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傅明嶼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專注地審閱著文件。
周末沒事的時候,他也習慣了加班。
何助理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手中拿著兩張音樂會門票。
他走到傅明嶼的辦公桌前,將門票輕輕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說:“總裁,Berliner Philharmioniker音樂會的門票已經定好了,是明晚的。”
傅明嶼抬起頭,目掃過桌上的門票:“好,放在這里吧。”
何助理微微點頭,又地問道:“明晚要不要給您定個音樂廳附近的餐廳?您可以在聽完音樂會后直接過去用餐。”
傅明嶼沉半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建議。
音樂會的時間有點長,估計也會。干脆就近吃了算了。
于是他點點頭:“定吧。”
何助理又問:“那定什麼餐廳呢?您有什麼特別喜歡的菜系嗎?”
傅明嶼回想起安織夏的口味,喜歡吃甜的,喜歡吃海鮮,還喜歡吃沙拉,對外國菜應該也不排斥……
于是他說:“定個法餐廳吧,小孩喜歡的那種。”
何助理點頭應好,記下了傅明嶼的要求:“好的,我這就去定。”
正準備離開辦公室,突然,傅明嶼的聲音再次響起:“別墅的司機已經回去了嗎?”
何助理轉過,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傅明嶼的言下之意。
他家的別墅司機主要負責接送安小姐,現在問起司機,無疑是在關心安織夏的行蹤。
何助理迅速回想了一下司機匯報的況,然后恭敬地回答:“總裁,聽別墅的司機說,今天安小姐沒有用車。”
傅明嶼的眉頭輕輕一挑,眼中閃過一疑:“沒有用車?”
何助理點頭:“對,今天安小姐是自己打車的。”
傅明嶼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放下手中的筆,沉思片刻后問道:“去哪里了?”
何助理略一猶豫,然后說:“這個我還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嘗試查查網約車的訂單。畢竟網約車公司是傅氏集團旗下的,查一查應該不難。”
傅明嶼輕輕應了聲:“嗯,你去查吧。”
何助理立刻行起來,很快便查到了安織夏的行程。他回到辦公室,將信息告知傅明嶼:“總裁,網約車的訂單顯示,安小姐是去了墓園。”
傅明嶼的臉頓時微微一變。
他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他打開手機,開始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嚴律”這個名字。
很快,搜索結果出現在屏幕上。
嚴律——
嚴氏集團總裁。
自殺去世,年28歲。
……
傅明嶼劃過那些無關要的信息,在視線中搜尋著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很快,他找到了。
百科詞條中,嚴律的名字下方,規規整整地標注著出生日期和去世日期。
而那個出生日期,正是今天。
傅明嶼看著那個日期,臉上的表逐漸沉下來。
-
安織夏從墓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晚飯時間。
剛進客廳門,就看到了在客廳中的傅明嶼。
高大的影坐在沙發上,此時的他眉頭微鎖著,神似乎沒有早上那般溫和。
微微一愣,隨即走上前去,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傅明嶼抬起頭,漆黑的目落在安織夏上,雖然表依舊不好,但還是淡淡應了聲:“嗯。”
安織夏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那雙深邃的眼睛沒有半點笑意,看著還嚇人的。
不知道公司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緒這麼不好。
以為他是工作累了,便關切地問道:“吃飯了嗎?”
傅明嶼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還沒。”
安織夏皺了皺眉,有些心疼:“那怎麼不吃飯?工作再忙也要吃飯啊,著肚子可不好。”
以為傅明嶼是在等一起吃飯,便解釋道:“其實你不用等我的,我已經在學校吃過了。不好意思,沒有提前跟你說。”
傅明嶼卻沒有接的話茬。
而是臉更加沉地看著,問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安織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說:“就在學校啊……和同學討論事啊,就是討論得有點久了,所以后來干脆一起去吃飯了。”
傅明嶼看著,很久沒說話。
他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睛凝視著,直人心,似乎能悉一切。
再開口時,聲音里已經泛著點寒意:“是嗎,在學校的話,那怎麼頭上還有樹葉?”
說話間,他出手放在的頭頂上,把那片夾雜在發間的葉子摘下來,遞到的面前。
葉子在他手心里展開顯得小小的,淺綠淺綠的,還沾了點小水珠。
安織夏看著那片葉子,心臟頓時下沉了幾分。
下意識手了自己的頭發。
發上還有點的,大概是晚上的霧氣灑在了頭上,沾染了點氣。
葉子應該是在墓園的時候,經過樹下的地方時不經意掉落在頭上的。
從墓園離開就直接搭上回程的車。而在回程的車上的時候,顧著想事,也沒有整理自己一下儀表。
心里有幾分懊惱。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思來想去,只能語氣生地解釋了一句:“額…中途和朋友去別的地方逛了逛。”
但對于去了什麼地方,一個字都不敢提。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中有十足的迫,令人心生惶恐不安。
似乎,已經知道了在撒謊。
果然,下一秒,傅明嶼就語氣凌冽地直接問道:“你今天去了墓園,對嗎?”
安織夏頓時有種被別人拆穿的尷尬,看著他沉而銳利的目,一時慌張而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訥訥地說:“我、我……”
傅明嶼卻冷著臉直接打斷,沒有讓繼續說下去。
他指了指的鞋子:“鞋子也有點臟了,一會下來讓傭人洗干凈吧。”
安織夏隨著他的視線落到腳上,今天穿了雙運鞋鞋,鞋尖的位置確實沾上了一點泥印。
褐的印子在淺鞋面上格外顯眼。
看著那道泥印,有種被徹底拆穿謊言的尷尬,頓時漲紅了臉龐,十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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