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角扯了扯,笑著說:“阿逸,你覺得我是玩玩而已?覺得我會傷害他?”
他低頭呼出了一口氣,看向林逸,語氣堅定地說:“我是認真的,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多年的心愿。”
“還記得我出事的那一年嗎?我覺得自己要死掉了,覺得生活毫無意義。是他,是蘇煜讓我讓我有活下去的勇氣,讓我覺得人間其實還好的,是他,讓我重獲新生。”
“沒有蘇煜,就沒有今天的我,更沒有今日的就。恐怕連我這個人,你也早就見不到了……”
“我喜歡他,是刻骨銘心的那種喜歡。”
“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林逸問:“蘇煜知道嗎?”
賀森從兜里掏出煙盒,拋出一煙點著,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地吐出,纖長的睫了,緩緩道:“他當然不知道,只不過是我一廂愿罷了。他第一次見我,所以你別跟他說。”
林逸又問:“你會跟他說嗎?”
賀森把還沒吸完的煙掐滅,丟進煙灰缸。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時機對了,我會表明。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說,遠遠地看著他就好。”
賀森一向給人的覺就是放不羈的公子哥。有很多孩子主靠近,都被他拒絕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談對象,眾人一直認為他眼高,還有就是還沒玩夠,不想到束縛。
誰會想到他會是個癡種。
作為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林逸自然知道賀森那一年有多難。
那段時間,林逸一有空就去醫院陪他。
專家們圍在病床前無能為力,關心賀森的家人哭得死去活來。
就當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的時候,賀森突然好轉了,比起,更重要的是他有活下去的念想了。
就連醫生都說,他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
賀森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
…………
林逸拍了一下賀森的肩膀,無奈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這麼多年,什麼都不說。”
賀森勾了下,賣乖道:“所以你不要說我,不然我會傷心的。阿逸,我跟你保證,我會有分寸,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只是想好好地看看他。”
他的目帶著懇求。
林逸終究心了,還有最重要的是一點是,他相信賀森。
賀森一向言出必行。
林逸了一下,扶了下他的肩膀:“走吧,該回去了。”
倆人一起回到餐廳,走回了位置邊。
蘇煜已經靠在沙發凳上睡著了。
“噓!”蘇把手指放在邊,示意他們不要吵著哥哥。
林逸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蘇一臉擔憂地看著哥哥:“那我哥呢?他喝多了,我不放心。”
林逸說:“沒事,賀森今天也住酒店,他會把哥哥送回去。”
賀森也說:“你們先走吧,有我在,放心。”
蘇還是不放心,覺得一個人扶著太費勁,提議道:“我們一起送哥哥回房間吧?一個人不方便。”
“好。”林逸點頭同意。
賀森跟林逸一左一右扶著蘇煜往前走。
蘇在前面按電梯,出了電梯直接走到房間門口。
蘇:“房卡在他口袋。”
賀森手從蘇煜兜里掏出了房卡,在門鎖上輕輕地刷了一下,門開了。
推開房門,蘇按亮房間的燈。
倆人把蘇煜放在了大床上。
賀森看向林逸夫婦說:“你們倆先回去吧,這里我。”
“,我們走吧。”林逸攬著蘇的肩膀。
蘇看著賀森,真誠地說:“麻煩你了。”
賀森笑了笑:“沒事。”
林逸和蘇離開房間后,賀森把門輕輕帶上了。
賀森去洗漱間,把巾用溫水打,坐在床邊。
他輕輕地開了蘇煜額間的碎發,仔細地幫他臉。
心劇烈地跳著。
賀森屏住呼吸,手慢慢地去解蘇煜的襯領扣,一顆,兩顆,三顆……
蘇煜漂亮的鎖骨展出來。
賀森的手指停在了第四顆扣上,沒有一下步作。
他收回手。
告誡自己:不能做蘇煜不喜歡的事。
他用巾輕輕地拭著蘇煜的脖頸,然后拿過他的手,將手指一一地拭了一遍。
手指傳來麻。
蘇煜的皮很白,手指細長,長得很好看。一如他這個人一樣,完得無可挑剔。
他本就生得紅齒白,劍目眉星。
喝醉酒的時候,那雙平日里清冷的黑眸里盈盈水,染上了星星點點,白皙的臉頰上添上了,看上去可又人。
賀森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他,比照片上好看萬倍。
那張漂亮的瓣因為飲酒的緣故,添上了艷麗的紅。
賀森的嚨滾了幾下,無數個瘋狂的念頭在口涌著。
那些埋藏多年的意,在這靜謐的房間如排山倒海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俯下。
鼻子間能嗅到蘇煜上淡淡的香水味,還有醇香的酒味。
賀森把手輕輕覆在蘇煜的上,閉上眼,一個吻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輕語道:“蘇煜哥哥,晚安~”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對不起啊!還是沒忍住,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睡得正香的蘇煜當然不能回應他。
賀森又自顧自地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答應了,醒來不許賴賬~”
賀森輕輕地拉過薄被蓋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拉了把椅子靜靜地看著床上睡的人。
他覺得這是這麼多年來,他最開心的一天了。
目之中能看見傾心之人。
耳邊能聽見對方平緩的呼吸聲。
全世界都安靜下來,只剩他們兩個。
恬靜又好。
唯一不能平靜的是他那顆瘋狂跳的心臟。
賀森激幸福得不舍睡。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直到窗簾的隙中過一縷亮。
時間過得可真快。
賀森無奈地笑了下,在蘇煜醒來前,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仿佛他從來沒來過這里一樣。
賀森關上房門,在門口靜靜地站了好幾分鐘,才慢慢地打開了旁邊一間的房門,去浴室沖了個很長時間的澡,然后躺在了床上。
閉上眼,腦子依然全是那個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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