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璋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掰過的頭迫與自己對視。
“林瑤。”
“嗯?”
蕭晗璋忽然鄭重的著的名字。
林瑤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話說,便坐直了子,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等來的卻是一句。
“今日甚是想你。 ”
話落,他便俯吻了上去。
一切塵埃落定,萬事萬歸于平靜。
他終于撐起了所有風刀雨,此后他們的日子便只有春和景明。
他這個吻也顯得分外輕輾轉,讓林瑤漸漸了呼吸。
雙手緩緩攀上他的脖頸,與之慕難舍,卻到對面的人明顯停頓了下。
睜開眼發現蕭晗璋臉不太好看,眉頭也微微的攏了下。
“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傷了?”趕停下來問他。
他這人說話半真半假,現在都不太能相信。
蕭晗璋盡量平復了下上的不適,不聲的看了林瑤一眼。
他咬牙默默挪到林瑤旁邊坐下,與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沒有,可能這些日子都沒休息好,有些頭暈。”
林瑤不疑有他,便讓他趕休息。
次日一早,蕭晗璋便氣勢洶洶的去找了唐檸。
他當時吃了一顆毒藥,一直沒發作,便早將此事拋諸腦后了。
可昨日他一親林瑤,渾上下便如有千萬只蟲蟻在爬,雖不至于苦痛,但那滋味卻讓人萬般煩躁不自在。
他臉一沉,朝手:“解藥拿來。”
唐檸看著他的眼神略帶不滿。
“你做什麼了?胎象才剛穩定。”
“我什麼都沒做。”
蕭晗璋莫名心塞又有些委屈,他不過想親一下,本沒想做別的。
“什麼都沒做,怎麼會毒發。”唐檸明顯不信。
蕭晗璋聽這樣冤枉自己,有些氣急敗壞。
“你怎麼這麼小人之心,至于這麼防著我嗎。懷孕這幾個月,我什麼都不會做。趕把解藥給我。”
唐檸不為所。
“生完孩子我自會給你。”
“好。”蕭晗璋聲氣,決定不再與糾纏,“你等我去跟瑤兒告狀。”
說完他轉便走,沒走出幾步,唐檸的聲音便從他后響起。
“好了,我給你便是。”
每次都用這招,他不嫌煩,都膩了。
蕭晗璋停下腳步,轉接住拋過來的藥瓶,朝稍抬了下眉峰,還治不了你。
“如今心愿已經了結,我打算走了。”唐檸忽然說道。
“去哪?”蕭晗璋一滯,面凝重了幾分,“你不打算讓知道真相了?”
想先去林明遠的墳冢看看,這輩子除了林瑤,最對不起的便是他。
然后再回北疆看看凌。
短暫的沉默過后,平靜的笑笑。
“如果真相只會傷害,何必再讓痛苦呢,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在邊,現在我也沒必要出現。”
“還是很謝你,讓我跟相了這麼些日子。我能看得出來,蕭家任何人在心里都很重要,那你們必然待極好,我也放心。”
蕭晗璋默然片刻,想到那罐被林瑤吃了大半的梅子。
這人并不貪,即便再喜歡的東西,也很會吃這麼多。
未必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或許……并不愿意走呢。
“我做不了的主,但你還是跟說一聲,別不告而別。”
唐檸點了下頭,跟他回了云水居。
“你要走?回北疆嗎?”
林瑤訝然的著唐檸,心中的猜想噴薄出,卻還是沒能問出口。
只胡的問。
“……還回來嗎?我聽說人生孩子很兇險,你不是說你醫很高嗎?你不陪我嗎?……我在京城還有兩座宅子,你在這兒住的不方便,可以搬去那邊住……”
說到后來,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唐檸定定的站在那里聽說完,心中一陣悸痛:“等你臨盆時,我會回來看你。如果你愿意的話……”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蕭晗璋神和的著林瑤,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脆弱崩潰不堪一擊。
同唐檸和解,也是同自己和解,又在慢慢自愈。
好在這次他在邊,能陪自愈。
……
蕭晗玉被周景寧迫不及待娶走后,蕭晗璋便將玄鷹衛也還給了皇帝。
京城兵權一分為三,一為五城兵馬司,二為周景寧手中的軍,三便是玄鷹衛。
如今周家和蕭家為姻親,時間一長,難免皇帝會心生猜忌。
手中事務全部接完畢,蕭晗璋卸了上所有職務,專心的在家陪著林瑤。
每日想的便是帶吃喝玩樂,活像一個紈绔。
“你現在坐穩了胎,適當出去走走也好,明日我帶你出京玩玩,不然咱們去看看二叔?”
看著每日賦閑在家的蕭晗璋,林瑤有些不可思議。
“出京陛下能同意?若是朝中有什麼急事需要你怎麼辦?”
蕭晗璋滿不在乎的斜倚在榻上,心里早有了主意。
邊疆如今穩定,國也不會起什麼大的戰事。
反正蕭衍的已經徹底好了,到時父承子業正好。
“爹現在正是拼搏的年紀。”
蕭衍:(你說什麼玩意?)
林瑤有些無語,看著他神認真的說出不正經的話,卻又莫名被逗笑。
他總有辦法讓笑。
以往曾陷泥潭,獨自一人艱難跋涉,是他向上拉了一把,讓釋懷,許春朝。
這一生,如今有他,足矣。
——全文完——
行文至此,落筆為終。
書中的故事卻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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