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勁說,江城不小,可是也不大,他不希Ailla永遠困在江城,作為他的朋友,在江城也不安全。
“他走的時候,除了爺爺,最不放心的就是Ailla。”
江勁的言不多,除了照顧爺爺,更大篇幅都是Ailla。
江勁希Ailla飛出大山,沒有了他的牽絆,可以走得更高更遠。
江勁拜托賀西樓照顧。
賀西樓沒有食言,他把Ailla當做江勁的孀,負責了所有事宜,資助學藝,安排出國,捧在歐模特圈走出了一片天。
可惜Ailla不爭氣,在瞞著他的況下嫁給了一個老外,甚至有息影的打算。
“為了這個事,我特地找過,甚至激烈爭吵,我替江勁不值,替江勁失,也是對自己譴責。”
是他沒有看好Ailla。
但事已至此,那時候賀西樓就和Ailla說得很清楚,既然選擇了嫁給別人,就不再是江勁的朋友或者妻子,和他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時候他們吵過不止一次,最后一次賀西樓很決絕,說得很清楚,從此開始清晰的切割關系。
他不再提供任何資源,也不會再干涉任何事務,權當陌生人。
“我去過江勁公墓,但是最終沒說出口,他的孩嫁人了,他還是永遠不知道的好。”
想著,Ailla想要這樣的生活,那就讓去吧,江勁一直希以后平平安安的,不會卷任何關于他的仇殺里,這樣也許也是江勁想看到的結果,確實永遠不會被人拿來跟江勁聯系到一起。
賀西樓無奈:“那時洋洋灑灑,寫我幾次飛抵國外挽留,爭吵,又挽留,全是我和Ailla什麼,所以你大概才會有同樣的錯覺。”
沒有的事。
“還是那麼不爭氣,結了婚,老外家暴,吃飯,一無是!”
很顯然,那段婚姻沒給Ailla帶來任何鍍金的作用,反而事業遭遇鐵盧。
在家暴到不了的程度時,Ailla終于醒悟過來應該要離婚。
可是孤在外,要跟老外離婚哪那麼容易,不是被就是一頓打。
到最后,能想到的救星,也只有賀西樓。
賀西樓管了,在發誓以后都聽他的安排之后,他替解決了離婚這個大麻煩,接回國避開所有。
對外宣稱息影度假調整狀態,其實就是躲前夫。
等一切辦妥,和前夫徹底切割完畢之后,Ailla才能考慮重新走模特這條路。
“在懷上江晝之前,剛流產了一個前夫的孩子。也因為那個孩子,我那段時間和接比較頻繁,大概又讓你誤解了。”
“至于江晝,江勁凍的事,念大學我就跟說過了,但是去做人工授的時候沒告訴我,懷了我才知道。”
“Ailla是什麼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知道我不可能對另眼相看,所以拿孩子做紐帶。”
學乖了,摔過一跤,知道離了他,活不了。
因為這個孩子,賀西樓以后都不可能不管。
江勁家三代單傳,到江勁這兒已經絕了,這個孩子是江勁的延續,賀西樓幫兄弟養孩子,把江晝視如己出。
他試圖把昨晚看到孩子的模樣跟描述一樣,說了兩句,就實在說不下去。
阮清月看到照片了,作為醫生看過太多慘不忍睹的畫面,但看到那麼大丁點兒小孩重傷瘦弱的模樣,心里還是非常難。
“那晚我要是不過去,孩子恐怕搶救不過來。”
賀西樓還是很歉意,“當然,我也依舊能夠理解你。”
阮清月把手機還回去,著自己別心。
“說到底,孩子等于是你兒子,你永遠都會管他,也永遠會管Ailla,下一次類似況,我依舊不被選擇。”
賀西樓微微蹙起眉。
“我盡量,好嗎。”
沒說話。
“江晝的事,確實沒得選,他就是我兒子,目前戶口都沒敢落他爺爺那兒,就在我名下。”
“這也是我一直沒和你解釋的原因。”
“他是江勁的孩子,但凡帶回江爺爺那兒,毒販一旦找到,他就沒有活路,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沒法放心。”
“我也無法對外公開他的世,毒販對他,甚至會比更加興趣。”
關于Ailla和江晝的這些事,連賀夫人都一無所知,賀西樓從未對說過。
賀善華倒是知道一些,畢竟職業特殊,猜也能猜出來大概,所以關于賀西樓的那些丑聞,賀善華看看就過了,從來不過問。
賀善華對這個兒子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就算他當初要手阮臨安的案子,賀善華都沒阻攔。
在賀善華看來,一個在基層做過緝毒,看著兄弟犧牲又年復一年履行承諾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真的出格。
阮清月笑了笑,“難怪那次Ailla出緋聞,你毫不猶豫的拿我去擋。”
賀西樓也認,“本來也想和你公開,頂多算一箭雙雕。”
不能算利用。
他對,從來都狠不下心,怎麼可能真的利用。
老黃特地一路把車子開得很慢。
直到又一次路過民政局,老黃的車速忽然提了起來。
阮清月覺到不一樣,抬頭看了一眼,民政局的影子已經越來越小,最后看不見了。
倒是忠心。
“說完了?”淡淡的看他。
賀西樓看不出來有任何改變心意的樣子,心里沉甸甸,但也沒表現出來。
“嗯。”他專注的著,“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答應不離婚,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里從來沒有別人。”
阮清月說了句:“誰知道呢。”
賀西樓怔了一下。
這怎麼能不知道。
“是江勁的朋友,我能有什麼想法?”
他一直都覺得當初瞎寫很荒謬,能誤解也正常,但是聽完他說這麼多還誤解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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