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輛綠出租車里。
白曼的在后排的角落里,一雙眼睛卻盯著前排的后視鏡,臉上出了凝重張的神,一雙手指抓著手機,手心漉漉一片。
因為張,所以本就沒有注意到手機的屏幕亮了一遍又一遍,那是婭婷和封流打來的電話,只是的手機靜音了,本聽不到鈴聲。
“姑娘,你是熱還是冷啊?”前排的司機注意到了的不對勁,開玩笑似地說道,“你額頭上出了那麼多汗,為什麼還要著子啊?”
“我,我不熱!”白曼像是被司機的聲音給嚇到了,竟渾打了一個哆嗦,然后結結地開口,“師傅,能不能拜托你再開快點?”
后視鏡里那兩輛黑的奧迪車追得更近了。
“開快點?”
出租車司機一愣,然后下意識地往后視鏡掃了一眼,神逐漸變得凝重,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后面這兩輛車子好像在追我們啊。”
他不是剛剛注意到這兩輛車,實際上這兩輛車已經跟了他們很久了,只是他先前沒當回事,以為不過是恰好同行而已。
此刻他才覺察出不對勁,因為這兩輛車子突然加速,正一左一右地包抄過來。
通往東郊的這條馬路開闊,原本就沒有幾輛車,而這兩輛車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近他的車子,這一看就是沖著他們車來的!
再結合此時后座上這小姑娘的臉,出租車司機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這兩輛車是沖著這小姑娘來的。
“大叔,請你開快點好不好?”
白曼當然也意識到了,呼啦一聲從包里掏出了一疊紅鈔票,塞進了司機懷里,急聲道,“我給你加錢,你幫我甩開這兩輛車,行嗎?”
這兩輛車太眼了,這就是蕭錦年手下的車子,當然認得。
此刻白曼的心中又是張又是懊惱,還是太不小心了,原本以為自己蟄伏了這麼久,這次又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應該不至于會被人輕易認出來。
然而,沒想到,不過是跟那個男人了一面而已就被對方注意到,還派了車子追蹤,他這是要把自己抓回去嗎?
怎麼辦?
只有逃!拼命逃!
“姑娘,對不起啊,這忙我幫不了你。”
不料,司機卻輕輕推開了白曼抓滿鈔票的手,然后松開了腳下油門,把車子穩穩停在了路邊,并且隨手拉上手剎。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啊?趕走啊!”白曼見狀急了。
要出租車司機加快速度,這個人怎麼反而停下車子不走了?他這是要害死自己嗎?
“姑娘,你下車吧。”
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舉殘忍,出租車司機都不看白曼的臉,他的聲音很輕,說出話來的話卻很沉重,“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著我一個人掙錢養家,我惹不起事兒,更不能丟了這份工作,你趕下車吧。”
從這個姑娘慌張的神和后面那兩輛價值不菲的車子就能看出來,這姑娘得罪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不是年輕小伙子了,做不出英雄救這事,不僅如此,他還怕這事牽連到自己上,所以,他必須得這麼做。
“大叔,你要錢的話我給你啊!”
白曼立刻從包里往外掏錢,把錢包里所有的錢都塞給了司機,抖的手指抓著司機的胳膊,低低哀求,“求你了,趕開車走吧,只要你能帶我逃,我保證,你要多錢我都能給……”
“……”司機的眼睛里帶著不忍,翕了幾下,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因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兩輛黑的奧迪車已經在外面停了下來,四個黑人迅速從車子上下來,圍立在車子四周,宛若四座鐵塔。
其中一人就站在白曼所的那個方位,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車窗,語氣客氣極了,“夫人,請下車吧。”
白曼心中一慌,第一反應卻是一把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口,就像是鴕鳥遇到危險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子。
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誰是你們夫人?你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幾個黑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彎腰看向車子里面的出租車司機,“師傅,麻煩你……”
“吱……”出租車司機不等黑人把話說完,就降下了車窗。
他轉頭看著白曼,低聲道,“姑娘,你還是趕下車吧,我這里藏不了多久的。”
“大叔……”白曼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這個滿眼懇求的出租車司機,心底那悉的覺又來了。
悲涼。
這世間的基調就是悲涼。
涼了心臟,也涼了渾的。
“夫人,下車吧。”車窗外,那位黑人弓著腰,姿態看起來客氣又恭敬,“這位司機大哥說的對,這里躲不了多久的。”
“我可以下車!”
白曼咬,閉了閉眼睛,然后推開車門下了車子,站在黑人面前,神清冷,“你們要我下車,是想對我做什麼?”
“夫人,爺派我們來接你回去。”黑人態度恭敬地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態,依舊是那個客氣的語氣,“請你上車吧。”
白曼了手指,剛準備說話,只聽旁邊轟隆一聲響。
那輛出租車在下車以后立刻啟了車子,飛也似地開走了。
這是唯恐再上車,再給人家惹來麻煩。
的角出了一抹苦笑,心中那點想要抗衡的心思煙消云散。
是有心要跟對方抗衡的,可是如今拿什麼抗衡?眼下四周都是蕭錦年的人,唯一一個可以救的人已經駕著車子離開了。
無路可逃。
那便只能面對這場劫難。
白曼徑直上了車子,坐在后座上的脊背繃,下頜微收,出點凜然。
的目冷冷掃過黑人的臉,沉聲開口,“走吧!”
蕭錦年不是想見嗎?那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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