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完就不,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解不了里的熱,沈枝意惱怒,掐他后脖子,又被他的短發扎得手指疼,他頭發跟脾氣一樣,沒說話,手掐著的腰也不許,就這麼看著的眼睛,莫名執著,非要個答案,問,“嗯?”
這種上位者姿態讓沈枝意不滿,掙扎著要下來。
周柏野不肯,他上也熱,汗水幾乎是從結往下滾的,一路過人魚線到兩人著的部分。
沈枝意盯著看會兒,又移開視線,“周柏野,你是真的很煩。”
周柏野沒否認這個問題,問,“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沈枝意沉默片刻,最后還是掰著手指數給他聽,說大三那年跟他弟出去旅游是第一次,之后同居的時間里數不清多次,聲音平淡,單純就是陳述事實,但哪怕過于平淡的語氣也能聽出帶了幾分想要不歡而散的火氣。
周柏野耐心聽完,沒表現出任何態度,只是點了一下頭,說自己知道了。
沈枝意不想知道他知道什麼,之前在網上看到別人的車震都是刺激愉快的,但跟周柏野的這次驗讓有種不著頭腦的荒謬,不太懂關于前任的話題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個時候,抬要從周柏野上下來,卻被周柏野拉住了。
“跑什麼?我說結束了嗎?”認識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他說話最強的一次。
沈枝意皺著眉看他,“但我不想了。”
周柏野沒臉沒皮地手往下,混地抬手讓看手指上的水痕。
“不想了?”
沈枝意正要說話,他毫無征兆地開始作。
如果外面有人,估計會覺得這輛車上的人有病,大晚上的挑在荒郊野嶺,一下不一下的,完全沒有規律。
沈枝意也覺得周柏野有病,他們之間話不說讓人心的氛圍是曖昧,但話說到一半讓人心煩就不屬于曖昧了,伏去咬他的肩膀,周柏野就給聽,聲音在耳邊,較真地問了一個幾乎大部分男人都會問的問題,“我厲害還是他?”
沈枝意臉紅,捂他的,“周柏野,你有病嗎?”
原本是想憤怒的指責,卻因為兩人的姿勢變了嗔的調。
周柏野半張臉被黑暗遮擋著,只有親得殷紅的輕抿。
結旁的淺小痣都在跟著一起。
子沒完全,皮帶到一旁,只解開了子的拉鏈。
他出皮帶,捆住沈枝意的手在方向盤上,讓被著腰,他近過去,再湊近一點,就能用去確認究竟有沒有在說謊。
不依不饒地,問,怎麼就顧左右而言他。
“周柏野——”
“不在。”
“你不在什麼……你別咬……你是狗嗎?”紅著眼罵他。
周柏野卻難得沒接腔,他像是帶著點怨氣,只知道蠻干,但卻不躲閃眼神,讓看著自己的眼睛,突然對說,“其實我之前見過你,算起來應該是在你跟周梓豪在一起之前。”
沈枝意有些意外,“什麼時候?”
“幾年前,周梓豪讀大一,綏北那時候有個車展,你是不是在里面當車模?”
沈枝意真的想了一下,確實有這件事,大學報考志愿是背著沈如清改的綏北大學系,沈如清知道后跟大吵一架,說不會給生活費,沈枝意也沒要,大學開學后就開始到做兼職,學校門口茶店做過、書店也做過,認識的學姐介紹的車展還有展會模特之類也都去做過。
周柏野最開始也沒確定車展上看見的那個人就是沈枝意。
差距過大,不是形象,而是格。
那次車展是他朋友辦的,他過去看車,純屬捧場,到的很晚,去了之后四周逛了圈,覺得無聊準備走,聽到那邊有爭吵聲,他百無聊賴地跟著人群過去湊熱鬧,看見一個穿著黑襯的社會老大哥指著個小姑娘不依不饒地問自己哪里擾了,周圍全是人,有人幫腔讓那個孩子說來聽聽,要是真的大家肯定幫。
聽起來全都正義,但是手機沒挪開,也沒過去幫解圍。
全都在看熱鬧而已,沒人想真的幫忙。
周柏野當時覺得這形荒唐,正準備上前聽到那生說,我已經報警了。
腳下的高跟鞋大概有十厘米高,穿著統一的服裝,白襯衫、黑包,披散著長發,臉上妝容很淡,看起來清純沒脾氣,但聲音很冷,工作人員這時立馬過去調解,那位大哥是個土大款,逛了一圈后就已經定下一輛車,他們不可能在這時候讓警察把他帶走。
有人過來跟沈枝意說算了,他們會給補償。
拒不接,無論說什麼,就只是重復一句話。
——無論有什麼想說的,別對著我說,我不想聽,對警察說。
周柏野的朋友一個頭兩個大,對他說,現在的大學生怎麼一個個脾氣都這麼大。
他說,這不好?
朋友一臉不可思議,問他到底在幫誰說話。
周柏野笑著沒吭聲。
朋友又說,這妹子脾氣可以,看著好說話的,怎麼就這麼倔,以后的男朋友有難了。
周柏野卻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是嗎。
他不覺得。
之后再見到沈枝意,第一眼只覺得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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