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

雖然杜醫生里一直在安夫人說沒有病，可是阿琪看著白曼此刻驚慌失措的臉，以及那雙瑟的眸，心底升騰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夫人是不是生病了？

就像之前在醫院里，杜若卿給夫人診斷的那樣，夫人是不是真的得了神病？

“你，你走開！蕭錦年你這個混蛋！你離我遠點！”

就在此時，白曼卻又突然發作，猛地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杜若卿，嘶聲怒吼，“你這個惡魔！你殺死了白家父母，你讓我進神病院里罪！你還迫杜伯伯，毀掉他的名聲！你還對封家下手！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我跟你沒完！我要殺了你！我要你為你做過的所有事付出代價！”越說越激，到最后干脆跳起來，發瘋一般踢打著自己面前的杜若卿，一雙眼睛紅一片，“我殺了你，為封璟和杜伯伯報仇！我殺了你，為白家父母報仇！”

“……”阿琪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完全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憤怒的人是剛剛還在抖恐懼的夫人。

心底的那個猜疑越發肯定，阿琪眼底冒出了一痛苦的神。

原來夫人，真的有了神病。

夫人從前的神病不過是假裝的，用來哄騙爺的，可是，此刻的，卻是真的有了神病。

只是，夫人是什麼時候得的病，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得的病呢？

難道是……

因為爺曾經把丟在神病院？還是因為爺狠心對白家下手，害得白家那對老夫婦丟了家產還丟了命？

不管是什麼原因，阿琪都覺得心疼。

夫人這麼好的人，原本應該好好地著好的生活，如果沒有生活在白家，沒有對白家父母有，和爺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也就不會落得如今這樣的局面。

心中震，忍不住沖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曼，眼淚涌出來，滿滿的都是苦。

“夫人……”阿琪聲音哽咽，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替夫人疼，原來夫人，吃了這麼多的苦。

“你放開我，蕭錦年，我跟你沒完，你這個惡魔！”白曼還在嘶聲怒吼，兩只手在半空中胡拍打。

阿琪猝不及防，上挨了重重兩下，痛得的眼淚流得更快了。

還是一邊的杜若卿看不過去，趕忙手把拉了過來，低聲道，“阿琪，你不用折騰了，沒用的。”

“杜醫生，夫人，是不是得病了？”阿琪噙著眼淚，低聲道。

的心，更疼了。

“是，嚴重的神分裂和躁郁癥。”

杜若卿輕輕點頭，臉沉重，“的病一直都很嚴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帶出國治療，原本以為治好了，沒想到現在又突然發作。”

想到這里，杜若卿立刻轉頭看向阿琪，輕聲問道，“阿琪，你剛剛到底跟說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發病了？”

直覺告訴杜若卿，曼曼發病跟阿琪有關系。

阿琪說不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所以才導致白曼發病。

“我……”阿琪心中狠狠一，聲調不由低了下去，“我跟說了爺的事……”

像是害怕杜若卿責備，又趕解釋，“杜醫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夫人有這樣的病，我跟也沒有說很多，就是隨口提起來才說的，我不知道這些話會讓夫人有這麼大的反應……”

其實不是怕被杜若卿責備，就是心里難。

難夫人竟然了這麼大的苦頭，又難自己竟然惹得夫人病發作。

“蕭錦年的事？”

杜若卿的眉頭皺得更了，他的臉凝重，很有些嚴肅。

心底卻忍不住咯噔一聲，然后緩緩沉下去。

“難怪……”

難怪曼曼會突然發病，也難怪曼曼會這麼激。

原來，還是因為聽到了蕭錦年的消息。

杜若卿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心中的，是心疼，也有難過。

曼曼傷太深了，即便自己竭盡全力好不容易才讓從霾里走出來，但是只要有人提到那個人的事，就又會被負面緒包裹……

“杜醫生，都是我不好，我……”阿琪越發自責。

“這不怪你。”杜若卿卻一把打斷了阿琪的話，然后輕聲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沒事，這里給我了。”

在白曼邊那麼久，杜若卿已經清楚了白曼的規律，所以他很自信自己可以很快就控制住這個局面。

只是，他有一些事要做，必須要讓阿琪離開一下。

“好好！我馬上就走！”阿琪聞言立刻點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杜若卿，“那我就在院子里守著，杜醫生你要是需要什麼，大聲我就好了！”

幫不上別的忙，但是只要有需要做的事，一定會馬上出現。

“好。”杜若卿朝笑了笑，然后點點頭。

阿琪立刻出了門，還隨手把大廳的門關上。

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杜若卿緩緩走向白曼，口中聲音變得異常和又充滿了魅，“曼曼，看著我的眼睛，來，乖，看著我，聽我說……”

“唔……”白曼焦躁的緒竟然在這樣的聲音中慢慢平復。

看著那雙溫的眸子，心中的那些憤懣緩緩消退，“我聽著了……”

“蕭錦年這個詞會慢慢從你腦海中消失，從今天開始，你對這個人的印象會逐漸消退，明白了嗎？”杜若卿的語氣越發低緩，聲音中蠱的意味越發明顯。

“消退……消失……”白曼的眼神逐漸渙散，口中低低地念。

忍不住要跟著這個聲音指引的方向走，因為這個聲音帶給的，是舒服和安寧，還有溫暖。

如他所說的那樣，只要自己不想起蕭錦年這個名字，或者不去想那張臉，心底的疼痛就會消散很多，痛苦就開始消退。

“我明白了，我會讓他消失。”跟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