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瞧著沈二小姐這張漂亮得臉蛋，總覺得缺點什麼。”時汐散漫的嗓音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哦，是缺點傷痕，我想在你臉上畫畫，用刀這樣刻出一朵玫瑰花，一定很漂亮。”

刀尖隨著時汐的說話聲在臉上比劃著，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在這張臉上留下痕。

沈挽晴連呼吸都停止了，生怕呼吸驚擾到那刀尖。

“這里到都是監控，我要是在這里出事，你逃不了責任！”沈挽晴理智的提醒時汐。

“哦，我不在意啊，就算我捅破天，我家九爺都能給我兜著。”時汐微微歪頭一笑，眸子愉悅的半瞇，眼角的淚痣漂亮得妖冶。

“你對我惡意這麼深，其實是因為你忌憚我吧，以為我是沈梔的妹妹，而沈梔曾經是阿曄最在意的人，如果還活著，一出現，你就什麼都不是。”

沈挽晴在這個時候，不得不用自己最厭惡的人來攻擊眼前這個同樣厭惡的人。

想到剛剛秦老夫人所說的話，想到沈梔有可能還活著，沈挽晴就心底不安定。

“呵~沈梔要是出現，最該怕的，是你吧。”時汐低低笑著，慵懶的嗓音卻有種莫名的詭異，讓沈挽晴不由渾汗倒豎。

“我怕什麼？那是我堂姐，還在的時候對我很好，我們姐妹深。”沈挽晴像是要掩飾什麼的強調。

“姐妹深到要把訂婚戒指據為己有，姐妹深到搶未婚夫。”時汐著的下，目直直看著，像是過的偽裝看到卑劣暗的靈魂。

欣賞夠了的驚慌恐懼，時汐緩緩起，那把瑞士軍刀在細膩白皙的手指間飛快轉著，被耍出殘影。

看著沈挽晴起落荒而逃，像是看著落在網中的獵。

嗓音幽幽：“沈挽晴，好好這場我為你心準備的“盛宴”。

好戲，才剛剛開始。

時汐平穩從容的轉，剛走幾步，看到了大步朝走來的秦曄。

男人寬肩窄腰，西裝白襯衫大長，走的時候襯衫約印出的廓……

向走來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的心尖上。

時汐笑意盈盈的迎上前，捧著他的臉踮腳就親了一口。

秦曄順勢扣住的腰，低頭下想要深吻，卻被時汐拉開距離。

“里邊聊完了？”問。

“沒有，剩下的都給老爺子理，他還沒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該怎麼做，他自己清楚。”秦曄攬著往外走，“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今晚就在這邊住。”

他這邊的房子雖然不常住，但什麼都有。

“嗯，聽你的。”時汐著他，跟只慵懶的貓兒一樣。

“困了？”他偏頭，看掩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那雙眸子因為困意泛起瀲滟的水，抬眸間羽睫，勾人得很。

結聳，開口：“要抱嗎？”

“要~”

話音未落，騰空，已經被他輕松的打橫抱了起來。

“阿九。”

“嗯，我在。”

“你今天很帥。”

“我哪天不帥？”

“回答錯誤，你應該夸我今天很。”

“你每一天都很，今天特別。”

……

隨著兩人走遠，他們的說話聲也逐漸遠去。

月和燈落在兩人上，披上華，他抱著腳步平穩往前，有無數從回憶中跳出的影與這一刻重合，場景不斷地在切換，只有他抱著的平穩而堅定從未變過。

-

秦家老宅，客廳。

秦老夫人怒極拍桌：“混賬，我好聲好氣的求他辦事兒，他就這麼撇下我帶那個人走了？！”

秦老爺子進來后只開口讓人送走沈挽晴，就一直沒說話的喝著茶。

他聽著秦老夫人用沈梔的下落和秦曄做易，秦曄說有事起就離開，秦老夫人得知秦曄出去是要帶時汐回去休息，氣得口不斷起伏的怒斥。

秦老爺子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撞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分外清晰。

秦老夫人看向他：“你這是來給那混賬撐腰的？”

秦老爺子自從退下后，就一直科打諢的偏向秦曄，實在是招人煩得很！

秦老爺子抬眸，看著，眸平和，卻帶著一子魄力。

那是上位者渾然天的氣勢。

是秦老爺子許久沒有展示的一面。

秦老夫人意識到不尋常，卻依舊穩如泰山。

倒要看看這老頭子想干什麼？！

秦老爺子平緩開口就是一顆重磅炸彈：“我給你選好了地方，明天一早你就出國，到蘇黎世頤養天年。”

秦老夫人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驚得聲音都劈岔：“你說什麼？！把我趕出國？！我不走！”

秦老爺子食指彎曲，輕扣桌面，語氣輕緩卻不容置疑：“我這是通知，不是跟你商量。”

老爺子繼續道，

“至于你那好弟弟鬧出的事，讓他自己著。”

“他一把年紀也該懂事了，你總不能管他管到棺材里。”

秦老夫人狠狠地用拐杖敲擊地面，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態度強：“我說了，我不走，誰也別想把我送出國！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轉而秦老夫人越想越生氣，罵道，“是不是秦曄那個孽障給安排的！好啊好啊，把秦家所有人都過來，讓大家看看這就是我的好孫子！他為了一個下賤貨，就是這麼對待他親的！”

秦老爺子聽著罵完，抿了口茶，才繼續開口：

“你嫁到秦家這些年，把偌大的秦家管理得井井有條，給我給秦家生育兒，帶出不優秀的子孫。”

“這是秦家上下都該記得的你的好。”

話鋒陡然凌厲，“但是……”

“秦曄為家主之后，你妄圖掌控他，以此掌控秦家。”

“為此，你私下里做了不事，不止阻礙秦曄掌權，也損害秦家利益。”

“這一點，你心里清楚，我這里也有賬，我就不一一說明。”

“以前這些事，我不出聲，是因為我知道秦曄能理好，我也將它看做考驗，想檢驗一番秦曄。”

“但最近，你野心太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