南的目始終追隨著,直到時今的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緩緩收回視線,轉眼看向對面的周錦輝。
“二哥怎麼突然對我和我太太的過去興趣?”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張什麼?難不你和弟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周錦輝似笑非笑,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我和紀正常,結婚,二哥覺得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周晉南眼神深邃如淵,審視的目鎖住周錦輝:
“倒是二哥,一再阻撓時小姐對大哥的醫治,不會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我已經說過,我只是擔心大哥的扛不住。”
“是嗎?”周晉南皮笑不笑:“說來也巧,二哥剛阻止過時小姐醫治大哥,時小姐和裴總回去的路上就遇到埋伏。”
周錦輝滿臉驚訝:“居然有這種事?那時小姐和裴總沒有傷吧?”
“他們命大。大哥的樣,他們也保存得很好。”周晉南盯著他,目似將他看穿。
“那就好!”
周錦輝點了點頭,臉上讓人看不出有一異樣,可在兜里的手,卻用力的握拳頭,
“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事需要我去理,我先走了。”
話說完,他轉往花園出口走去。
剛走出幾步路,他突然停下腳,好像想起什麼事,回過,眼神意味沈長地看了周晉南一眼:
“晉南,你知道咱們周家為什麼能起死回生,幾十年在業屹立不倒嗎?”
周晉南挑了挑眉,“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錦輝淡淡一笑,轉徑直離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周晉南眉頭皺,他們聊的是明明是他大哥的病,二哥為什麼會然提起周家敗落而起的事?難不大哥的病和家族的興衰有關系?
盡管心中疑重重,但他沒有追上去。
因為他清楚,就算他問了,周錦輝也不會告訴他。
看著周錦輝消失在走廊盡,周晉南也抬腳離開花園,回到房間。
房間里,時今不知道從哪里翻出幾條絹,看著上面致的繡樣,只覺得無比陌生。
晉南說,這些是親手繡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是讓你上來休息嗎?”周晉南走到邊,看愁容滿面的樣子,溫聲問:“怎麼突然把絹都翻出來了?”
“晉南,這些真的是我繡的嗎?”時今抬起頭,一臉迷,“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做過這些?”
周晉南手拿過手里的絹,笑容溫和,
“當然是你繡的。不是你繡的,我收藏起來做什麼?你現在想不起來,是因為你之前腦部過重創,失憶了。”
“我查過相關的資料,一般失憶的人,是不會忘記學習得多年的技藝的。你不是說,我從小就學會刺繡的嗎?可是,我現在拿著布,都不知道怎麼下針。”
時今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經周錦輝剛才在樓下那麼一問,想了想,確實有點奇怪。
“你也說了,是一般失憶的人。但也有些人,失去記憶后會大變,和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周晉南見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眸微微一沉,
“怎麼,你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你是我老公,我怎麼會不信你呢?我就是覺得奇怪……
你記得那天我們在醫院救的那個人嗎?昏迷前,拉著我的走喊時今。
還有,爸生日那天晚上,我在花園里了胎氣,是時小姐救的我。當時,也喊我時今……我想這應該不是湊巧!”
周晉南以為時今早把這件事忘記了,沒有想到一直記在心里,心頭不由一。
臉上卻故作鎮定:“這件事,我剛才在樓下問過時小姐。說,你和一個姐姐背影很像,不小心錯認了。
還有,那天在醫院我們救的那位宋小姐,也是時小姐的好朋友。”
“這麼巧?”時今一臉驚訝。
周晉南點點頭,“就是這麼巧!你想,要是你真的是時小姐的姐姐,怎麼會不跟你相認?”
時今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見沒有再追問下去,周晉南暗暗松了口氣。
他放下手里的絹,手把時今攙扶起來,“好啦,你和寶寶該休息一下了。”
時今確實有點累,便任他扶著上 床休息。
周晉南一直守在邊,等睡著后,他才走出臥室,臉沉沉地對傭人吩咐:
“以后我堂哥再過來,不許他再見二!”
他不知道周錦輝為什麼突然接近時今,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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