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壽?”蘇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跟著飚了出來。
猛然間,一道幽怨的眼神投遞過來。
秦壽冷冷看著,“有那麼好笑嗎?”
蘇喂一點面都不給,扶著自己的眼角紋,直言不諱,“不是一般地好笑。”
秦壽頂了頂后槽牙,他這名除了那一幫老哥們還沒敢這麼直接破的。
別人就算想笑,頂多憋著。
他不耐道,“看完了病趕出去,外面還有好十幾號人排隊呢。”
蘇喂好不容易止住笑,繃了角說,“秦壽醫生,您別生氣呀,名字是父母給的,又不是您能決定的。”
秦壽掀起眼皮,“是啊,彼此彼此,‘蘇喂’是吧?你這名也獨樹一幟,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八五七’?”
蘇喂信口胡謅,“你怎麼知道?嘿!神了神了,我掐指一算,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初生?”
秦壽扶額,被氣的太突突直跳,“廢話,下一位。”
蘇喂卻沒,“秦醫生,您就不能態度好點嘛,我這病還沒看完呢。”
秦壽蹙眉,“我這只負責做彩超,你已經做完了。”
蘇喂沖他眨眨眼,“我還疼著呢,我剛剛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心里想的是,反正都已經被看過了,總比再找下一個二次曝強。
而且關鍵是!下一個不一定有這個手法好。
秦壽,“什麼提議?”
蘇喂,“秦氏按。”
秦壽,“貴賤不干。”
蘇喂,“上次怎麼干了?”
秦壽,“上次那是個意外。”
這次跟上次他不過是替別人頂個班,結果兩次頂班兩次遇上同一個奇葩的患者...
離了個大譜。
蘇喂疼痛來襲,也顧不上自己的寥寥無幾的尊嚴。
雙手合十,搖尾乞憐,“秦醫生,您就行行好嘛,我這兒疼得實在難,哎呦,要死了。”
秦壽有些無奈,“那我讓會診的醫師給你開點藥,你回去按時吃。”
蘇喂搖搖頭,“吃藥不管用,還是你那按手法有用。
可憐地看著他,剛剛還害的那個人早已不在,仿佛換了一個人。
當真是戲上,木三分演到你流淚。
“秦醫生大好人,救人兩勝造七級浮屠,您就當做好事,我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
秦壽,“......”
他猶豫了一下,“就這一次,完事后你走人。”
蘇喂已經被腺增生痛的沒脾氣,連忙點頭,“行行行好好好!太謝您了秦大善人,回頭就給您上炷香。”
秦壽,“上香?”
蘇喂,“上錦旗!瓢了,口誤!”
秦壽徹底無語,“過來躺下,了...”
蘇喂這次沒有毫扭,得干脆——
不一會兒,里面傳來一陣嗷嗷的聲音。
“啊——”
“痛...”
“你輕點...”
“媽蛋!”
“秦壽!”
-
“叩叩——”
九笙一路找到腦科主任辦公室,站在門口敲了敲的門,禮貌道,“請問靳醫生在這間辦公室嗎?”
里面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醫生,“你找哪位靳醫生?”
九笙微笑著說,“靳一醫生。”
醫生摘下老花鏡,“你是俞士的兒?”
九笙說,“是。”
醫生,“那你可是遇上貴人了,靳醫生不是本院的醫生他不在這間辦公室,聽說他是院方通過關系特地請過來的為你母親做手。”
九笙微怔,而后迅速抓住關鍵字眼,“特地?”
醫生,“是啊,你真是幸運,你母親的病上次我們開會的時候討論過,手功的幾率很渺茫,我們都束手無策,若是沒有靳醫生,你母親大概率是救不回來了。”
九笙的心驟然一,“那這位靳醫生為什麼會愿意特地來為我母親做手呢?您知道原因嗎?”
醫生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靳醫生醫高超,在業很有名,能請到他是你們的福氣。”
九笙抿了抿,沉思片刻后問,“那您知道靳醫生在哪嗎?”
醫生看了下墻上掛鐘的時間,“這會靳醫生估計已經上飛機了,他今天在國外有臺大手,早就走了。”
沒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九笙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地失落,“這樣啊,那還是很謝他救了我母親。”
醫生微笑著點點頭,“姑娘,你也別太著急,等以后有機會你再好好謝他。”
九笙謝過醫生,又問了一下俞蓮舟的病,這才緩緩走出辦公室。
心中的疑慮卻未散。
回到樓上住院的樓層。
剛進門就被一陣人的食香氣吸引,只見一個高大的影正站在桌前布菜。
小籠包,鮮香的小餛飩,金黃脆的油條,熱乎乎的豆漿,致的小菜擺了滿滿一桌...
“你怎麼又來了?”九笙眼底閃過幾驚訝。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一雙含笑的眼睛看著,“來投喂我老婆。”
說完他又說,“什麼又?你不歡迎我?”
江燼這次沒有穿正裝,也沒有戴眼鏡,只穿了一件深藍的寬松線,脖頸修長,劉海乖順地趴在額前,沾染了幾分學生氣。
九笙睫輕,愣了愣神,“沒有不歡迎,但你不用去上班嗎?”
江燼長玉立,走到跟前,“先把我老婆喂飽了再去。”
九笙臉紅了紅,下意識問,“遲到不扣工資嗎?”
“我天天熬夜加班的時候也沒給過我加班費,我的工作跟你按時按點的上班不太一樣,有機會我帶你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看看。”
江燼邊說邊從后環抱住。
九笙咬了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江燼將頭埋在的頸窩,輕嗅著發間的香氣,喃喃說,“你好香。”
九笙的臉更紅了,輕輕推了推他,“別鬧,我媽還在這呢。”
江燼卻抱得更了,“我沒鬧,讓我抱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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