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當天,許知遇起床聽見鹿嶼進來,忍不住抱怨。
“你為什麼總在是把我的空調調那麼高,害我每天晚上睡覺半夜都被熱醒。”
鹿嶼將的行李往外搬,“你行自如之后,晚上我都沒來過。”
許知遇抿,“哦,那可能是空調壞掉了。”
等鹿嶼拿著行李出門,許知遇掏出手機發信息。
【膽小鬼!孬種!】
他肯定是因為自己說分居的那番話,生氣了。
就這麼不相信?
鹿嶼給許知遇準備了盲杖,左手被鹿嶼牽著,右手裝模作樣的杵著盲杖。
這期間醫生沒有拆穿的謊言,但已經不想再繼續裝盲了。
下周又要有外地的專家來會診。應該想裝也裝不下去。
只是鹿嶼對霍驍的態度沒有一點松,眼下又見不到霍驍,只能先這麼裝下去。
出了醫院,鹿嶼先開門讓許知遇上車。
無意中,瞥見斜對面不遠一輛黑車上的悉車牌號,鼻尖一酸,將手放進包里的手機上。
鹿嶼放好行李,也上車。
“我送你到市中心的繁苑,我的東西已經搬過去了,等外婆什麼時候愿意來了,我把外婆也接過來,一起住。”
許知遇心不焉地“嗯”了聲。
嗡嗡——
手機剛調的鬧鐘適時震起來。
許知遇接起來,“喂,白芷?你也來醫院了?在醫院門口的咖啡店?好,那我來找你。”
掛斷電話,還沒等開口,鹿嶼先拒絕,“不可以。”
許知遇索著揪住頂流男明星的臉,“你能不能把我當個正常人??!我如果一直看不見,是不是要一輩子關在房間里才行?”
“放手!”鹿嶼臉漲的通紅。
在房子里也就算了,被那些看到他被大自己兩歲的姐姐這樣擰臉,形象還要不要了?
許知遇手上使勁,“不放!”
“行行行,你去,去,還不行嗎?”
許知遇松手,請拍他帥氣的臉,“真乖。”
鹿嶼一張臉漲得更紅,看了眼醫院門口的咖啡廳,“是不是那個W.咖啡?”
“嗯。”
鹿嶼了下自己的臉頰,“我送你過去,一會再過來接你。”
“不用。”
拿起手機發布指令,“請導航W.咖啡。”
【前方步行五十米。】
“走了啊!”說罷,戴上墨鏡瀟灑地打開車門下車。
鹿嶼在車里看著揮著盲杖走的很慢,甚至一度差點撞上電線桿,但好在還是做到了。
等看到許知遇安全地和一個年輕人坐在咖啡廳里,他才重新啟車輛離開。
“今天天氣真好,哈?”許知遇對面前的陌生人淺笑。
人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在室還戴著墨鏡的漂亮人,出于禮貌回應,“嗯,是很好。”
剛低頭,想起什麼,“不過,你看著很面,你是那個…許…”
墨鏡下的淺眸看著鹿嶼的車越駛越遠,立刻站起來,“抱歉,打擾了,我不是。”
說罷,提著包,快速從咖啡店后門離開。
收起礙事的盲杖,繞了一圈,徑直朝著停在路邊的車輛跑去。
車里的霍驍一直盯著咖啡店正門,當許知遇那張漂亮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拍打車玻璃時,他連躲都來不及躲。
坐在駕駛座的李崢很為難,“霍總,這開還是不開?”
霍驍認命的閉上眼,“開吧。”
李掙將車鎖打開,非常專業的推開車門自己離開。
許知遇風風火火地將車門打開,沒給后座男人反應的時間,徑直坐到他上。
霍驍眸幽暗,雙眼通紅,看了一眼,又閉上眼,“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
猛然間,他突然睜開眼,“你能看見?”
“對啊,除了第一天,我一直都能看到。”
一開口,是許知遇都未曾預料到微哽的聲音。
是啊,本來就應該委屈,這個男人把的當什麼了?
霍驍了把臉,苦開口,“許知遇,你又騙了我。”
無論是說要跟他分居,還是的眼睛看不見。
這兩件事,在這一周的時間里,每每想起幾乎都要把他的骨撕裂、碎。
但偏偏因為,說他是燕城最有錢的男人。
所以即使難過到完全無法睡,難過到每天半夜都去看,白天他還是一如既往工作。
甚至比之前更努力的工作。
“我想解釋的,你不聽。”許知遇扳過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
眼前的男人確實憔悴了許多,那雙時而冷峻,時而風流的眼睛此刻就像要沁出來。
“你說的要分居。”聲音啞得像劃過砂紙的聲音。
許知遇反問,“你想我了嗎?”
霍驍還在氣,氣讓自己擔心,也氣自己的緒完全被左右。
“不想。”
上的香味,是霍驍最悉的味道,此刻就像蛛網一般將他的包裹。
許知遇俯,“那你這里在脹什麼?”
金屬拉鏈被拉開。
霍驍閉上眼,不看,也并不回答。
緩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表的變化。
冰涼的拉鏈隨著作,磨著的手掌。
“你知道我找禮禮有多難,現在我找到他了,就不會再次丟掉他,明山救了你,我從不后悔。因為我也不想你十歲就死在那座山上,我現在想做的只是彌補禮禮。”
“我以為你能懂我,結果你卻只是逃避。”
說完,許知遇要回手,卻被他握住,“繼續。”
頰間出的酒窩,像盛滿了高濃度的酒,霍驍覺得口,結滾了滾。
看著他有些渙散的黑眸,許知遇有些惡趣味的放慢作。
“這麼舒服?還說不想我?”
“說話呀,”許知遇收手,“你知道這幾天我給你打了多電話嗎?”
霍驍悶哼一聲,微微仰起臉,脖頸上的青筋格外顯眼,聲音卻保持克制,“我只是怕你說……說……”
“那能不能以后都無條件相信我,站在我這邊。”
保持著絕對清醒,而霍驍被拿的神渙散,這讓他很不喜歡。
歪頭就要尋的,躲開。
“我你,霍驍。”
聲音因為過于認真而抖。
霍驍睜開眼,一顆心跟著。
“如果變了,我會正式通知你,沒有接到通知,這五個字永遠生效。”
許知遇迅速回手。
“好了,就到這里,這不是甜頭,是懲罰。”
“懲罰你做鴕鳥。”
霍驍不上不下的緩了會,微微坐正,收的子,拉鏈還無法合攏。
等緩過來,他抱住。
認真回答上車后的第一個問題。
“我想你,想到每天晚上見面都像是在兌獎。”
“攢夠了白天很多很多的想你,才能兌換一次晚上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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