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夕兩人走后,唐苒抓著何太太的服小聲哭出來,“夕姐姐好兇啊!”
何太太了紙巾安,“格就是那樣,對我也一樣。”
“媽媽畢竟是夕姐姐的親媽媽,怎麼可以這樣?我好心疼媽媽!”唐苒靠在何太太肩膀上,“幸好媽媽現在有苒苒,苒苒永遠不會這樣對媽媽的!”
何太太心緒復雜,沉聲道,“小夕怎麼會知道我要變賣的事?”
看樣子還是專程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是爸爸告訴的吧,就是為了阻止媽媽離婚。”唐苒半瞇的眼睛里藏著幽。
“真是卑鄙!”何太太冷聲道,“以為把小夕找回來,就能阻止我離婚嗎?”
“離婚是媽媽的自由,大不了去起訴。”唐苒哽咽了一聲,淚眼看著何太太,“我爸和我媽一直分居,早就破裂了,他們兩個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馬上就要去辦手續。爸爸做了這麼多,媽媽千萬不能辜負他啊!”
何太太的眼神從惶然中掙,愈發堅定了幾分,“是,我一定要離婚,和你爸爸在一起。”
“到時候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唐苒翹著手指抹了一下眼淚,出期待和開心的笑容,“你和爸爸相了半生,終于要能在一起了,這世界上最好的事就是有人終眷屬!”
何太太歡喜的點點頭,“何金育不同意離婚,我就去起訴。”
“可是、”唐苒話鋒一轉,皺眉道,“爸爸最近忙公司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現在夕姐姐又不讓媽媽賣外婆留下來的古董,那我們怎麼幫他?”
何太太自有主意,“放心,小夕不會一直待在峸州的,等走了,我再想辦法。”
唐苒角勾出甜的笑,“媽媽對爸爸真好,是你救了我們唐家,我和爸爸會一直記得媽媽的好!”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別這麼客氣。”何太太溫的笑。
唐苒撲進何太太懷里,“是,以后你就是我親媽媽!”
*
何夕和明非離開公寓,路上一言不發,臉上也看不出如何憤怒,只是很漠然,似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的漠然。
明非看著,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父母不自己孩子的事他也見過聽過,但是何夕的況似乎又不是簡單的和不。
何太太看何夕的眼神有畏懼,還有忌憚。
他不明白,一個母親,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的孩子?
“阿姨、只是被那父兩人的虛偽給蒙蔽了。”他試圖安。
何夕面無表的看著前面,“被騙是活該,只要別外婆的東西,隨便想怎麼樣!”
明非看著何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是故作堅強,心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
剛才看到何太太護著那個唐苒,表現出來的怒氣,就證明不是無于衷。
“放心,我讓人查過了,何太太手里的東西一件都沒賣出去。”明非道。
古董這東西,有市無價,短時間找到買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何夕垂眸,“謝謝!”
“放心,有我在,唐家人不會得逞的,我會守護你、外婆的!”明非半開玩笑的開口,輕松含笑的語氣似在故意掩飾什麼。
*
爸爸肯定又去公司忙了,那個家永遠都是空的;外婆走了,也不能再去白家。本來是從小長大的城市,卻無可去。
最后何夕開車帶明非去了自己中學后面的林蔭路。
停下車,“下來走走吧!”
明非挑了一下眉,嬉笑道,“約我啊?”
何夕用力的關上了車門。
明非勾,也跟著下了車。
林蔭路很安靜,左邊是校園,右邊是一個很大的場,上課時間,只有幾個育生在場上打籃球,“砰砰”的聲音,不停的在風里回。
路兩側是高聳云的法國梧桐,葉子快要落了,只剩壯的樹干和蜿蜒錯的枝條,沒有夏日的蔥榮,卻也多了幾分寂靜之。
“上初二那年,因為一些原因,我從外婆家搬回了家里,放學后不想回家,就一直在這條路上來回的走,走到天黑。”何夕的短發被風吹起,聲音也輕淡縹緲。
每天晚上都很晚回去,司機應該會告訴爸媽,可是沒有一個人問過。
“某一天,我同學在這條路丟了一塊昂貴的手表,別的同學告訴,看到我很晚還在這里,就一口咬定是我撿走了的手表。”
“那生召集了四五個生把我圍堵在廁所里,讓我把手表出來。”
“我把們都揍了!”
明非聽到這里“噗嗤”一笑,“原來從小就這麼暴!”
他話音落,看到何夕清冷的眼神掃過來,立刻笑道,“校園暴力絕不縱容,小夕同學反殺的好!”
何夕繼續道,“那幾個生的家長都找到學校來,要求給一個說法,學校就通知了我爸!”
問明非,“你知道我爸怎麼解決的嗎?”
明非認真思考了一下,緩緩道,“如果是我的兒,我當然是把這幾個生的爸爸再揍一頓,不教父之過,他們還有臉追責?”
何夕道,“我爸帶著記者來的學校,詢問事經過,問那些孩為什麼圍堵我?丟手表的生為了逃避責任,一邊哭一邊夸張的說自己的手表有多好,有多喜歡,所以才會心急把手表找回去。后面我爸送了那幾個生一人一塊手表,把幾個生哄的眉開眼笑,他們的爸媽也不追究了。”
明非驚訝道,“用錢擺平?”
何夕角勾出一抹嘲諷,“那手表是他公司的品牌,他讓記者記錄了全程,事報道后,因為校園暴力的話題火熱,他的手表品牌也跟著名聲大噪,市值暴增。”
轉頭看向明非,“看懂了嗎?”
明非也算商人,怎麼會看不懂,他面驚嘆,“你爸、真是經商奇才!”
何夕看向遠,角勾出一抹嘲諷。
那天看到他爸溫含笑的親自給圍堵的生送上手表的時候,就有了一個覺悟,以后的人生,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努力學習,拼命的學跆拳道防,任何事都不再依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