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不知過了多久,陸梨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一個昏暗的廢棄倉庫中。
的手腳都被繩子捆綁著,也被膠布封住。
一瞬間,心中充滿了恐懼,汗倒豎起,手腳發麻。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回應的是無盡的絕。
過了許久,倉庫的門被緩緩推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逆著,如行走在人間的撒旦。
他走到陸梨面前,蹲下子,扯掉了上的膠布。
陸梨驚恐地看著他,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男人從變音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陸梨滿臉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到底惹了誰?”
“還需要我給你點提示嗎?”說著,男人揮舞了下手中跟手臂一樣的木頭子。
直指木頭。
陸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但很快,你就不起來了。”男人輕笑一聲,掏出一只玻璃瓶。
“理化學不分家,我這里面是硫酸,等下潑到你臉上,皮被它一點點腐蝕灼傷,你就舒服了。”
陸梨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眼睛里滿是驚恐。
“不要!不要!求求你別這麼做!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的臉一沉,緩緩打開玻璃瓶的蓋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嘗嘗硫酸的滋味。”
陸梨嚇得尖起來,拼命地扭著,想要掙繩子的束縛,“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做。”
男人卻不為所,將玻璃瓶慢慢靠近陸梨的臉。
陸梨渾抖著,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我說!我說!你別毀我臉!”
不敢想如果自己變丑八怪,江燼看見會后是什麼反應。
-
療養院,兩人搶奪的過程中,俞蓮舟慌不擇路不小心推了九笙一把。
“啊——”
九笙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后仰去,差點撞在桌角上。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強健有力的胳膊了過來,環在的細腰間,將人撈進懷里,穩穩固定住。
江燼眉梢淺淺下,清亮的嗓音中帶著制不住的怒氣,“你干什麼?瘋了嗎?”
俞蓮舟被嚇了一跳,呆愣在原地。
九笙抬眸,映眼簾的是他神俊逸的側臉,“你怎麼來了?不是睡了嗎?”
“醫院的床太,沒有你我睡不著。”其實他沒睡,只是給一個溜出來的借口罷了。
江燼話落,轉頭看向俞蓮舟,“到底怎麼回事?為了個破手機推你自己兒?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俞蓮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江燼瞇起眼睛,“不說?那我就看看這手機里到底有什麼。”
說著,他就要去查看手機。
俞蓮舟慌了,連忙阻止,“別,不能看。”
江燼,“由不得你。”
他上這樣說,可到底是他沒有去俞蓮舟的手機,而是把手機直接給了九笙。
“老婆,你來看吧。”
九笙沒有毫猶豫,打開的手機。
解鎖碼還是原來的碼,這麼多年倒是沒有換。
屏幕上顯示著剛剛來的那條消息,沒什麼特別,就是一條簡單的廣告。
九笙查看了一圈,都沒有什麼別的意外發現。
最后在短信垃圾簍的信息中發現了一條又一條未完全刪除的短信,容讓人震驚不已。
看不完,本看不完。
所有的發件人顯示來自同一人:梨梨。
是陸梨。
九笙狠狠著那部手機,思緒一下回到高中那幾年,陸梨天天來他們家玩,纏著俞蓮舟,像抹了一樣。
從最開始的‘阿姨’到最后,喊‘干媽’。
俞蓮舟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留一份給‘梨梨’,就連親手做的服都做兩份。
那時候,跟陸梨的關系也確實很好,親如姐妹,并未多想。
看來,陸梨何止是想搶的男朋友,是想徹底取代吧。
九笙看著屏幕的短信中,陸梨一口一個‘干媽’,而俞蓮舟則稱呼為‘兒’,‘乖兒’的字眼。
就覺得特別特別諷刺。
那一條條短信,讓九笙覺得,陸梨不應該當老師,應該去干傳銷給人洗腦,洗腦的功夫一絕。
原來,俞蓮舟態度的轉變,是了陸梨循序漸漸的挑唆。
九笙咬了牙關,恨得牙牙,“所以,這麼久以來是陸梨在跟你聯系,你的一切消息來源都是對嗎?你們相的更像母,那麼我呢?”
“我為了還錢,一個人打數份工,除了教授的本職工作,我還寫論文研究課題賺取經費,賣過課,晚上還去酒吧駐唱,除了學校明令止的不能接私教課,能做的我盡量都去做了,你呢!”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到底是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即使九笙的緒徹底崩潰,紅著眼眶,微微抖著,可依然是在條理清晰的陳述客觀事實。
江燼心疼地將摟在懷里,輕輕著的頭發。
“老婆,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九笙靠在江燼懷里,淚水不斷涌出,“我真的沒想到,陸梨不挑唆了我和我媽的關系,還用你媽來離間我媽跟我爸的,真刑啊!”
俞蓮舟癱坐在床上,面蒼白,“笙笙,不是你想的那樣,梨梨...也好心的。”
九笙紅著眼睛看向俞蓮舟,“好心?這是心積慮!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
俞蓮舟張了張,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低下頭,滿臉的愧疚之。
良久,里才蹦出一句,“笙笙,對不起。”
九笙狠狠瞪了一眼,“我不原諒。”
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
另一邊,廢棄的倉庫。
男人見陸梨求饒,停住了潑硫酸的作,“你說。”
由于距離拉近,陸梨看見了那雙琥珀的瞳眸,怔了怔,“江祁厭?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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