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聞言，眼眸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張原本秀麗的臉，此刻了好幾張創可，所以看起來很是奇怪。

如果是一塊創可還不那麼顯眼，但是那創可幾乎了一臉，不出意外地引起了蕭錦年的注意。

“發生了什麼事？你傷了嗎？”蕭錦年見捂臉，眉頭皺得更，好奇心也越發旺盛，“把手拿開，給我看看。”

“沒事爺，我不疼的，我沒事。”

小捂著臉，低下頭一個勁兒地嘟囔，仿佛很不愿意讓蕭錦年知道的臉怎麼了，但是一邊躲卻又一邊有意無意地加了一句，“孫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

“果果？怎麼你了？”

蕭錦年聞言一愣，目陡然銳利，一把手住了小的手腕，另外一只手一把撕去了小臉上的創可。

“嘶！”只是揭開了一條創可而已，里面的形就讓蕭錦年忍不住倒一口涼氣。

里面是一條痕，又長又紅，破了皮，出了里面鮮紅的皮，讓人目驚心。

蕭錦年心中一，作飛快，又是刷刷幾下就撕掉了上面所有的創可，面前的景象讓他睜大了眼睛，只見小臉上好幾道長長的傷痕，那張秀麗的臉此刻看著猙獰可怖。

這樣深的傷口，是用什麼弄出來的？又是誰弄出來的？

“爺……”小低低了一聲，眼淚突然涌了出來，而后很快就泣不聲。

這是極致的絕和委屈之下催出來的眼淚，看著就讓人心疼。

“是誰，誰做的？”蕭錦年臉鐵青，沉聲問道。

小回答不上來，只是捂著流眼淚，眼睛通紅，卻滿滿的都是委屈。

看著小這幅模樣，蕭錦年心中一，立刻想到了剛才的話，不由口而出，“是果果？”

“嗚……”小一聽到這個名字，眼淚流得更多了，一個勁兒地搖頭，噎著，聲音斷斷續續，“不，不是，也，孫，孫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怪。”

這話已經很清楚了，小臉上的傷就是孫果打出來的。

至于是什麼打出來的，蕭錦年又看了一眼就猜出來了，那痕每五條走勢都一樣，雖然都很長，但是每條痕的長短又不一樣，應該是指甲劃出來的。

果果用指甲劃花了小的臉。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因為什麼？”蕭錦年心中一沉，眉頭皺出了川字紋，沉聲追問。

他漆黑的眸子銳利明，讓人不敢撒謊，卻又讓人心中安穩，在這樣的目中，小噎著開口，把其中的緣由講了出來。

“是因為夫人……爺帶著阿琪出了門，一晚上都沒回來，孫小姐就來找我了，著我說實話，問我爺到底去哪兒了，還問我爺是不是去找夫人了，還讓我說出夫人的下落……爺，我怎麼知道啊，我不知道啊！然后孫小姐就生氣了，就罰我了。”

懲罰就是打花了的臉，用指甲在臉上留下這樣深深的痕！

蕭錦年聽著這些話，手指不自覺地拳，出了發白的指節。

是果果！

可真是超出自己的意料，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

可也只是一瞬間的震驚，蕭錦年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其實，這樣的事也不是首例了，從前孫果對阿琪不也做過類似的事？只是當時阿琪跟自己說的時候，自己沒有太當回事就過去了……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放縱，所以果果才會這麼變本加厲，又開始對別人下手。

而對這些人下手的原因，還是因為白曼。

對阿琪下手是因為阿琪與白曼好，對小，則是為了問白曼的下落，果果對白曼，竟然有這麼大的怨氣。

可是曼曼對果果，可從來沒有怨恨過啊！

一聽說果果生病了，都不舍得自己為難，催著讓自己回來，那樣澄澈干凈的眸子里，滿滿的全是真誠，沒有半點虛假。

人與人之間，區別為何如此大？

“去一樓找孫醫生，讓他幫你好好理一下傷口。”良久，蕭錦年終于開口吩咐小。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心中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是夜。

蕭錦年用過晚飯就起向二樓走去，孫果見狀，立刻丟下筷子快步追上來，推著他的椅向前走。

“阿承哥哥，你今天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推著椅，卻向前傾，口幾乎在蕭錦年腦袋上，聲音溫，“果果陪你洗澡好不好？”

“不用了，你生病了，還是要靜養才好。”蕭錦年的腦袋一下子偏開，不聲地說道，“果果，你還是回自己的房間睡吧。”

其實這段時間孫果一直都是跟蕭錦年一起在二樓主臥睡的，但是今晚，蕭錦年不想讓留在二樓主臥了。

“可是我的病已經好了啊。”孫果還在努力爭取，“阿承哥哥，就讓我陪你洗澡好不好嘛！我可以幫你按呢！”

“還是算了吧！”蕭錦年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也許是他這個反應太過直接，也許是他的語氣過于冷淡疏離，孫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低頭看著蕭錦年的臉，還是那張帥得讓人心神漾的臉，但是如今這張臉上早已沒有了原本的溫，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冷漠。

冷漠而且疏離。

比傍晚時分的神還要冷漠。

孫果心中不由咯噔一聲，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對了，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無法調整戰略方針。

“阿承哥哥……”孫果雖然不清楚哪里出了問題，但是的反應卻很快。

低低了一聲，臉上出了一些失落的神，“你是不是討厭果果了？”

蕭錦年的眉頭忍不住皺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留下一句，“病中多憂思，但是不要多想。”

“我知道的……”孫果的眼淚已經骨碌碌滾了下來，紅了眼圈，低聲道，“我知道阿承哥哥不喜歡我了，我是個孤兒，一無所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還沒有能力，所以阿承哥哥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